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展示自己的魅力。所以他這段時間就像是個開屏的孔雀一樣圍著特拉斐爾拼命散發荷爾蒙,他的一舉一動都充滿了挑逗,他的每一個眼神都帶著誘惑,這段時間裡法師塔中的大部分學徒都長期處於雙腿發軟的狀態,但法師絲毫都不為所動。
墨菲最開始猜測,也許是他暗示的太含蓄,特拉斐爾根本接收不到他所傳達的資訊,因為據他觀察,法師根本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禁慾主義者,也許他連什麼叫做魚水之歡都不知道。接著他就進行了更進一步的行動。他增加了與特拉斐爾的肢體接觸,言辭上的挑逗更多了,也更加的露骨。可情況照舊一直往壞的那方面發展,甚至到了法師這段時間看到他就恨不得繞路的地步。
在墨菲一籌莫展的時候,特拉斐爾也不太好過。
由於幼時的經歷,特拉斐爾對於與他人身體上的接觸或是*的*都非常的反感,這些慾念在他眼裡是如此汙穢,甚至讓他覺得噁心。而自從墨菲應他的召喚而來,就一直處於發散著引誘氣息的狀態,這也是惡魔讓他覺得頭疼的一點。但最初的時候,墨菲還沒有專注於一個目標,只是在四周無差別地勾引其他人,或者說是享受那種被人環繞的感覺。抱著的心態是釣上一個是一個,比如倫莎,比如其他的學徒。而對埃爾維斯,他也是戲弄的成分多一些。
可現在,墨菲將所有的火力都瞄準了一個人,特拉斐爾經常能夠明顯地察覺到來自惡魔的*裸的視線,墨菲圍在他身邊的時間也變得比以往更多了。而在他對墨菲進行了適當的疏離策略之後,情況沒有變得更好,年輕的惡魔不知道在執著什麼,居然貼得越發緊了,還更加的過分了。
為了不讓自己太失禮,也為了不過於刺激墨菲,他必須要用很大的意志力,才能不在惡魔碰過他之後馬上去撣灰似的去揉搓被碰觸的部位。這讓特拉斐爾感到無比的煩躁,他覺得自己時刻處於爆發的邊緣,隨時都會失控。他腦子裡的那根弦緊繃著,他躲避著和墨菲的單獨相處,但在墨菲一次次地向他靠近時,他還是會感到巨大的壓力。
終於,在惡魔又一次地摟住了他的腰之後,那根被緊繃到極限的神經,斷裂了。
墨菲是非常反對“摟”這個說法的,根據他的說法,他只不過是在特拉斐爾從靠在書架旁的梯子上下來的時候扶了他一把。但在法師眼裡,兩者沒有區別,墨菲的姿勢過於曖昧,甚至還故意吐氣在他的耳邊,這太超過了。
再也無法忍受下去的法師推開了靠在他身邊的惡魔,一巴掌拍在他剛剛走過的梯子上,帶著滾輪的梯子被他推得滑出了足足好幾英尺才慢慢停了下來。
“你究竟想要幹什麼?”特拉斐爾幾乎是咬著牙才忍住了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把手裡那本厚厚的典籍丟到墨菲的臉上去。
面對突然發怒的法師,墨菲愣了好一會,才詫異地問道:“你是指什麼?”
“我還能指什麼,”特拉斐爾緊緊咬著牙,避免自己咆哮出聲,“除了你這段時間對我的戲弄,還有別的事使我做出這樣的反應嗎?”
“戲弄?!你覺得我這段時間都在戲弄你是嗎?”幾乎是立刻的,墨菲也被這句話點燃了。天知道他這段時間做了多少努力,花了多少心思,他從來沒有對誰這樣上過心,沒想到居然會被特拉斐爾指責為戲弄。
敏銳地捕捉到了墨菲話語裡的滿腹委屈,特拉斐爾幾乎要被他氣笑了:“你不是在戲弄我,難道你是在認真追求我嗎?”
“認真?”特拉斐爾的質問就像是一道響雷,在墨菲的腦子裡嘭地炸開,炸得他措手不及,瞠目結舌地站在了原地。他現在對特拉斐爾的想法究竟是怎麼樣,這是他一直避免去面對的問題。雖然他之前已經給過了自己答案,可是他比誰都要清楚那不過是欲蓋彌彰而已。而如今這個問題被特拉斐爾再次直白地扔到了他面前,就像是謊言被當眾拆穿,羞窘與惱怒使他一時之間倒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
墨菲足足卡殼好幾秒,才慌慌張張地失口否認道:“我怎麼可能對你認真呢?!”
他這樣反常的行為反而更使特拉斐爾在意,剛剛拍過扶梯的手心還在發麻,他滿腔的怒火卻已經被驚訝與疑惑代替了:“所以你實際上的確是認真的?”
“不!沒有!不可能!”這一次墨菲沒有在發愣,他迅速地反駁道。
特拉斐爾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他,墨菲這句話的真偽他不想深究,因為這對他而言毫無意義。他們之間的關係本來就不合適更進一步,況且他本身對於這種事情也毫無興趣。所以他只是平靜地點點頭,說道:“既然你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