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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有的人精神不正常但時間不連貫,中間有間歇,偶然觸到什麼關門就會忽得犯病,餘佑想納塔大概就是屬於這種。從納西的長相推測,這女人過去肯定有著極美的容貌,可紅顏薄命的鐵則沒漏下她,到她這裡,就只能用慘烈來概括。

餘佑看看她半瘋半傻的樣子,再想到自己脖頸上的傷,竟然是一點痛恨的感覺都沒有。等到貓佐來救他們,納塔該怎麼辦,帶著她一起走?還是就這麼把她丟給她的族人?餘佑理不出頭緒。

“你說這是長老的家,怎麼我們躲在這裡一晚上都沒有人發現呢?”郝多黔和小圖磨了半天嘴皮子,站起來撩開窗格看,外面依舊是空蕩蕩的毫無人煙。比起當初在密道里捉他們的架勢,此時那些身強力壯的守衛居然憑空蒸發了一般,蹤跡全無。

小圖靠過去一齊朝外面瞄了瞄,用手輕輕的戳他:“哎,一會兒厲寒來了,這女人怎麼辦?”

郝多黔一回頭,納塔正好對著他緩緩的仰起臉,觸目驚心的面孔讓他不由自主的縮了下脖子:“看著昨天厲寒的反應了麼,我看多半是沒戲。”

“你什麼意思,我們就把她丟在這裡?”

郝多黔不慌不忙的說:“塵歸塵土歸土,人各有命……”

“得了吧你!”小圖甩他個白眼剛要走開,就聽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屋裡的三個人頓時噤聲,相互遞出眼神,坐著站著的全都立住不動了。接著,外面又傳來敲門聲,和剛才一樣的頻率,不像試探也毫無急躁。

郝多黔悄悄湊到窗格縫隙裡瞧,他看到個金髮的少年站在門口,就是昨天幫忙端藥盤子那個。扭身衝小圖點點頭,他們一起走到門邊,開始合力的推起那張堵住正門口的桌子。

移開桌子放人進來,果然是阿金,懷裡還抱著貓佐。

貓佐對著開門的郝多黔和小圖漫不經心的打哈切,然後眨巴眨巴眼睛用粉嘟嘟的舌頭舔了舔自己同樣粉嘟嘟的鼻頭。

小圖的眉毛擰起來:“餘佑,你的貓。”一邊說,他小心翼翼的從門裡探出身體看兩邊的來路,沒有人。沒有人?厲寒呢?

郝多黔怕他耽誤時間,一把把人拽回來就關住了大門。

“厲寒呢?”小圖問阿金。

阿金把貓佐放到地上,面無表情的說:“你們跟我走。”

“厲寒呢,他在哪兒?”小圖只見過阿金一面,何況他還抱著被納西帶走的貓,僅這一點就讓他身份可疑。

阿金轉向桌子旁邊的餘佑,又說了一遍:“你們跟我走。”

下地的貓佐繞到餘佑的腳邊轉了幾轉,立起身子攀住他的膝蓋,動作輕巧的就竄進了餘佑懷裡去。它“喵喵”的叫,顯然是因為發現對方脖頸上的繃帶而發出詢問。

餘佑沒有絲毫猶豫,收起桌上的匕首,他抱著貓佐站起來,任由對方把軟綿綿的肉墊小貓爪在繃帶周圍撕來扯去。

“我們跟他走。”

小圖不同意,當即就擋住了往外走的阿金,他問餘佑:“我們憑什麼信任他?”

餘佑把貓佐端起來晃了晃說:“這傢伙是我的守護神,我信它。”

小圖不以為意,蹙眉和郝多黔交換意見,郝多黔說:“別看我,它可不喜歡我,守護誰也不會守護我。你……我就不好說了。”

說話的空檔,阿金已經開啟門走了出去,餘佑看了一眼房間角落裡的納塔,追出去問道:“那個女人怎麼辦。”

阿金頭也不回的走,只丟來一句:“帶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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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在阿金的帶領下穿過幾道迴廊,這迷宮似的房間佈局已經把他們繞暈了,走在哪裡都感覺似曾相識,可又不能完全肯定。

納塔神志不清,為了效率郝多黔貢獻出了他的肉體,這女人輕飄飄的沒什麼分量,他揹著她走了很久,忽然冒出來一句:“你們說,她要忽然從後面也給我一口怎麼辦?”

小圖諷刺道:“你以為自己肉多香呢?皮糙肉厚也不怕膈掉人家的牙。”

郝老闆不樂意,抗住身後的女人往後背顛上去說:“你可饒了我吧,我不給她咬死也得讓你說死,總有一天,不遠了!”開玩笑似的說著,他忽而語氣一轉,“你說內人臉,怎麼會出現在小魚身上呢,如果是包子有問題,我昨天可是沒少吃,按理說要長也得長在我身上啊,怎麼你和我都沒事,偏偏跑小魚那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