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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在了在胸前,並沒有在前進。緊接著一聲輕微的碎裂聲傳來,重樾刺破了被熬必選在胸口的玉蟬。從熬必胸口躍出兩道青芒,在空中縈繞了片刻便鑽入了重樾的身體。

重樾周身的氣息變得粘稠,靈力在一瞬間暴漲,他垂著頭,像是失去了靈魂的屍體。重樾已經恢復最開始的模樣,周身散發出濃郁的血腥味,長髮被雨水打溼垂在身側。

“重樾?”

“重樾…”徐善清和熬必異口同聲的喚了聲重樾的名字,只是都沒有得到回應。

水鏡皺了皺眉,他的雙眼在熬必身上打量了一週,儘管熬必在極力掩飾,但是還是被水鏡察覺到他身上的仙氣。

“我們走!”水鏡拉著徐善清就要逃走。

“等一下,重樾怎麼辦?!”徐善清伸手去拉重樾,他周身的有著強烈的靈力波動,徐善清只是凡人,根本無法近身,手剛剛伸出去就被彈了回來。

“不要管他!”水鏡的大聲的說道,拉著徐善清不停的後撤。“這個重樾根本已經死了!”

“怎麼會…怎麼會!”徐善清呆愣著任由水鏡拖著自己,像是沒有聽懂他的話,只是片刻,忽然回過頭看向重樾,他這才發現重樾的已經褪去了剛才青年男子的摸樣。身上是件已經看不出顏色的血衣。垂在身側的雙手瘦削而蒼白,指尖間盡是乾涸的血跡。

“妖孽!”熬必出手了,他抽出腰間的佩劍向著水鏡刺了過去。“還不放了他!”

徐善清已經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他看了看水鏡,又回過頭看了看熬必,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忽然眼前一黑,身子愈發軟綿無力,竟暈了過去。水鏡把徐善清抱到牆邊,小心的放下,讓他的身體倚靠在牆壁上。

“你是誰?”水鏡眼波流轉,側臉臉看著熬必,手已經搭載腰間的佩劍上。“我和閣下並不冤仇。”

“我是葉江的河神,”熬必看著水鏡,同時不停的打量一旁的重樾,他身上的氣息已經開始穩定,只是一時沒有動作,讓熬必忍不住擔心起來。“你在益陽作亂,我不得不管。”

“如此,那我和你保證,以後不再這益陽城裡吸食凡人精氣如何?”水鏡輕輕一笑。

“還不夠,放了你手裡那男子。”熬必指了指徐善清。“你們的緣分早已盡了,你莫要強行糾纏!”

“與你何干!”聽到熬必的話,水鏡陡然暴怒。“我們本是前世戀人,心意相通,情投意合,豈容你們這些外人置喙!”語畢,長劍一刺,已經和熬必纏鬥起來。

雙劍相接,濺起了一陣火花。弄堂的四周已經水鏡部下了結界。雖然不會殃及凡人,但是這也是在水鏡的掌控下,對熬必本是不利。何況他還要顧及重樾。水鏡似乎也是發現了熬必的顧及,更是有意無意的向重樾攻去。

“想不到重樾竟然成了厲鬼。”水鏡對著熬必刺過去,劍鋒劃破了他手臂上的衣衫。“聽說百年前閬風派隕滅,獨獨逃出來兩個重字輩的弟子,我一直以為是重樾和他師兄。想不到重樾竟然死了。”水鏡說著,嘴角一彎輕笑起來。果然熬必因為分神已經漸漸被他的劍招壓制。

“阿清和重樾是好友。也算是對我有恩,舊時相見本來是件好事,想不到忽然冒出你這麼一個不識趣的從中阻攔。”水鏡瞅準了空檔,劍走偏鋒,斜斜的切了過去。熬必躲閃不及,被劃傷了肩膀,鮮血一點點的滲出來。

“不過我還很好奇,重樾怎麼會和你在一起。他當年和他師兄形影不離,我以為他為了他師兄,就算是死也甘願的。”水鏡看著熬必皺起的眉頭,又刺過來一劍。“重樾當年的修為十分了得,我以為假以時日他定能飛身成仙。想不到竟然淪落至此,還真是造化弄人。”水鏡說罷猛然發力,藉著熬必分神之際將他手中的落辰劍打落。

“我無心傷人,只求於阿清共度此生,你莫要在咄咄逼人。”水鏡瞪了熬必一眼,飛身抱起徐善清。

熬必連忙撿起跌落的佩劍,想要阻攔已經來不及。誰料一直沒有動作的重樾此刻忽然抬起手,一道金光閃過,向著水鏡的方向直直的刺了過去。

水鏡沒有料到重樾會突然發難,他把徐善清抱在懷裡,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只得抬起手臂硬擋。衣衫和皮肉被劃破的聲音傳來,水鏡看了眼手臂,血液一點點蔓了出來,青色的衣衫被漸漸染成絳紅色。

“你說過我修為了得了,為何還會如此輕敵。”重樾的聲音很輕,他慢慢的抬起頭,輕輕踏出一步。臉上不再是汙濁的血跡,身上的衣衫也不在是殘破骯髒的模樣,而是和徐善清畫中一樣的青色道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