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曲家那一群花白頭髮的老人軍團瞬間亞歷山大。這是在幹啥?一臉肅穆的杵在門口,要不是手上沒拿東西,他都以為那些老頭要給他潑狗血了。
“離辰吶……”最前頭的老頭是曲家如今的當家。這老頭總是慈愛的拉長嗓音喊小輩們,誰都不例外。
顧離辰皮笑肉不笑的嗤了一聲,拉著柳慕言走進大堂隨意的坐在木椅上,語氣涼絲絲的直擊重點,“跑了?”
眾人面面相覷,而後對著他齊刷刷的點頭。
“嘖……你們現在真誠實,撂攤子撂的痛快啊。”
曲家主一臉歉意,“哎,哪能啊……如松那孩子,只是太痴了。”
“痴?我看是笨!沒腦子。”
“是是是,要不你勸勸他,這都鬧成什麼樣了……”曲家主唉聲嘆氣。
顧離辰看他一眼,“勸?我可勸不動,不過……這下怕是他要讓顧青衣來勸我了。”
曲家主吃驚的問:“青衣?這可都是什麼事喲?”
大堂裡瞬間變的鴉雀無聲。
一旁的柳慕言聽過顧青衣這個名字,從顧白的口中。有關這個自家師兄的小姑姑的事蹟,他多多少少的聽過一些。他也問過顧離辰,對方只是輕飄飄的說了一句,“死透了的人有什麼好說的。”
正想得入神,柳慕言忽覺眼眶一熱,滾燙滾燙的,漲的很難受。他隱隱的聽見遠處有銅鈴聲傳來。鎮定的想告訴身旁的顧離辰,但他不敢睜開眼睛,只能閉的死緊,因為感覺到眼眶裡有什麼東西蠢蠢欲動,想要衝出來。
“師兄……”柳慕言喊了聲,嗓音乾澀。
顧離辰顯然也聽見了銅鈴聲,慢條斯理的站起身,握住身邊柳慕言的手,輕聲問,“怎麼了?”
“眼睛疼。”柳慕言剛說完顧離辰就親了過去,幾乎是在顧離辰冰涼的嘴唇貼到柳慕言眼皮上時,旁邊的抽氣聲瞬間此起彼伏。
“呵呵……你也有這表情啊!”溫和的嗓音不大不小,正好進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眾人循聲看去,大堂外的橫樑上坐著一個長髮的溫婉女子,面若桃李。白色的襯衣套著黑色小西裝,黑色的休閒褲,天青色的小禮鞋。
顧離辰臉色一沉,“顧青衣。”
“是我。”坐在橫樑上的顧青衣晃動雙腳,腳上系的鈴鐺叮鈴的脆響。她有些俏皮的對著顧離辰道:“小辰,這是你的小朋友?”說著指了指柳慕言。
“不關你事!從哪來回哪去,否則我不介意再讓你死一次。”顧離辰捂著因為鈴聲而躁動不已的柳慕言的耳朵,看見她腳上的銅鈴,冷笑道:“就憑這冒牌貨也妄想控制我?”
顧青衣看自己腳上的銅鈴,微微一笑,“就和他說過這個對你沒用,他還不信。哎不過,這好像對你家的小朋友有用呀!”雙腳有節奏的晃來晃去,笑吟吟的看著底下一片人。
“痛……師兄……”柳慕言眼睛疼的牽連了全身,最後連動一下肌肉都在疼,微弱的呼吸都感覺吸進來的空氣像刀一樣割開自己的血肉。
都說只有一個人的時候,任何疼痛都能熬過去。但當身邊有信任的人時,細微的疼痛就像放大了無數倍,錐心蝕骨。
“言言,別怕。”顧離辰感覺柳慕言抓自己衣服的手都軟的不像話,閉著的眼皮上不停的抖動,裡面有東西躁動不安的想要衝破阻礙。
曲家一眾人等也略顯不安,這情況異常詭異。且不說顧青衣十幾年前就死了,現在出現的人是不是顧青衣不要緊,要緊的是顧離辰帶來的人要是在曲家出了事,依照顧離辰的性子,他們可都吃不了兜著走……
“青衣!”顧青衣身後的走廊,是身著白色休閒服滿眼溫柔的曲如松。
顧青衣驚喜的轉身,不禁撒嬌的喊:“如松!”
“你怎麼……”曲如松有些驚訝,卻很驚喜,也帶著些不可置信。
“我回來了,開心嗎?”顧青衣跳下橫樑,上前一步。
曲如松眼神有些複雜,但更多的是安心,他的青衣,終是回來了,誰都阻擋不了。
像是看透曲如松的心情,顧離辰冷哼一聲,視線冰涼的讓曲如松凍的一個激靈。用看朽木一般的眼神看他,顧離辰不動聲色的把柳慕言扶到椅子上,曲妃會意的走過去。
“如松?”顧青衣看著曲如松的表情,疑惑的喊他名字。
曲如松怔愣的輕答:“嗯?”同時伸出手,撫上她的臉,眼眶裡微微的溼潤,似嘆息又似感慨,“你回來了。”
顧青衣笑的眼睛彎成新月,“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