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我想伺機報仇能讓顧家得到教訓。不懷好意的接近被曲解成喜歡,傷害陸閒……究竟是誰瘋了?對……是我瘋了,我恨不得……”楚川閉了閉眼,狼狽的身軀晃了晃。
“感情的事本就是個變數,誰能想到……”蘭心若眼神怨毒的瞪著地上的陸閒,“這小子既無趣又膽小如鼠,脾氣更不必說,除了那張臉,我哪點比不上他?”
“他是陸閒。”
蘭心若白皙的脖頸浮現出黑色暗紋,襯的她猶如惡鬼修羅,“別找藉口搪塞我,你說啊,我哪點比不上他?”
“這個問題,你到陰間去問吧。”顧白如影隨形的身影赫然出現在兩人中間,他沉著臉看自家徒弟狼狽的模樣,刀鋒般的眼神刮到蘭心若身上。
蘭心若見顧白到了,驚叫一聲,身影一頓,跑了。顧白也沒停留,追了上去。
楚川鬆了口氣,把陸閒抱起來,雙唇毫不猶豫的覆在陸閒唇上,仔細看便能發現有微弱的光亮在相貼的雙唇間稍縱即逝,片刻後才柔聲喊他,“陸閒。”
陸閒喉嚨動了動,輕輕的睜開眼,發現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乾裂的嘴唇緩緩的問:“學姐呢?”
“師傅追她去了。”
“咳咳……那學姐會不會……你怎麼了?”陸閒掙扎著看楚川嘴角不停溢位的鮮血,殷紅的顏色染了他的胸前,他顫抖的問:“你怎麼了?啊?楚川?”
“陸閒。”楚川笑了,眼底盡是眷戀和不捨,他握著陸閒的手,說:“你的手怎麼這麼冰呢,冷嗎?”
陸閒慌亂的不知如何是好,眼淚就那麼不爭氣的滾了出來,聲音嘶啞,“你怎麼了?告訴我哪裡疼?楚川,別這樣,你別這樣……告訴我哪裡疼?”
“陸閒。”楚川只是固執的念著他的名字,微微喘著氣,緩慢又深情。
柳慕言直覺不妙,他想上前但是身體動不了,旁觀者怎麼也進入不了對方的世界。
“你究竟怎麼了?不行,我打電話,叫救護車,對!叫救護車……”陸閒慌亂的打醫院電話,哽咽著說了情況之後緊緊盯著楚川。
“沒用的。”楚川親了親陸閒的額頭,“對不起。”
“你和我說對不起做什麼?你別這樣我害怕,楚川我害怕。”
楚川藉著圓月落下的月光細細看眼前的人,他抬起染滿鮮血的手在陸閒的眉間輕點,留下一抹硃紅,隨後微笑著說,“陸閒,我會守著你,這是約定,別忘了。”
然後,陸閒看著自己的雙手變得空落落的,心肝肺乃至腦漿都被凍僵了的感覺,冷的錐心刺骨。
柳慕言聽見什麼東西碎掉的聲音,清脆又深沉。
“不,不可能的,你們讓開。”醫院裡,陸閒冷靜的換好無菌服,冷靜的戴好手套,他是醫生,救死扶傷的醫生。
手術房的病床上躺著毫無氣息的楚川,陸閒在給他做心肺復甦,一遍又一遍。
旁邊的醫生護士都在勸,停止呼吸已經兩個小時了,救不活了。
那把銳利又神聖的手術刀落在地上沒人理會。細細聽還能聽見誰的心裡那悲切的慟哭,以及比刀鋒還凜冽的眼淚。
柳慕言是滿臉淚水醒來的,他揉了揉疼的一抽一抽的腦門,扭頭一看,師兄又不在!不滿的鼓著嘴走到客廳,才把臉上的淚水擦乾,就看見顧離辰從廚房探出頭,挑著眉頭看他,饒有興味的問,“怎麼了言言?沒看到我哭鼻子了?”
“哼!”柳慕言走過去從後面抱住顧離辰。
顧離辰舉著還在煎蛋的鍋子有些為難,“言言,廚房有油煙,一會讓你抱個夠。”
“師兄。”柳慕言還是抱著沒撒手,還在他挺直的後背蹭了蹭。
“嗯?今天怎麼突然撒嬌了?”顧離辰無奈的關了火,把煎了一半蛋放到一邊,轉過身把小孩抱進懷裡。
柳慕言抬頭想說,但看到師兄的臉後又說不出口。顧離辰見他欲言又止只好圈著人滾到沙發上,兒子要哄,媳婦要哄……這個沙發真是個大功臣,逼供撒嬌吃豆腐,關鍵時刻頂床用,好評!
“是不是又夢見什麼了?”顧離辰那會正做湯,聽見房裡有聲響就進去看,柳慕言雖說睡的不安穩明顯是離魂了,但是他脖子上的石頭在亮,就退了出來。
柳慕言點頭,“夢見楚川是怎麼死的。師兄,你那天問陸閒見的她,是指一個叫蘭心若的女人麼?”
“你見到她了?”
“嗯,那天去陸閒家裡,在樓道里碰見個女人,和夢裡的那個叫蘭心若的,很像。”柳慕言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