我輾轉於幾個我完全陌生的城市,在那裡呆上多則一年少則幾個月,然後又一次的離開,我在“逃亡”,只希望被漸漸遺忘,永遠不要被任何熟悉的人找到。而現在,我卻又一次“意外”的找到了他,很有可能,他其實是在“追尋”著我的足跡的,但他對此並沒有直接感受,這只是冥冥間註定的。而我卻又一次次的正好“找到”了他。
他的名字叫尹彬,很容易的就能從姓氏上找到我和他的關聯。沒錯,他是我母親同胞哥哥的兒子,也就是我的表哥,這個以前並沒見過幾次面的表哥,現在成為了我在這裡唯一的一個“熟人”。
尹彬從前名如其人,他的人就同他的名字一樣直白:彬彬有禮………………一個斯文的人。他是那種看起來就很聰明的人,和趙博陽的那種“知識分子”氣息不同,他看起來不僅僅是博學或者有才華這個範疇,而是富有靈性和智慧,當然,這些溢美之詞只適合用在他沒發瘋以前,因為很不幸,他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瘋子,或者說………………精神病人!
尹彬的家境可以說是很好、十分的好,他的父親,我的舅舅尹少鵬早年去深圳經商狠賺一筆,後來又抓準時機回老家開礦,等到礦開的也差不多了政策也嚴了起來後就又轉行做了房地產。用我外祖父的話說,那就是“投機倒把”,因為外祖父對兒子的期望並不是個商人而是軍人,這兩種職業相去甚遠。
然而就算是這樣,又怎麼樣呢?我們家到了我這一輩人中和軍隊早就已經沒什麼狗屁聯絡了。除了小舅舅一人以外都是平頭百姓。
也正是由於尹彬的父親經商,所以才能有了讓尹彬不會受到傷害的未來,要知道,一個像他這樣的瘋子,父親是商人總要比父親是軍人好的多,畢竟商人的父親可以不計其數的花錢請人照顧他、治療他。
可是,如今呢?
想到了這裡我疑惑起來,這樣一個富裕安逸的環境對於一個瘋子來說,雖然遠沒有一個正常人能感受到的那樣直觀,但也總不是一件壞事啊,那麼他為什麼還要選擇離家出走呢?為什麼這一跑就是兩年?
他甚至還會選擇在一個城市居住或者離開,在一個城市流浪或者工作,難道對於他而言,狼狽不堪也好過呆在金絲籠子裡?
他是一個瘋子,所以我不能以我的想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