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錢?”我問了一個沒有意義的問題。
“你說呢?”塗光宏一聳肩膀,仰在沙發上,看了我一眼,嘿笑一聲,神神秘道:“小海這次去國外可是帶著任務的……”
“什麼?”
“不可說,不可說。”塗光宏搖頭,但是很快我就明白了:那個小海出國要辦的事,也就是他這一次叫我過來要說的……只是現在礙於人多嘴雜,還是要再緩一緩。
想到這裡,我也跟著皮笑肉不笑的打著哈哈,總之,老滑頭要送錢,必定也不是白送的,搞不好在我這邊也有所圖……只不過他到底圖什麼,我一時半會兒還猜不到。
將視線轉到了另一邊,我看了看被反剪雙手壓制在地上的青年,臉上,身上全是傷,狼狽至極,卻也可惡至極!於是衝著他問道。
“叫什麼名字?”
塗光宏也示意保鏢放開捂住年輕人嘴巴的手,但是還是不放心這個現在明顯已經安靜了下來的野貓兒,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再‘兇性大發’要撓人咬人?
“常威,大家都叫我阿威。”他低垂著腦袋,悶悶地說,好像已經是不報希望了。
“哦。”我點頭,知道了砸自己腦袋的兇手的名字以後,就回過頭繼續和塗光宏瞎扯,但是扯著扯著卻就又扯回到這個阿威的身上了……
“小海出國以後,我本來是要叫那個Jason的,但是他出去了,所以才叫的這麼個……”塗光宏還是擺出那一副感同身受的虛偽樣子。
話裡話外都不無推卸責任的嫌疑,說著還無奈一嘆氣,好像叫了一個會亂咬人的“外賣”來,又砸了來訪的客人他也不是主要責任似的。
“算了。”我說。
伸手拍拍他肩膀,但是心裡卻並不這麼想。心說不扒你個老色/鬼一層皮對不起我連續負傷的腦袋。
“哎,老弟啊,對不起你了真是……你說吧,想把這賤格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全憑你發話!”塗光宏反過來一拍我肩膀,指著被按在地上那年輕人說,似乎是有意要讓我把氣都撒在那個年輕人的身上。
這種話一般來說乍一聽好像是挺講道義的,實際上卻根本就是在找替死鬼。再說,我又能把那年輕人怎麼樣?剁碎了拋到江裡餵魚?這總不太可能吧。
“算了算了。”我依然這麼說,臉上帶笑,心裡頭繼續把這老王八蛋的祖宗十八代挨著個兒都活塞一遍,靜了一會兒走過去讓那倆保鏢放開那個年輕人,把人拽起來,抬起臉看了看。
塗光宏和我一樣都喜歡享受這人間的聲色犬馬,但是卻又不一樣,首先就是他比我要財大氣粗人脈壯碩,其次就是他好一買一賣,而我一般都喜歡互惠互利。
不過這一回叫我撞見了個大烏龍,花了錢送上門的不是經驗豐富的乖寶寶,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