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敗莊裡頭的人,多數都是認得這人的,能與萬人敵戰得難得難解不露敗跡甚至遊刃有餘的,不佩服都不行,不過這個拆了不敗莊好多房子——總之,不敗莊裡各人對陰律司,那是又敬又畏,還恨,複雜著呢。
至於秦歌……
至陰律司那一身紫衣一入他的眼,掉頭就要躲,結果被陰律司一句‘仙仙’氣得定在原地動都不敢動一下。
蓋頭下摭著的新娘子噗地一下又笑出了聲,萬人敵的臉於是就更黑了,錢小川柱子剛是睜著眼好奇地看向秦歌。
秦歌此刻,恨不能把陰律司那雙火辣辣的眼給剮了,這鬼真是,陰魂不散。
“仙仙你躲我這麼久……”陰律司看秦歌那表情,心裡樂得歡,臉上卻擺出一副潸然欲泣的模樣,“你怎麼忍心……”
“噗——”
這回,不只秦仙仙笑了,就是這觀禮的賀喜的眾人也有不少捂著唇偷著樂。
秦歌咬咬㊣(5)牙,轉身就走。
眼不見為淨。
不過他顯然低估了那陰律司的厚臉皮,見他要走,硬是追了過來緊貼著跟在他身後。
“仙仙你要去哪裡?岳父大人說,姐姐成親他來不了,讓我跟著來看看有什麼需……”
……
“我爹什麼時候成他岳父了?”秦仙仙愕然,頭上的紅蓋頭早讓自個兒給扯了下來,“我自個兒多個弟弟我居然不知道……”或者該稱之為弟媳?
萬人敵黑著臉幫他家新娘子把紅蓋頭又重新蓋上了,然後吆喝一聲:“入洞房!”就拉著美嬌娘往後頭新房裡去了。
眾人面面相覷,這堂,還沒拜吧?怎麼就入了洞房了呢?
錢小川見各人都散了,也樂得拉了柱子趕緊走人,他一開始還以為得鬧上一整天,怕柱子吃不消,這下好了,連酒菜都沒上……
“去哪?”柱子被拉著眼一個勁地往後瞄,他想去看熱鬧呀……
“你坐了一上午了,不餓?”
柱子聞言,摸摸肚子……是餓了。
可是秦歌那……
大婚和鉅變(3)
秦歌那似乎並沒什麼事,他比柱子小川預料得要聰明得多,雖然被陰律司纏得幾近崩潰,卻也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只是,也才沒事兩天而已。
兩天後,秦歌不見了,他還留了書。
看樣子,是他自己走的,也是,不敗莊這地方,哪個能找得上來?就是找上來了,也不可能從莊子裡萬人敵眼皮子底下把人抓走。
陰律司一看來留書,眼紅了,立馬就追了出去。
然後,又過了幾天,陰律司回莊了,他很有本事,竟也把秦歌帶了回來。
可是人是帶回來了,卻是個不省人事的人。
“他怎麼了?”一大早起來練功的山隱見著陰律司抱回個人就好奇,一看,竟是秦歌,於是趕緊問。
山隱現在已經是萬人敵的弟子了,錢小川把他的事都跟萬人敵說了,之後讓他拜了師。
“柱子呢?”陰律司看似很急,抱著秦歌往柱子院子裡跑也不管這個時辰了大多數人還在睡著呢,而且柱子懷了身孕本就比別的人懶得多要睡得多。
所以柱子被姓陰的從被子裡挖出來的時候錢小川是非常非常地不滿的。
但柱子心地善良啊,一見秦歌昏迷著呀,連個外衣都沒來得及穿就赤腳下了地還把床給讓了出來,伸手往秦歌脈上一搭,壞了。
“到底怎麼了?”陰律司急壞了,一見柱子皺眉,心提到嗓子眼了,眼巴巴地望著柱子。
“他身上的傷是你處理的?”
“是啊,當時流了好多血呢,不處理不是死得更快?”陰律司急得有些口不擇言了,一個勁地直搓著手,“到底怎麼樣了你有話就直說嘛。”
“我要看看傷口。”柱子道。
陰律司糾結著,自己動手扒了秦歌的衣服。
秦歌胸口纏著繃帶,柱子讓陰律司把那繃帶拆了,然後細細地看那傷口。
那傷口大約三寸來長,很深,皮肉都翻了出來,而且已然開始變黑,摸一摸,還滾燙。
“怎麼會!”陰律司尖叫一聲,他幫秦歌處理傷口的時候,明明那血還是鮮紅的……
“怎麼不會!”柱子沉著個臉,看陰律司的眼跟看白痴似的,“你給他止血了?”
陰律司點點頭,那血那麼流,他怕流多了真出了人命啊……
“看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