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半疑地開啟通訊器向另一邊的人詢問,半晌才點頭結束通話,對他們說道:“你們可以過去了。”
“麻煩了。”杜哲道謝,對方的謹慎讓他敬佩,不過被槍指著的感覺可不怎麼好。
士兵向他們敬了個禮,退回原來的崗位。
一連透過了好幾扇一模一樣的大門,杜哲已經有些昏頭轉向了,“這裡岔路多,門也好多。”
“為了保護研究設計的,如果發生意外,這些門一關也能起到阻止作用,不過聽說這個也是設計者的惡趣味,可以讓入侵者頭昏眼花,記不清路線。”
“自己人就先受不了了。”杜哲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
“什麼受不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是劉邢竹。
抬眼看去,穿著白色隔離服的劉邢竹正站在開啟的金屬門後,看著他們。
“我們正在說這裡的路不好走。”衛新平解釋道,“既然人送到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們明天記得過來拿檢查報告。”
“謝謝,明天見。”杜哲揮手說道。
“看你的樣子好像不太舒服,累了?”劉邢竹走到杜哲身邊,擔心地問道。
“還好,就是有點頭暈。”
“我們先到裡面去,我再給你揉揉。”劉邢竹自動自發的推著杜哲前進,因為他是這裡的負責人,後面的路上,他們連通行證都不用出示,就到了實驗室。
“BOSS,你怎麼突然跑出去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張成功是劉邢竹的助手,上司在他面前接了個電話就離開了,真是嚇了他一跳,還以為出事了呢。
“出去接個人。”劉邢竹隨口回答著,彎下腰幫杜哲套上隔離服。
張成功這才注意到上司帶了個人來,“這位是?”
“杜哲。阿哲,這是我的助手張成功,有事你可以叫他。”
“你好。”杜哲由著劉邢竹給自己套上隔離服,閒著的那隻手伸向張成功。
張成功愣了一下,才與杜哲握了握手,“你好。”一邊驚奇地看著劉邢竹,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家上司這麼溫柔地對待一個人呢,從前他這樣的表情可都是對著那些研究呢。更何況,他還是第一次帶人來實驗室呢。“你們是?”
“阿哲是‘我的’克隆人。”
劉邢竹的重點在所有權,但張成功卻只注意到最後三個字。
“原來如此,”張成功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這傢伙還是隻會關心自己的研究成果,“就是讓你用了特權的那個?”
“嗯。”劉邢竹沒有多說,由著他亂想,“你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去忙,今天的實驗課時非常重要的。”
知道重要你還亂跑,張成功暗自吐槽著,卻也不敢說出口,只得應下,“是是,我馬上就去,你也快點過來啊。”
“囉嗦,快去。”劉邢竹不耐煩地趕人。
張成功摸摸鼻子,轉身走了。
“你不用管我的,忙你自己的事去吧。”他只是腿腳不方便,不是高位癱瘓啊。
“實驗室裡顧忌多,也危險,我帶你到旁邊的休息間去。”
休息間是連著實驗室的,中間用大大的玻璃窗隔開,方便兩邊的人交流。
劉邢竹給杜哲倒了杯熱牛奶,“你先在這休息會兒,要是覺得無聊可以上上網看看雜誌什麼的,等會兒我帶你去食堂吃午飯,然後再四處逛逛。”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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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大大的玻璃窗子,杜哲一手枕著頭,不時綴飲著杯中的熱牛奶,一邊打量著窗子另一邊認真工作的劉邢竹。
杜哲所認識的劉邢竹,是一個雖然總是說自己脾氣不好,卻從沒見他發過火的男人,英俊帥氣的臉上時常掛著燦爛的,能迷倒所有雌性生物的笑容,偶爾會冒出幾句髒話,但那更像口頭禪,聽久了其實也會覺得很有趣。
而工作中的劉邢竹沒有了面對他時的那種帶著寵溺的溫柔,帥氣的臉繃得緊緊得,看不到一絲表情,目光冷峻,所有的情緒隱藏在那雙深邃的黑眸後,找不到一絲蹤跡。
當然,如果他開始發火吼人,那他的情緒還是一清二楚的,杜哲有趣地看著劉邢竹抓著手下在那兒說著什麼,雖然聽不到聲音,但是看他的樣子和對方一副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的樣子,也能知道那絕不是什麼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