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地笑著,白恩放開男人的腰,食指強硬地啟開牙關,探入男人的口中翻攪,同時加大身。下運動的速度和力度,戲謔道:“敏感點,嗯?叫床的聲音很好聽,你不該憋著的。”
“……”
“看,感覺到了嗎?在你體內的傢伙又變大了,它很興奮呢。”白恩邊說,頭微微揚起露出曲線完美的下顎弧線,感覺著緊緻火熱的內壁包裹著自己,同時開始刻意放縱似地全部抽出,當前端抵住身下人後面紅腫的入口時,再大力地全部撞入。
啪啪的肉體擊拍聲響徹整個房間。
幾乎讓身處下位的陸二悲憤欲死。
然而他能做的,卻只是將臉埋入柔軟的枕頭中,雙手如同快要溺斃的人抓住救生浮木一般死死地拽住潔白的床單,以青澀的身體承受著身後人絲毫不憐憫的索取。
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雙唇冰涼,卻感覺那人用粗糙的大拇指在唇上重重碾過,隨後,聽見那人嘲諷的聲音:“嗤,這麼漂亮的嘴唇,你倒是捨得就這樣咬破,看,都出血了。”
站著溼潤液體的拇指還真地湊來自己面前,陸二反感地扭開臉。
這個小小的動作卻引來白恩強烈的不滿,頭皮一疼,後者粗魯地抓著他柔軟溼潤的短髮,將他強行後仰拽起,嗓音冰冷地命令道:“張開雙眼。”
“……”
“你這個態度是想要告訴我交易終止嗎?尊敬的陸艦長,我命令你張開雙眼,現在。”
終於被觸到最後的底限,陸二赫然張開雙眼,卻看見白天裡那雙帶著溫和笑意的雙眸,此刻帶著浸透骨髓的寒意,冰冷麻木地看著自己,如果非要從裡面找出什麼感情的話,只有無邊濃烈的慾念。
“嗯——輕一些。”陸二慢慢地移開目光,在又一次重重的撞擊下不自覺地捲縮身體,最終張開雙唇,小聲地為難道。
“輕一些?只是要這樣嗎?”輕笑著伏在他耳邊調笑,心中暗笑男人殊不知這樣帶著半惱怒半羞澀的樣子卻更加惹得人慾。火旺盛,“我以為你想要更多一些,你瞧,下面的小嘴依依不捨地含著我呢。”
看著身下人似乎是強忍下怒意別開臉的樣子,意外地發現這樣的他似乎更加招惹人。粗魯地用瓦特爾語罵了一聲髒話之後,白恩再也懶得跟男人多說半句,將他死死地摁回床上,兩人再次投入一場新的情慾鬥爭中去……
……
最後連那種姿勢都被強迫擺出。
這是第二天白日,陸二從昏睡中醒來,面對身邊人早已離去,涼透的另一邊床的第一個想法。
很奇怪的想法。
就像他現在一樣。
在空無他人的房間裡拖著彷彿要散架的身體走向浴室,當冰涼粘稠的液體隨著後面那個地方順著大腿流下,陸二站在浴室前,開啟蓮蓬頭,卻不急著清洗身體,只是茫然地扭過頭,看向透過厚重的深色窗簾,從接地處縫隙透進來的陽光。
外面的陽光很好。
將手指伸向身後,當指尖觸碰到滑膩的那一刻,就像被燙到似地飛快地縮回手。
耳邊只有蓮蓬頭噴射下的水嘩嘩流入下水道的流水聲,陸二站在水中微微撥出一口氣,緩緩閉上雙眼,最後揉了揉發酸的眼角。
“該死……我究竟在幹什麼……”
……
遍地金剛番外 在那之後
正是一年之中最寒冷的時間,這天週末下午,外面照常下起了鋪天蓋地的鵝毛大雪。小院子裡又或者是街道上都失去了以往的熱鬧,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孩,只要是不需要上班上學的,都一律選擇窩在溫暖的家裡。
陸家三個男孩此時正擠在一個房間裡。
坐在左邊握著筆苦思冥想面容清秀的中學生,正是陸家最大的孩子陸辰臣。而擠在他身邊大呼小叫,明顯歲數看上去大了他不少的,卻是他的弟弟,陸里路。
……呃,儘管已經上高中的陸里路一向以哥哥自居。
“陸辰臣!你好笨!我都說了X在這個方程裡只是一個整體,你把這個X的原式帶入的話,就……”
“就能找到首尾相接的規律,中間項是一個常數,所以答案是零。”清冷的聲音從靠牆角落裡三層的床上鋪傳來,五官精緻,比女孩子的洋娃娃還漂亮的紅髮五六歲大小的男孩不耐煩地撇撇嘴,從厚厚的英文原文書裡探出半張臉,“陸里路,你能不能安靜一些?”
被叫到名字的男孩滿臉挑釁地抬了抬下顎:“陸建文!你可以到客廳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