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坐在西澤懷中就分外拘謹的他,此刻更加坐立不安了。
“不要動。”想要壓制懷中人的動作般,西澤的左手又摟緊了些,低聲對少年說道。“我正在駕駛中,不要亂動。”
這、這個真的是我們那位號稱絕對冷血無情,任何事物都能拿來做棋子的殿下嗎!這溫柔的語氣到底是怎麼回事?旁觀的四人風中凌亂了。
而作為當事人的雲崢,此時也很不好受。
號稱為聯盟最強騎士、堂堂第一艦隊的首領——西澤會受到這些細微動作的干擾?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看著面不改色說著瞎話的西澤,雲崢察覺到環在腰側的手更加用力。少年無可奈何了,這是他一天內第二次感受到這個“惡魔”的厚臉皮。
畢竟不愧是第一艦隊的首領,西澤忽視了雲崢和四位屬下的各種異樣,開門見山直接詢問。“情況如何?”
談到公事,隊長們很快恢復了正常。
“我們一直試圖縮小包圍圈,但是他們到目前為止除了不斷提升高度外沒有異樣。”亞伯彙報。
布倫達補充道,“目前對方尚未攻擊,無法得知其戰力。”
負責情報工作的柳月說道,“數十分鐘前,軍部發出特令。守衛軍正式被劃分為叛軍,另外有訊息說,銀河系這邊的邊境軍隊在半天前就失去了聯絡。我懷疑是軍部想要借聯合巡邏為名讓邊境部隊向他們下手,卻反而被守衛軍,不,是被叛軍全殲了。”
聯合巡邏,說到這個,在場不就正有一位當事人嗎。四人把目光投向雲崢,的確,從他身上得到具體情報是最好的辦法。
向來物盡其用,榨乾一切能利用的資源的西澤,應該也不會放過這個訊息源吧。
“做好戰鬥準備,一會聽我指令戰鬥。”首領大人出人意料地提都沒有提起這個問題,控制著坐騎就向零號艦飛去。
四位隊長們面面相覷,今天殿下究竟是怎麼了?
“哎,‘行雲’身後牽著的那個盒子是什麼啊?”而這個時候,也只有弗朗西斯還去關係一些其他的小事了。
柳月對之投以白眼,不過她也很好奇,一直牽在黑色坐騎手中的巨大金屬盒裡裝的是什麼。
而另一方面,牽著“神秘盒子”的西澤,很快控制著“行雲”飛回了零號艦的待機艙。
這一路上,雲崢一語未發。知道黑色坐騎降落在待機艙的地面,少年才第一次開口。
“你不問我?”
“你想說嗎?”西澤頭也不回地反問回去。
“……”雲崢沉默。
而西澤又接著說道。“我不會問你,你不願意說就不說。”
聽到這句話,雲崢驚訝地抬起頭。他此時和四位隊長們有著相同的感受。眼前的這個不強勢不逼迫他的男人,真的是那個西澤嗎?
從第一次見面起,就不斷給自己壓力,設下一個又一個陷阱,並且不願意輕易放手的那個強勢的男人。真的和眼前這個淡淡地說著‘你不願意就算了’的銀髮男人,是同一個人嗎?
注意到少年驚訝的視線,西澤低下頭不以為意般一笑。這個笑容,和以往任何一個都不同。沒有掠奪,沒有計算,沒有嘲諷。
就像是任何一個普通人都有的,但卻絕對不會想到會發生在西澤?安斯艾爾身上的,發自內心的笑容。
雲崢正還想要說些什麼,駕駛艙內突然猛地暗了下來。
熟悉坐騎的少年明白,這是西澤拿出了能晶石讓坐騎停止運作了。然而平時習慣了的黑暗,此時卻讓他覺得有些不同尋常。
難道是因為多了一個人的原因嗎?雲崢這樣想著,聽到西澤的呼吸聲就在耳邊。
一起一伏,和自己的一樣。
但是突然間,那規律的呼吸聲就消失了。少年的心臟猛地一跳,未明的感覺還未來得及抒發。
唇上感到一陣熱氣,下一瞬間,另一個柔軟溼熱的物體完美地貼合上來。先是溫柔地輕輕摩擦,然後逐漸加大力度。
黑暗中,對方的雙唇用力的吮吸著,不時地還用牙齒輕咬。
少年比第一次受到突襲還要驚訝,而緊接著,一個溼滑的物體試圖挑開他的唇瓣進入口腔中。
這個舉動讓雲崢一下子清醒過來,他用盡全力地想要推開壓在身上的人。
更讓他驚訝地是,這個推動竟然絲毫沒有受到阻止,輕輕一推就把那人和那雙唇一起推開了。
半響,沒有人說話。
雲崢只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