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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動聲色地岔開話題:“你的鞋子呢?”替他擦乾腳,男人卻找不到鞋子。

於寒皺眉,這段對話,惜人和李疑仙也說過,他久久地凝視男人,想從他身上找出哪怕一點李疑仙的痕跡,可是沒有。

漓兒竊笑了幾聲,得意地說:“我怎麼知道,大概是掉到河裡了吧。”說完向男人伸出手:“你讓我不開心,罰你抱我回去。”男人寵溺地看著他,脫下自己的斗篷裹在他身上:“小懶蟲,不想走路就想這種鬼點子,我看從今以後就不必給你買鞋了。”

漓兒的手挽著男人的脖子,在男人耳邊低語了幾句,逗得男人哈哈大笑。

於寒很想聽清楚他們到底在說什麼,無奈風雪越來越大,轉眼間四周陷入一片黑暗,他隨即清新過來。

看時鐘,天已大亮。他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呆,這才猛然想起惜人交代他的事情還沒做,昨天讓他轉交蓋嘯天的東西還沒來得及送出去。想到這裡,趕緊把手伸到枕頭底下,摸了半天——那東西不見了!

不見了,於寒驚得把整張床翻了個底朝天,什麼也沒有。這一驚非同小可,看惜人的態度,雖然不知道那東西到底是什麼,但一定很重要。在自己手裡弄丟了,如何向惜人交代?

他慌慌張張地拉開門,準備把這事告訴惜人。

剛出門,就看到蓋嘯天:“東西我拿走了,跟你說一聲。”

“嚇死我了,還以為不見了。”原來是虛驚一場,於寒擦擦頭上的冷汗,見蓋嘯天死死盯著他看,不免好奇:“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蓋嘯天擺擺手,收回目光:“抓到程惠的母親張明珠了,現在在大廳開會,你也去吧。”

大廳裡,除了惜人外幾乎全員到齊。

一個從未見過的中年婦女坐在椅子上,雙眼通紅,一言不發。一旁的米拉正興奮地喋喋不休,誇張地講述抓獲張明珠的過程。大功臣,是她對自己的封號。

原來,米拉擅長追蹤,能分辨極其細微的氣味。昨天李疑仙帶著米拉去了程惠呆過的地方,經過幾小時的努力,米拉一路追到一個廢棄的職工醫院。醫院已廢棄多年,卻因為土地問題一直沒有拆遷,但住院部的地下室卻有人居住的痕跡。有水、食物、各種生活必備品,從衣服和鞋襪牙刷等物品來看,這裡住著一男一女兩個人,基本認定為程惠母子。

晝和夜蹲守了一夜,把早晨才回來的張明珠帶回紫雷會,而程惠還是不知所蹤。

那個中年婦女,應該就是張明珠了。

“怎麼看都是普通的家庭主婦,你確定她真的是厭勝詛咒的幕後兇手嗎?”於寒低聲問李疑仙,這個張明珠五十來歲,體型微胖,一副慈祥的面孔,很難把她和使用巫術殺人的兇手聯絡到一起。

李疑仙側過頭,也壓低聲音回答:“問了一早上了,什麼也不說。”

“張明珠,我們既然能找到你,自然也能找到程惠。”聽到這句話,張明珠的身體明顯抖了一下,她咬著嘴唇,依舊不肯開口。

蓋嘯天走上前去,把從程惠家收來的小鬼甕放在桌子上:“這個東西你認得吧。”看見這個罐子,張明珠臉色瞬間煞白,嘴唇哆哆嗦嗦抖得不像話,卻依然一語不發。

“你要假裝不認得也沒有關係,讓我來給你介紹介紹。”蓋嘯天說完,拉開一把椅子坐了下去:“這玩意叫小鬼甕,是養鬼的必備道具。至於什麼是養小鬼,我想你比我清楚,這是控靈術的一種,很多墮入邪道的降頭師都養小鬼為自己辦事。一般的做法是把三歲以內夭折的嬰兒的屍體禁錮在甕裡,迫使其魂魄為主人辦事。這是一種陰毒無比的邪術,使用者必須極其小心,不然終於一天會遭反噬。”

蓋嘯天停了一會,看朱明珠臉色發青:“現在我們來說說你這隻小鬼甕,養的可是兇鬼,母親慘死,腹中尚未見天的胎兒被開膛破肚取出來……而且這隻小鬼還是程惠的……”

“別說了。”張明珠痛苦地開了口,眼淚悄然而下,她聲音沙啞不已,彷彿用盡了全身力氣一樣大喊:“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都是我造的孽!跟我兒子沒有關係,求求你們不要再找他了,放過他吧。”

“我們已經知道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及你為什麼要養鬼,為什麼要對人下厭勝詛咒。區別在於你自己說出來,還是我替你說出來。”李疑仙見狀窮追不捨,給張明珠莫大的壓力。

“你們殺了我吧,我只求你們放過我兒子……”張明珠雙手捂著臉,放聲大哭起來。

於寒心軟,見不得這種場面,忍不住想開口安慰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