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這個人只能是也同樣知曉我的人,是墨慍,還是那個項麒?
“墨慍。”他很快的給了我答案。
“為什麼?”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那為什麼他也要殺你?還是殺你的人其實是項麒?”不對,如果是墨慍告訴趙博陽要除掉我,甚至是任何人告訴他這個事,他都不一定會聽從的,以他的脾氣,估計只是會先自己把原委調查清楚,更何況,既然是和墨慍下好的套兒,那麼他又如何會和那個心術不正的項麒走到一起去的?!
不對,不對……全都不是正確的!
“你不要騙我,在這裡,你騙我等於找死!”我威脅道,第一次這樣對待這個人。
本來,在陽間,他應該是我最重視的朋友來著,但是現在,我混亂了。
“我本來就已經死了。”他一攤手,滿不在乎似的,臉上飛快的閃過一絲可以稱作笑的表情。
“灰飛煙滅,或者靈魂被噬,我從來不開玩笑!”我嚴肅道。
“那你自然可以試試看。”他仍然保持著那種姿態。
等等!這個傢伙真的是趙博陽嗎?
趙博陽雖然也偶有揶揄嘲諷之時,卻多為嚴肅刻板,現在這又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死了一回,勇氣和秉性都改變了嗎?
我依然是混亂著,隨即一嘆,無法再讓想象中的那些解決辦法付諸實際。只無奈道:“好吧,你沒有騙我,你也已經死了並不怕再死一回,但是,你是怎麼死的?這些總應該告訴我了吧!”
“割脈。”言簡意賅,“這對於我來說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並且……”終於,他再也不掩飾自己的笑意了,明明白白的笑著道:“不難道不認為這是多麼有趣的一件事嗎?更何況,你不知道,墨慍也來了,就在你到J市的第二天。”
不,這一點也不有趣,在人間道輪迴過三世的我也同樣死過三次,死亡一點也不有趣,到陰間報道也是!鬼怪橫行更是如此!
至於墨慍,早在我覺醒元神的那一刻起,他的一舉一動,我早就瞭如指掌,卻還是無法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事實,看來,他還是有許多法子瞞過我的。
“墨慍為什麼要你動手?你為什麼和項麒走在一起?你們究竟都知道了多少?”破罐子乾脆破摔,我一鼓作氣的發問:“還有,你為什麼要割脈?”
“只有你死了,項麒才能完全的暴露出來,墨慍找到我的時候正是你拒絕了文濤出海以後,然後我就聯絡上了那個項麒,我們後來查到了一些事情,發現最近幾個月以來,你碰上的所有事件幾乎都和他有關。”
頓了一頓,趙博陽突然環伺一遍四周,指了指前方不遠的一處用於歇息的亭子,道,“坐下慢慢說。”
陰間的路,是平靜的,無塵的,朦朧著一層薄薄的霧靄,像是舊時少女婀娜俏麗的身姿裹著的那一層薄衫紗裙,令人不禁產生遐想,遐想著這樣似如出塵之地,是否比人間美好圓滿?
亭子之中的,我看著趙博陽從容坐下,自己卻只站在他的身前,等待著他接下來的交代。本來,在遇到了那個洛琦琦之後,聽了她的一席描述,我就已經懷疑到了那個曾經把洛琦琦封印的道士就是那個始終同我暗中過不去的人,也就是……………項麒。
但是我怎麼也沒想到,趙博陽他們的手腳行動,竟然比我要快了這樣多!
“說起來……”
“項麒和墨慍其實應該是老相識了,他們都曾經師從同一人。”趙博陽繼續道:“但是學成以後項麒突然就消失了,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墨慍也發覺出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直到,你的出現。”
“等一下!”我一抬手,示意他先停下。
問道:“我們認識了二十年,你和墨慍卻只認識了不到四年,你也知道我是做什麼的,所以你又是從什麼時候知道了我的事情,墨慍告訴你的?他告訴你,你就信了?你先用我做誘餌,再自己割脈,你沒想過後面的事情?”
說實話,我根本就不相信趙博陽是這樣一個沒有主見容易被煽動的人,除非,他得到了、看到了什麼絕對的證據,否則他不會這麼做,那不是太愚蠢了嗎?!
“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聽完我的疑問,他點頭道。同時也不無懷疑的看了看我,“但是我們認識了二十年,我只知道你的一些特殊的地方,卻不知道……”
說到這裡,他沉默了一會兒,用一種我形容不出來的表情打量著我,這一刻,他再也不像他,死去的他沒有在陽間的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