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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邊上的郝多黔看到這一幕,便掙扎驚呼著叫起來:“小魚!你們別動他!”身後的男人毫不客氣的給出個肘擊,硬架住郝多黔向前面走進去。

揪住餘佑的男人甩開他,直接把手伸向了貓佐的項圈。他力道驚人,生拉硬拽的就把貓佐毛茸茸的身體整個從揹包裡抽了出來,然後抱在懷裡獻寶似的送到納西跟前。

“貓佐!把我的貓還給我!”餘佑踉蹌的追過去,背後驟然出來個強健有力的手臂。那手臂一把拽住他的衣領,然後動作極其利落的扭住了他的雙手。餘佑扭頭一看,是阿甲!

“你?”他低聲驚呼,隨即大喊:“放開,你放開我!”

阿甲機械的從身後俯視著他,眼神裡沒有一絲活氣。緊緊的制住了餘佑的掙扎,他像個受人控制的機器一樣,硬推著餘佑的身體開始向密道的那一端前進。

郝多黔和小圖,還有那個女人已經被押解的人扭送到前面去了,凌亂的腳步聲被這狹窄的石壁反覆彈射發散,竟有些近似鼓擂的響動。

餘佑被迫跟上他們步伐,納西已經穩穩的把貓佐抱到了自己懷裡。

任由一隻手漫不經心的撫摸著自己黑色的脊背,貓佐居然連一絲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怎麼回事?

極其艱難的扭頭往回看,餘佑看到了它驟然合攏的雙眼。烈烈的火把印在那只有一線的貓眼睛前,全都化成了遊絲似的細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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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被人帶到了一間地下室裡,因為走的是密道,所以無法知道這到底是什麼位置。就算知道,餘佑也覺得他們未必可以分清楚。這裡所有的房子幾乎都有著相同的構造,單調而乏味,又透出一種隱約的恐怖氣息。

坐在地上,餘佑擔心貓佐,它被納西帶走了,也不知道會被帶到什麼地方去。

環顧四周,他什麼也看不見,地下室沒有光,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

餘佑和小圖挨著坐,郝多黔進來的時候說過話,聽動靜應該就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而那個女人,從一開始她就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所以也無法確定她的方向。

餘佑忽然冒出個奇怪的念頭,他覺得這古寨像個墳場,而那些冷陰陰的房子或許就是一具接一具的石頭棺材,全都死氣沉沉的攜著股寒意。

地下室的地上鋪了層稻草,稍有動作便會沙沙作響。餘佑和小圖只在最初的時候因為調整位置而發出了聲音,而郝多黔顯然也在確定他們的位置之後,沉默不動了。

長時間的靜默裡,他忍不住想,那個女人……還在不在了?!

三個人的揹包都被搜走,餘佑沒有留下可以照明的工具,不過他的匕首還在。這東西本來就小巧,關鍵時刻被他推進袖口,竟也躲過了那些守衛的搜身。

牢牢的攥住那把匕首,他邊上的小圖卻變戲法似的擰亮了一支簡易的手電筒。

這珍貴的光明儘管只有小小的一圈,卻足夠驅散黑暗。

餘佑又驚又喜,很快在那暖黃的光線裡發現了郝多黔,他兩腿盤在一起,就跟個清修的大師似的,閉目養神在那兒打坐。

這可真沉得住氣。

這麼想著,餘佑陡然覺得自己頸脖後面沒來由的一陣發癢,伸手去撓,那癢的感覺頓時緩解不少。是不是,來的路上被什麼蚊蟲咬著了?扭頭看小圖,對方似乎也不太舒服的動著脖子。原來這古寨缺人氣缺活氣,蚊蟲們倒還算敬業,知道藉著夜色出來給人做標記。反覆撓著頸後,餘佑後悔自己沒把那盒清涼油也一起留下來。

簡單的照過四周,確定這地下室並沒有什麼危險,小圖便關掉了手電。因為體型微小,電池的續航時間也有限,小圖是個精打細算的人,就算餘佑抗議,他也毅然決然的在對方的哀求裡掐滅了那有限的光線。

狸貓臉的女人坐在他們對面,因為她的衣服暗,剛才電筒光一掃而過的時候餘佑幾乎沒有發現她。好在那個面具會反光,雖然早就知道,可一眼看到那張狸貓臉,還是讓人有些膽寒。

現在,他們除了等待沒有別的選擇了。

其實從抵達古寨開始,他們就沒有一刻是安心靜氣的。這感覺就像在一片黑暗的地方下棋,就算偶爾有些流火似的照明,也無法照亮整張棋盤。這裡亮過一瞬,那裡又暗下去,一交一替的棋步間,當前的佈局也早就不是剛才的樣子。僅憑著零星的記憶和推測,他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