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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笑著,似乎這樣就可以不再想那些紛擾的瑣事。重樾抬起手想在敖必肩膀上拍兩下,沒有想到敖必忽然往後一仰,把他舉了起來,原地打了個轉。

“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覺得特高興。”敖必把重樾放下,搓了搓手,似乎是在為自己剛才孩子氣的舉動感到不好意思。

“習慣了。”重樾無奈的聳聳肩,斜著眼看著敖必,“我已經不指望你能做出什麼和年齡相符的舉動了。”

“重樾你…”敖必忍不住去撞重樾的肩膀,他依舊擺著一副吊兒郎當的表情。

“有的時候事實就是很無情,節哀。”重樾彎著嘴角去拍敖必的肩膀,卻被他反手在胸口錘了一拳。敖必只是皺了皺眉,很快又湊到他身邊,像是以前一樣,重樾的揶揄讓他覺得莫名的安心,敖必小心的打量的重樾,雖然換了樣貌,依然是以前那個人。橫亙在兩人之間那種陌生的感覺,彷彿在一瞬間消失了。這樣想著,敖必又忍不住大笑起來,他湊過去拉重樾的手,卻被對方嫌棄的開啟。

不多時,兩個人又回到了益陽城,玉虛派的弟子都要修習御劍術,雖不及敖必涉水而下來的快,但是相差不大,算起來今日怕是已經到了。敖必不清楚重樾這次又是什麼打算,這些事情他從來都猜不透,也懶得去猜,只要跟著重樾就好了。

益陽城裡現在正是熱鬧的時候,和梁州不同,臨湖而居的鄉民口音更加溫軟,連飯食也開始漸漸帶上甜味。兩人在城裡閒晃了一會兒,找了家茶樓,用敖必的珍珠換了壺上好的茶葉,還兌出不少碎銀子。兩人看著街邊熙熙攘攘的人群,熱鬧而充滿了生氣。重樾拖著下巴打量著過往的路人,時不時和敖必說,這兩個粗布衣衫的是多年的夫妻;剛剛走過的嬌俏少年,其實是個喬裝打扮的少女,旁邊跟著的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廝其實是他的丫鬟。敖必不知道重樾是如何看出來的,可是順著他的指點,果然在少年的耳垂上看到的不易察覺的耳洞。

“敖必。”重樾的話鋒一轉,忽然伸手按住敖必的胸口。

“怎麼了?”敖必有些摸不著頭腦,愣了一下低頭打量重樾在自己胸口摸索的雙手。

“快把玉蟬給我。”重樾說著,手指一頓,向著敖必的領口一劃,把玉蟬取了出來。“你能用法術讓這道裂紋消失麼?我的法術只是障眼法,玉虛派雖然和我們閬風不同,但都是崑崙一脈,難免會有所察覺。”

“我可以用法力,把這條裂縫堵上,不過不能持久。”敖必想了想,握住重樾捏著玉蟬的手,淡綠色的光芒在兩人交疊的雙手上一閃而過。重樾忙不迭拿起玉蟬,拿到裂紋果然消失了,玉蟬已經恢復了以前的模樣,由於比敖必注入了仙氣也散發著一絲靈力,雖與之前有所不同,但是不易察覺,如若雲衡詢問,重樾儘可找個藉口搪塞過去。只要這法力可以持續七日即可。

重樾把玉蟬在手裡輕輕墊了兩下,抬起眼看敖必,他正看著玉蟬蹙著眉頭。“怎麼了?”

“我以為你把送給我了。”敖必小聲的說了一句,有些低沉的聲音裡透滿了委屈,到把重樾逗笑了。

“不就是個玉蟬嗎,為何要做小女兒態。”

“這是你的啊。”敖必說著瞪大眼睛看著重樾,一臉認真的模樣。

“以後我再送你一個,保準比這個好。”重樾信誓旦旦的說道。

“什麼時候送?”敖必隨即問道。

“啊?”沒有想到敖必會這麼較真,“這裡的東西不好,等到了建康,我買個更好的給你。”

“說真的?”敖必死死的盯著重樾,一門心思都在玉蟬上,根本沒有想到要去建康。

“真的。不騙你。”重樾點點頭,“等到了建康,我給你塊玉龍,比這玉蟬要好上百倍,而且不是買的。就是我的。”

“你的?和這玉蟬一樣,自小帶在身上。”敖必驚喜的問道。

“差不多吧。”重樾點點頭,“司馬氏的人都死了,我是最後一個,這東西怎麼算都是我的。到時候一定拿來送你。”

敖必滿意的點點頭,把玉蟬又在手心裡摩挲了幾把,才戀戀不捨的遞給了重樾。

重樾結果玉蟬扣在手心,抬手在自己面前的茶杯裡,、輕輕點了兩下,唸了個咒法把水滴向著天空一灑。轉瞬之間,豔陽高照的天空忽然出現一小塊烏雲,不大不小,剛好籠罩在這家茶鋪,只是片刻雨水就落了下來。和水鏡作法落雨不同,雨水淅淅瀝瀝的打下來,只是片刻又恢復了原狀。

“以前在閬風,師父不許我們肆意使用法術,尤其是在凡人居住的城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