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叛逆的女孩身上,她在那女孩的耳邊細語呢喃,她說:去吧……去燃燒!
於是,整節車廂燃燒了起來,於是,整輛列車燃燒了起來……
她是邪祟。
她的名字就是“邪惡”!
……
與其被傷害,還不如去傷害別人。從小她就覺得自己隨時都可以哭出來,因為淚水已經積得滿滿的了,為什麼做人總是那麼的麻煩,既不能坦率的自私自利也不能活得輕鬆快樂,為什麼周圍的人事物總是那麼的令人厭惡……
消除!她的腦海中突然間出現了這個詞彙。全世界和自己都“消除”了就好了!
曾經還是一名少女的她,這樣的想過……
其實,也並非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沒有意義的,她也有過開心的、豁然開朗的時候,她也討厭傷害和肆虐的惡意,她也一樣的熱愛著和平以及生命,但是陰暗的煙雲總是瀰漫在那裡久久不去,讓人產生了強烈的恨意和厭煩,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她已經不記得了,只是從醒來的那一刻起,黑色的煙霧便籠罩了她的身影,將她藏了起來。這樣……很好!
成為不再是人的存在的那一刻起,她一度以為這便是終止了,她終於可以充滿了安全感的將自己隱藏於世間,默默的注視著,甚至默默的裁決著世間的種種,有著人類的思考的存在,卻又不是人類的存在,這樣……很好!非常的好!
很多時候人的心的確是需要關注的,因為人心可以成魔!魔障一旦鑽入人心的間隙找出利於妖邪滋長的沃土,便永遠再也不會離去。
……
下午,雨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往常的這個時間裡我一般不是在辦公室裡耗著就是在家中偷閒,這個世間真的是很難以捉摸,尤其是在現在,僅僅只是在這裡生活了二十幾年的我,果然還是不能瞭解這些越來越多的魔障的存在……
徒步來到寒陽三中的舊校舍,這裡的位置距離校區和現在學生們住的校舍有不短的一段路,我,趙博陽還有夏軍,三個人再次來到這棟破敗的建築前時,雨勢明顯開始猛烈了起來,原本綿薄的小雨現在卻伴著狂風嚎哭似的吹得面上生疼。此種情況下,無事也註定要生事了。面前的這棟只有四層的小樓是很早以前學校的員工宿舍,但是現在早就是已經荒廢了很久的了,學校遲遲沒有決定是否推掉這棟建築,所以就成了目前的這個局面。
和前一次來的時候不太一樣,這一次我明顯的感覺到了那種異樣的氛圍,灰色的小樓周圍和著越發肆意的風雨中隱隱約約的籠罩著黑色的煙霧,像是塵土一樣的發散著……
魔障可以感染人心!經過上次虎眼石一事以後,我已經不太敢輕易的挑戰這些高難度了,偷偷地觀察了趙博陽和夏軍兩人的臉色,好在,沒什麼異常。
“進不進去啊!”夏軍不耐煩的催促了一聲,同時他手上的那把摺疊傘也終於在風雨中正式宣告退休。
“進去嗎?”趙博陽已經站在了舊校舍的大門口,開啟了手中的手電,門是半開著的,裡面幽幽地黑暗仍叫我心有餘悸,想起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
“進去……”我應了一句,也開啟了手電筒,率先步入了那一片陰沉粘稠的黑色之中。
完完全全的黑暗,沒有一絲一毫的光亮和可見度,甚至連手電筒的光都照不透徹,那些光就像是被吸收了一樣的一頭扎進了黑暗裡,我們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這是完全不正常的黑暗,上一次來的時候我竟然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
“誒,夏警官啊,你說你這一次來究竟是想要查那兩個女學生的案子呢?還是地鐵事件的案子呢?”在看不見任何事物,除了自己拿手電筒的那隻手的情況下,我準備還是說話來調節一下自己臨近再度失常的心理環境……
“都有,而且之前還有一個女孩子也自殺了不是嗎?”夏軍說著,從背後捅了捅我的背,躋身過來,“你不是說要再來一次這裡嗎?怎麼樣?有什麼妖魔鬼怪啊?大師!”
“沒有!”我乾脆利落的躲開了他繼續戳到我腰的那隻手,離遠了一些回頭望了一眼趙博陽的方向,他跟的比較遠,但是好在能夠看見手電的一點點光。其實夏軍的所作所為反倒是讓我放輕鬆了許多,正好可以仔細的找找這其中的玄機了。
根據此處的風水形勢,再加上鍾慧反覆提到的那個‘她’就在舊校舍裡的話,我相信問題的根源就在這裡,只是我的確是不夠靈的關係,所以沒有感覺到那個的存在,換句話來說,我認為這裡應該就是那個‘她’的藏身之所,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