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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到伊桑身上,“當時看他奄奄一息,還以為就真的不行了,沒想到還能撿回條命。”

普蘇嗤笑起來:“哼,不要小看我們圖尤人的醫術。你那兩次傷得不比他輕,不是照樣被我救回來了麼。”

那兩次……我轉過頭仔細分辨著這男人的樣貌,在記憶中努力分辨著陌生的容顏,終於有了些影像:“是你……”

是被那三個流氓打傷的那次來家裡看病的醫生。那時並沒有刻意記住醫生的樣貌,但經他這麼一提,確實是和印象裡模糊的影響吻合了。

只不過記憶中那人有著溫文柔和的形象,哪裡像如今這般的惡劣。

“看來還有些印象。”普蘇翻著白眼,“我還以為你那時都嚇傻了。”

“我只記得一次,在那之前也有過嗎?”我想不起來。

普蘇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頭一次你當然不知道。杜爾把我叫去的時候你滿頭滿腦的血,就剩一口氣了。肋骨斷了兩根,一根刺進肺裡;左邊大腿骨折,輕微腦震盪;最慘的是屁股,都快被捅爛了。”

他一邊不痛不癢地說著,一邊施施然地走進屋去。

我咂咂嘴巴,忽然覺得太陽像是失去了熱度,周身涼颼颼的。

24

5月9日 多雲

傍晚的時候,普蘇毫無預兆地從二樓緊閉的房門衝出來,抓著欄杆朝我大喊:“快拿杯熱水上來!”

我正在一樓看電視中的緊急播報。抬眼朝他看去,年輕男人的臉上一片溢於言表的喜悅,將通宵守夜的疲憊勞累掃得乾乾淨淨。

我看著二樓那虛掩的房門,慢慢站起來。

“快點!杜爾他醒了!”男人歡快地又重複了一聲,立刻轉身衝回房間去了。

我平靜地走進廚房倒了一杯熱水,穩穩地拿在手裡,不緊不慢上了二樓。

有點羨慕伊桑那家夥,世上能有一個如此在乎自己的人存在,是一件多大的幸事。

相比之下,我就是活得失敗的典型,即使有幸再活上五十年,晚景也是可預見的淒涼無比。

輕輕推開門,一腳剛跨進去,就聽見普蘇正在氣急敗壞地嚷嚷:“報警?你真是腦袋燒壞了嗎?竟然要報警!”

伊桑神色平和地躺在床上,見到有人進來便轉了頭看過來。

多日不見,他看起來還是那副模樣,只是失血過多,五官有些憔悴。

只是和他的視線相碰之時,有那麼一個瞬間,我懷疑這個人究竟是不是我認識的伊桑?杜爾。

我認識的那個人,根本不會有這麼難以揣摩的眼神。

憤怒、喜悅、焦慮、莽撞、悲傷、失落、絕望、羞恥……

我竟然驚奇地發現在腦海中竟也能描摹出任意想得到關於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