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很快,從桌子上下來,再把納西抱上去壓住,快得簡直沒法用語言來形容。
納西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只在阿甲分開他的雙腿進入的時候,發出了低沉的笑聲。像是輕蔑,又像是鼓勵,唯獨沒有絲毫情慾的意味夾雜其中。
阿甲的屁股緊繃而結實,從後面看是兩球半圓,完整又完美。他伏在桌子前,陰莖深深的插進納西的身體,整個後腰都因著激烈的快感而發出陣陣顫動。
從後面看,他的身體很漂亮。肌肉虯結的線條流暢動人,從堅實的後背延伸而下,是內凹的腰線和緊窄的雙臀。汗液稀薄的一層,罩在他平滑的面板上,水色晶瑩。
高高低低的喘息裡,那些漂亮可口的肌肉繃緊鬆弛鬆弛繃緊,彷彿源源榨取著力量,再用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灌注到青年的體內。
很快,他就射了。
不住收縮的除了下腹的肌肉,還有他剛被人開闢使用過的屁股。未流盡的精水連續不斷的從擠壓的內部淌下來,弄溼他緊張顫抖的大腿。
納西摟著他的脖子坐起來,像是對待一隻衷心耿耿的寵物一樣,溫柔而緩慢的舔了舔對方的眼角。
餘佑呆立在人群中,眼前的景象讓他無法接受。他抓住貓佐的手,開始拉著對方向後退。他們必須馬上就離開這個不正常的地方。
狂熱的人群在短暫的沉寂之後再次掀起一股熱潮,不斷地又開始有人湧上去,團團的圍住當中的桌子。
餘佑邊退邊走,儘量不引起注意,可就在他準備轉頭離開的時候,他的視線微妙的在那些攢動的人影裡,和納西對視了。
納西勾起嘴角,漆黑溼潤的眼珠死死的盯住他。餘佑的腳步停住了,直刺而來的視線讓他的心臟猛然縮緊。恍惚中,他彷彿又聽到那青年身上銀飾碰撞的叮咚聲響,還有那遙遠空間裡孩童嬉鬧玩笑的聲音,悠遠綿長,像一支從未聽過的童謠。
漸濃的黑暗緩緩吞食他的視野,失去意識的一瞬間餘佑只看到天花板上模糊的反光。
他又回到了那個熟悉的夢境裡,還是那條蜿蜒向前的石板路。他行色匆匆,疾步之下似乎不想有一刻停留。
這是什麼地方,貓佐呢?郝多黔和小圖呢?
迅速累積的疑問像單向增長的砝碼一樣,漸漸扭動原有的平衡。他覺得自己腳下的路正在默默的淡化延展,蔓延擴張之下最後成了一整片波光粼粼的水平面。
腳步聲,金屬聲,孩童的嬉笑聲,所有的聲音都在那層層擴散的波紋中離他而去。
他越走越快,開始奔跑,耳邊只留下自己呼吸和心跳。
忽然,他身後的黑暗裡探來一隻瘦骨嶙峋的手!那手十指枯瘦,牢牢的攥住餘佑的胳膊,彷彿有千斤的力氣。
餘佑不能動了,雙目圓睜的站在當地,他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離開這裡!你們快點離開這裡!”
猛然驚醒,周遭的強光讓餘佑睜不開眼。
這時候就聽郝多黔鬆了口氣說:“哎呦,可算醒了,我還後悔沒給你買份保險再來。”
小圖搡了他一把,扶起懷裡的餘佑關切的問:“好點沒,起得來麼?”
餘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就躺在他們住的這間石屋門口。
這是門檻邊的臺階,小圖正抱著他。
“貓……我的貓呢?”他急忙開口詢問。
“它在房間裡睡覺呢,好好的。我剛出來就只看你倒在這兒,叫也叫不醒,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呢。”小圖說,“現在好了,你終於醒過來了。”
餘佑在他的攙扶下站起來,扭頭往石屋裡看了看:“厲寒不在?”
郝多黔說:“剛才有人來找他,說他們長老要見他……這我們也不好跟著去。”
“他去見長老?”
“是啊。別說,內小哥長得還算不賴,這要擱外面,肯定能走個什麼洗剪吹偶像派路線。”
小圖受不了郝多黔這種不分場合的玩笑話,當即扶著餘佑進屋,把老闆丟在了外面。
喝了點水稍作休息,餘佑去廂房裡看貓佐,果然,它正趴在被子上睡得香,尾巴一擺一擺,相當愜意。
餘佑頓時有些不寒而慄。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之前看到的那一切都是自己的夢境?
如果真的是夢境,那這場夢的起點是哪裡?是昨天半夜目睹厲寒偷偷出去,還是早上阿乙來送包子開始?還是說,到現在為止,自己還沒有從夢境中解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