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見識。
德子:“我以前的志願是嫁給殿下當王妃,不過被我爹知道了,抽了我一頓。”
陸八:“噗——”
馬路:“陸八!!上課敢喝水,罰!喝水還亂噴,罰!下午留堂補習禮儀課!!現在下課!”
三子變回人形撲回自己的桌子上,氣喘吁吁,小臉通紅瞪了德子一眼:“你揹著我勾搭王妃。”
德子回瞥他一眼:“我邀請王妃下個月參加我的成人禮。”
三子:“你這人真無恥,昨天明明是我先提起這件事的。”
德子呲牙:“你下下個月才成人禮呢,誰讓你晚生一個月,該!”
陸八手忙腳亂地擦桌子,一邊琢磨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受歡迎了。
忽然被德子嫩呼呼冰涼涼的小爪子一把抓住,陸八一個顫抖,有些不適應。德子不好意思地收回爪子,眯著眼轉頭衝三子扭曲一笑:“暖的。”
三子一臉羨慕,一副也想來摸一把的渴望表情。
“……”涼透了人也該拖出去埋了,陸八無言。
德子拖著陸八的手:“王妃殿下,成人禮那天,我的‘結成禮’可以邀請你完成麼?”
“那又是什麼?”陸八有點頭疼了——哪來那麼多特殊詞彙啊。
“就是行個禮啊。”三子小樣子一眯,看樣子似乎不爽地剛想發話,被德子一把捂住嘴,德子瞪了他一眼,轉而笑嘻嘻地看著陸八回答。
陸八又不傻,直覺其中有詐,剛想回答我得回去問問咱家裡德,後來一想,他算個屁啊,於是心一橫,就對自己狠了一把:“成。”
這算是答應了。
倆小傢伙心滿意足地收拾書包,屁顛屁顛地走了。臨走之前,陸八還問德子要了今天的作業借來“參、考、參、考”——
他早就發現了,這小屁孩總是習慣在馬路邊說時候就邊寫今天的家庭作業,等馬路說完了這小傢伙也寫完了。陸八昨天忍了一天沒好意思要,今天答應幫人家忙了,於是要得叫個理直氣壯。
寶貝似地拎著德子的作業,陸八回到帝王帳,發現裡德不在,琢磨著這時候他應該和火燎在後面的山地裡練兵,陸八將作業丟到裡德的那堆子奏摺上,開始去其他的帳子裡收衣服,準備拿去河邊洗。
途徑自己拿苦命的飛行器,看著老夥計像個展覽品似地,缺了一邊翅膀搖搖欲墜地停在當初自己降落的地方,孤零零的,陸八每回都忍不住心酸一把——好歹主人還能在帝王帳裡打個地鋪,這可憐的孩子放在這任人撫摸研究不說,最近連摸它的人都沒有了。
……因為都摸過了。
飛行器就在那裡,看的到,摸得到,可是就是修不了。
小說裡偷偷摸摸,今天一個螺絲釘明天一個轉輪器,大後天拍拍屁股重新啟動走人的戲碼算是演不上了。
……小說都是騙人的。
……帝王心都是黑的。
可能裡德讓陸八去洗衣服不過是給自己塗個樂子,所以其實陸八的活兒嚴肅地說起來並不算太重——至少沒重到能讓他以“學業事業雙修,忙到不得不平移同學作業”的藉口理直氣壯地抄作業。
陸八隻用洗領導階級的衣服,好處就是人不多,而且一般領導不興在泥土裡打滾練兵,衣服乾淨,過過水晾乾了手摸著似乎是乾淨了,那就算是乾淨了。
德子的老爹是軍副尉校,衣服也歸陸八管,今天陸八去收衣服的時候,德子正好在,小屁孩捧著本巨大的瓦特爾星球原文書在看得入迷,聽見響動,動作倒是快,小臉閃過一絲狠意,一把操起身邊的匕首就要往上撲,等見來人是陸八,這才放下警惕,撓撓頭,憨憨地笑:“陸八,來拿衣服?”
陸八恩了一聲,開始在衣服架子上往下撿衣服。
德子想了想,放下書,爬下榻子,二話不說地幫陸八分擔了一半:“走吧,我幫你。”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去,陸八看著孩子的背影,面上雖是平靜,心中叫個波濤洶湧。那一刻,他明白了革命友誼的可貴。
……陸八發誓,他再也不會嫌棄小屁孩了。
小屁孩能給他作業抄。
小屁孩能幫他洗衣服。
裡德熊麼?
裡德只會嫌棄他長得老。
最可恥的是,那人還一邊嫌棄他還一邊變著法子精神上調戲他。
……陸八想起自家陸老頭子訓老六的一句話:越長大越他孃的迴旋。
…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