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是撿了個大便宜,重新的刷過一遍牆以後看這些傢俱啊什麼的都很新就沒動,但是打那以後這房子誰租了都時間不長,有的甚至是寧可不要押金也死活非要搬走……
“這房子裡頭……是不是真的有……有不乾淨的東西啊?”
房東當時這麼問的時候我並沒有作出正面回答,為了把本就開得很低的房價再壓一壓,我只曖昧一笑顧左右而言他,講了一大堆的怪力亂神雜七雜八,最後把他給嚇得倉皇簽了租房合同轉身就跑。實則,我仍然是沒有從被那個臉皮城牆一樣厚的瘟神給敲了竹槓的事情中釋然出來,才故意這麼做的,反正也沒有人要住這慘死過人,鬼屋一樣的房子!我當時就是如是理所當然的想著。
負面的氣場一時半會兒消不掉,更何況這對面置著一處比凶宅本身更加負面的賭場,整棟樓都是一副堪比我在“聚豐大廈”(鬼樓)的辦公地點還要低氣壓的氣勢。我對此自然不會是沒有微詞的,其實如果不是那一鬧讓我沒法再安靜的住在原來的居所的話,其實我本身也是可以租一處這樣的‘鬼地方’給那個‘鬼東西’住的,只是現在卻變成了我住在這個鬼地方了!去他令堂的!
不過再怎麼不能釋懷,木已成舟我也不能再怎麼樣了,飯總還是要吃的,肚子也總還是要餓的。去廚房開火,只聽從客廳中緩緩傳出一陣熟悉的音樂前奏。
「……On the day I was born……」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我跑過去取來,按下外放鍵,一邊正在煮泡麵。
“幹!臭小子別跑!給老子站住!”
一個熟悉卻又有些想不起來的聲音罵咧著傳出,可能是還沒意識到已經接通了的關係。
我一邊撕開調料包一邊仔細聽了聽電話對面稀里嘩啦的一片噪聲,似乎是在爭吵和打架一樣的亂套……
隨即不久有一個明顯熟悉的屬於少年的聲音叫了起來,透過手機的外放音嚇了我一跳:“小爺我今兒個還就非去不可了!老頭子你死了這條心吧!”
對面的嘈雜中如是吼著、尖叫著。
“靠!給老子站住!”
“門兒都沒有!小爺要去找林妹妹了!老頭子拜拜!”
“小兔崽子!你給老子站住!站住!”
手機中傳出‘噼、啪’兩聲,似乎有什麼東西被砸了一樣的聲音,聽著聽著我頓時就明白了,總算是想起了這電話對面吵吵鬧鬧的兩人是誰。
“老子今天不教訓教訓你個小兔崽子,老子就不叫孟萬里!”
“哼!老頭子你抓不住!你抓不住!小爺我這就離家出走!哼!”
面已經好了,我側耳聽著,一面把鍋和筷子帶到了客廳,再按掉了外放,坐在沙發上看了看來電歸屬,儲存好以後衝著話筒大喊一聲:“都別嚎了!”
“艹!……”顯然是有所不滿的傳出一聲罵,我這才也確定了這一通莫名而來的電話不是因為這父子倆的亂鬥而被無意中給按錯了。心平氣和以後開始了亂七八糟的敘舊。
這是一對我先前從未見過能這樣相處的父子,為父的脾氣暴躁古怪,為子的也不是什麼好鳥兒,為父的天天自稱“老子”,無論對誰都是那一副屌樣兒,為子的也總是自稱一聲“小爺”,成天的招貓逗狗……
這一對父子,父名:孟萬里,子名:孟千里。如之前所聞,他們父子倆是一對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鬧的活寶,同時也是戰爭和匱乏遺留下來的產物,他們賴以為生於一種不算是職業的職業:僱傭兵。
對面‘嗡嗡’地響了兩聲。
我聽著,點點頭,心知這兩人總算是準備安穩一段時間以後嘴又再次比腦快的脫口而出:“要不就先來我這兒住一段時間吧。”
……
四月末,下午三時左右,我拖著賴在我身上出奇沉重的洛琦琦,到了東區萬普國際機場接機。
自打那些玩笑一般的展開開始發展和氾濫,這個成天以我的老婆自居、裝模作樣地嚷嚷著要做一個“普通女人”的兇靈越發的入戲以後,我就被長時間的折騰和摧殘著,殺也殺不得,打也打不得,可謂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苦不堪言。
她幾乎是慢慢地,有意識的在侵入我的生活,對我保留著那些我很想明白的問題的同時,也時不時的告訴我一點無關痛癢的事,至少我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她和那個每每在我重返陽間那一晚(三月十三日凌晨三時十三分三秒)便會出現在我夢中索求著換命的紅衣女人是有淵源的。
“來了!”
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