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是挺好的麼?”
總要試一試的,而且,蜀川那裡……大概有人……
在等我……
錢小川猶豫了下,最終將後面那三個字給塗掉了,萬人敵看著那黑乎乎的一團直皺眉。
“有人?有什麼人?”
錢小川搖搖頭,並不說話。萬人敵鬱悶了,揪著旁邊柱子的腰狠狠掐了一把,痛得柱子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錢小川見萬人敵沒再擋著小黑了,甩開了萬人敵拉著自己袖子的手,自己爬上馬背坐著,然後伸手拍拍小黑的脖子。
小黑,走……
於是小黑撒開蹄子幾下跑了個沒影,柱子忙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追了上去,老遠了還聽到萬人敵的聲音在那裡吼。
我辦完事就去找你啊,小川啊記得別讓人……
別讓人怎麼的,錢小川他們已經聽不到了,小黑跑太快,縱是萬人敵吼得再大聲,也只有他自己才聽得見了……
須彌山隔了不遠有個小山包,那有一條岔路,一條往南,直達通州,一條往東,是去東海眠山的路,錢小川聽萬人敵說過,那眠山與須彌一樣,都是人跡罕至,據說山裡住了個不得了的人物,但到底是誰他卻沒說。
錢小川這次,是打算南下,他要去找……一個人。
那個人,他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不知道他會在哪裡,但書裡說了,南方有答案。
錢小川在岔路口的茶寮邊停了下來,柱子進了茶寮叫了兩白麵饅頭和一壺茶,自個兒坐那兒吃將起來,旁邊進茶寮歇腳的幾個漢子盯著柱子一個徑地看,心想著這小夥子,主子還沒吃上呢,就只顧自己了,這成何體統?
柱子可不知道人心裡怎麼想的自己呢,吃飽了喝足了,拍拍肚子往茶寮裡的木圍上一靠,不動了。
“小川啊,咱歇會兒成不?”剛剛追那個小黑啊,累得他可嗆了,要好好休息才行。
錢小川看看柱子,再看看另一邊自個兒正轉悠的小黑,點點頭。
“哎,兩位小哥,看你們這樣子,是從須彌山上下來的麼?”茶寮裡歇腳的大漢問。
柱子一聽有人問話,樂了,跟小川說話要費老大的勁,而且小川一直就坐在馬上也不方便,這一路來都是他自言自語來著,於是咧開嘴,先給了人家一個大大的笑:“這位大叔,你咋知道俺是從須彌山上來的哩?”
那大漢見這小娃娃討喜,語氣輕緩下來:“這離須彌山不遠麼,而且你們不是從這過來的麼?這邊馬兒能走的便只有去須彌山的路了。”
“大哥你可真是聰明,俺就是從須彌山上下來的,俺跟俺哥頭一回出門呢……”柱子討巧地笑道。
“那須彌山上,不是有個不敗莊麼?據說莊主武功天下無敵,因為沒對手了才……那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敗莊?”柱子撓著頭苦著臉很是疑惑,“俺咋沒聽過哩?俺在這山上也住了好些年了呀?”
那問話的大漢呆了一呆,完全沒料到這小娃娃會這麼回自己,須彌山上嫋無人煙,怎麼可能有人生活在須彌山上而不知道山上有個不敗莊的?這小子明明就是不敗莊出來的人,可人家不承認他也是沒辦法的,不敗莊不敗莊,聽名字都是個不好惹的主,更何況,萬人敵的武功,大概真的可以稱得上是天下第一了。
“呵呵……這樣啊,”那大漢顯然是個機靈人,聽人這麼一說,大概也是明白了這小少年不想讓人知道身份,不過,這須彌山,卻是他這一行的目的。
那大漢正發著愁,卻見與這小少年一路,被叫做‘小川’的另一個少年扯了扯剛剛說話那少的袖子,然後從隨身掛著的小布包裡掏出樣東西,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個小小的本子還有一支筆。
小川拿著筆,又從包裡掏出個磨墨的盒子,開啟,蘸了蘸,在本子上寫道:
柱子,你怎麼說慌?
柱子看了,死命地翻著白眼,心說這小川是不是太死心眼了點?一點都不討喜。
那大漢看著看著便看出來了,這少年,敢情是個㊣(7)啞巴?
不過既然他與這胡亂打哈哈的少年是一路的,那便也是從須彌山下來的了,而且看這啞少年,似乎比他那同伴要老實許多。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拿了塊黑紗摭住了臉。
管他呢,先看看能不能說得通……
“這位小哥也是從須彌山上下來的麼?”那大漢問道。
錢小川有些驚也有些慌,這三年,他只跟不敗莊裡的人接觸過,若不是萬人敵,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