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包紮過了,仔細地打著潔白的繃帶。
他感覺好像只是睡了一覺,好像離自己被刺傷最多幾個小時,但他著實昏迷了兩天兩夜才醒過來。張開眼的第一眼,看到的是頭髮凌亂一臉憔悴的李疑仙。
於寒不知道,這兩天來,他不吃不喝地守在病床前,連眼都沒有合過,眼睛裡面佈滿了血絲。
“你怎麼一下子老了這麼多,。”知道他擔心自己,於寒欣慰地笑了一下,伸出手想摸他的臉:“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活著真好。”
李疑仙苦笑,抓起於寒的手貼在自己臉上。
“癢!”於寒竊笑著收回手。
“我肚子很痛。”過了一會,他又皺著眉頭說。
李疑仙立刻把止痛劑的注射按鈕遞給他:“痛的話就按一下,很快就不痛了。”
“不要,注射那個會變蠢的。”於寒的頭搖得像破浪鼓:“我還要照顧我弟弟呢,怎麼能變笨蛋。”
“你這混蛋,世界上沒有比你更蠢的人了。”李疑仙顯然很激動,他站起來,不安地走了幾圈:“該死的,你知道這兩天我有多擔心嗎?恨不得當場就把那個張明珠砍成十七八塊。”
也許是兩天來的壓力太大,李疑仙也顧不得於寒重傷未愈,白痴傻瓜笨蛋蠢貨混蛋劈頭蓋臉一通亂罵:“你怎麼這麼傻,為什麼要替我挨那一刀。那個瘋女子就是捅我幾百刀我也死不了,可是你可能會死啊。答應我,以後絕對不要再做這種事,不要讓自己身處險境。”
“我很怕失去你。”李疑仙眼眶紅紅的,一直握著他的手。
“我這不是沒事嗎?”於寒笑著想坐起來,牽動刀口又痛得哼哼:“不過真的很痛啊。”
看他嘶啞咧嘴的摸樣,李疑仙又心痛又好笑,百般無奈地說道:“你就不能好好躺著嗎?”
“那你過來親我一下。”某人開始耍賴,李疑仙只好走過,在他嘴上狠狠地親了一下。於寒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主動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的嘴唇。李疑仙的唇很柔軟,觸感很好,貼在肌膚上會帶來一絲舒暢的麻癢,於寒很享受這種溫柔的接觸。
但李疑仙很快奪回了領導權,他小心地避開他的傷口,抱著他暖暖的身體。居高臨下地印上一個深吻,那是一個飽含深情,溫柔體貼又不乏熱情的吻。他的舌頭小心翼翼地舔遍於寒口腔的每一處,帶著一股清新的水汽勾畫著對方唇齒之間的輪廓。
於寒漸漸覺得胸口發熱發燙,時間彷彿靜止一般,激起的躁動透過雙方唇角的銀液牽扯洩露出來,他感覺熱度從指尖蔓延全身,有什麼東西要從身體洶湧而出。
一吻完畢,兩人都有些氣喘吁吁。
“我不得不承認我離不開你了。”李疑仙看著他的臉告白:“我很愛你,你死的時候我也會死,所以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於寒微笑著說,我也是,眼睛裡面泛著水光,但臉上都都是幸福的笑意。
“傻瓜,別哭。”
“我才沒哭。”於寒隱約記得昏迷以前,這個人居然一臉焦急為自己掉下了眼淚,就忍不住有些得意:“不知道是誰哭得稀里嘩啦的,真丟人。”
“誰說我哭了,我看這刀是捅到你腦袋上插傻了吧。”難得李疑仙居然也會害羞地鬧起彆扭,但紅紅的眼眶根本就是不打自招。
於寒深呼吸了幾下,平復了情緒。這才想起一直沒有看到寶貝弟弟,不由得擔心地問:“我弟弟呢?”
“閣主帶著他呢,放心吧。”聽到弟弟在惜人那,於寒也就鬆了一口氣,弟弟似乎很喜歡惜人,總粘著他。有他陪著於心,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緊接著他又想起那個絕望的女人,張明珠最後的眼神讓他終身難忘:“程惠找到了嗎?你們打算怎麼處置他們母子?”
於寒很擔心李疑仙會在盛怒之下殺了張明珠。
“米拉辦事真是一點也靠不住,帶人回來也不搜身,你受傷她可難逃其咎。我命令她三天之內必須找到程惠,不然就扒了她的皮給你做件皮大衣好了。”李疑仙說這話時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眼睛裡露出冷冷的光:“至於張明珠,已經交給分部的人看管了,關在紫雷會總不是個辦法。”
於寒聽得直冒冷汗:“你不是認真的吧,我可不要人皮大衣。”
“人?對了,你還不知道米拉的真身是隻小棕熊吧。”
“棕熊!?”於寒當然見過棕熊,可是很難把這個可愛得像洋娃娃一樣的小少女和粗苯的棕熊聯想在一起。他努力地想象了一下,無論是穿公主裙帶蝴蝶結的棕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