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所謂的“地門”廟,確實香火很鼎盛,人來人往的,銅鼎香爐裡的焚香一直沒有斷過,廟祝也是個慈祥的老者,站在一旁回答香客們的問題。
柳慕言等人買了幾注香進了廟。香案裡邊佇立著個銅人,身形修長劍眉星目,手握著一把奇怪的長棍,眼神很空洞飄忽。
“小夥子,別發呆啊,趕緊上香。”一旁的大嬸見柳慕言幾個在端詳銅像就催促他們,“別直勾勾的盯著看,不禮貌。”
“啊?抱歉。”柳慕言趕緊把香跟著大家一起放進香爐裡,然後走了出去。
這廟不大,就前院和後院。前院是上香的地方,後院是廟祝住的院子。
柳慕言走到後院時見到一個人,他家師兄顧離辰。
“師兄?”
顧離辰正和一個小孩說話,就聽見柳慕言喊他。
“言言?你怎麼來了?”
那小孩見柳慕言過來就撒丫子跑了,柳慕言一臉錯愕,“我很嚇人麼?怎麼跑了?”
顧離辰湊過去把人抱了個滿懷,蹭了蹭,“唔……別管他,小孩子本來就這樣。”
“不是接了委託去抓鬼麼,怎麼在這裡?”柳慕言任由顧離辰抱著他,之前才接了譚思語的委託說是哪鬧鬼怎麼又出現在這裡了?
“就在這附近啊!然後我聽說這有個廟很靈就過來看看。”
“師兄,這廟供的,不是神吧?”
顧離辰把腦袋放在柳慕言肩膀上,咬了他脖子一口。
“別鬧。”柳慕言抖了一下,把顧離辰推開。
顧離辰不滿的咬了柳慕言嘴唇一口才放開他,“雖然供奉的是隻鬼,但是沒什麼問題,每個地方都有不同的習俗,但這個香火……好的有些過分了。”
“嗯,不過這個供奉的到底是誰啊?”
曲妃他們四個發現柳慕言不見後一直在找,終於在後院給找到了。
“頭兒!顧少你也在啊?”
顧離辰挑了挑眉頭,“你們查到這的?”
“嗯,那些被吃了臉的受害者都來過這。”曲妃回答。
“來過幾次?”
越陽回答:“就一次。”
“哦……一次啊。”
柳慕言不滿的捏顧離辰的臉,平常捏顧墨都形成習慣了,“師兄,你知道什麼?”
“這個廟的香火是有味道的,來許願之後必須還願,否則這味道會一直跟著你,雖然吧,普通人聞不到。”
曲妃舉著袖子聞了半天得出結論:自己是普通人。
“那這個供奉的究竟是什麼?”
顧離辰嘆了口氣,看廟宇前升級的白煙,道:“你們有聽過擺渡人麼?”
“擺渡人?百度我就聽過。”陸追很老實的回答。
越陽再次給了他一個燒慄,“用船載人的那種擺渡人嗎?”
顧離辰點點頭,“差不多。”
“師兄,難道你想說,這個廟供奉的,就是那個擺渡人?”
“是啊。”顧離辰笑眯眯的彈了一下柳慕言的額頭,“不過這個擺渡人,可不是載活人的。”
曲妃沉思了一會,道:“黃泉?”
顧離辰笑了笑,“黃泉在底下呢,上不來的。這事兒太早,你們一定沒聽過。很早的時候,魂魄通往幽冥只有坐船。有一條河直通幽冥,死了的魂魄會自動坐到船上,擺渡人就會把魂魄送到陰間。”
“但是擺渡人只有一個,送魂太慢了。所以閻君開了陰路讓鬼差直接去鎖魂,這樣擺渡人就沒了用。不過,他是個功臣,所以閻君給了他挺高的地位。但是,有一天他把地府裡的惡鬼都給放了出去,造成人間大亂。後來把他抓回來用東西罩住他的魂魄,關了上千年後,他不見了。”
“啊?不見了,這麼危險的鬼竟然不見了……”越陽背脊發涼。
顧離辰攤手,“我也是聽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這個供奉的鬼手裡拿著的,應該就是船槳,做得太不像了。”
“這個擺渡人,沒有名字麼?”
“我只知道,他叫渡。”
“渡?這個字很有意味啊,做那麼十惡不赦的事兒叫這個名字真的好麼?”
曲妃捧著下巴,道:“也對,沒人知道他也許是故意的,放出那麼多惡鬼……是我我也不願意提啊。”
“可是現在這廟他把這擺渡人供起來了啊!”陸追指著廟宇。
顧離辰又膩到柳慕言身上去,笑得高深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