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抬起手扣扣車窗:“外面這場大雨就是他的傑作。”
“他有特異功能可以控制天氣變幻下雨?”記得李疑仙在惜人私自逃離紫雷會那天說過這樣的話:又讓我求馮修降雨來找你,這個人情該怎麼還呢?可見這個人是可以隨心所欲地控制雨水的。
“這可不是什麼特異功能。”白狼看著窗外白茫茫的一片:“馮修是雨神。”
雨神?又是一個神,最近怎麼忽然冒出這麼多神。
雖然不知是敵是友,但下雨畢竟是種自然現象,白狼的焦躁讓於寒有點莫名其妙:“下雨不是挺正常的事嗎。”
“馮修的雨可不是簡單的雨,他能感知降雨範圍內所有人事物的一切變化。細微到一隻昆蟲的動作,一片樹葉的凋零,一個人垂死時微弱的心跳。”白狼微皺眉頭,沒有來由地感一陣壓抑:“李疑仙那傢伙動作也真快,疑心病又重,要從他眼皮子地下把閣主偷走,不是件容易的事。”
聽了白狼的話,於寒大驚:“你是說馮修在監視我們,而且是李疑仙的意思?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一直以為他對惜人很好。”於寒的聲音越來越低,說到後面連他自己也有些動搖了。
來到紫雷會這段時間裡,李疑仙對待惜人的態度雖然很得體,處處表現得畢恭畢敬,但於寒就是覺得不是那麼回事。
至於為什麼,他也說不清楚。
“他從來都不放心我,刻意讓馮修來監視我是不是老老實實把你帶回紫雷會。哼,這傢伙從以前就這樣,做事小心謹慎,滴水不漏。”白狼忽然狡黠地笑了一下,幸災樂禍地說道:“不過那些乾屍讓他想起一些很不愉快的回憶,這會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大發脾氣。一想到他氣得跳腳的摸樣我就很高興。”
什麼的回憶還和乾屍有關,於寒覺得紫雷會所有的人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過去。很多事情李疑仙都瞞著他,讓他心裡很不舒服:“那些乾屍和李疑仙有什麼關係?”
“秘密!”白狼居然做了個鬼臉,長得這麼端莊的人做這樣滑稽的表情的確讓人哭笑不得。他哼著不成調的曲子,在暴雨中高速駛回紫雷會。
惜人一直在等他們回來,他躺在大廳的長沙發上不肯回房間,身上就蓋了一條薄薄的毛毯。
“小心感冒,你不是最怕吃藥了。”白狼見惜人臉色微紅,就把手貼在他額頭上,幸好沒有發熱。看看四周,不見竇朗的蹤影,就問:“事情辦得怎麼樣了,竇朗怎麼還沒回來。”
惜人瞄了於寒一眼,猶豫了一會才壓低聲音說:“剛回來的,受了傷,你快去看看。”聞言,白狼臉色大變,顧不上再多說什麼,匆匆趕回自己的房間。
看他緊張的態度就知道他和竇朗的關係絕不只是搭檔這麼簡單。
“竇朗怎麼受傷了,他不是守著你嗎,為什麼出去了。”於寒挨著惜人坐下,很擔心他也受傷了,不過看上去沒事。
惜人把嘴湊到於寒耳邊神經兮兮地說:“我馬上就可以解脫了。”明明問的是竇朗的事,他的回答卻毫不相干,顯得莫名其妙。於寒感覺他的行為不同往日,有些反常,眉目之間那種掩都掩不住的瘋狂讓他很擔心他。
惜人的神情讓於寒聯想到小時候家裡殺年豬的事情,有一年父親受了傷,請了個沒有經驗的村民操刀。一刀下去,豬沒有死,猛然掙脫眾人的束縛,帶著刀在院子裡亂竄。最後撞翻籬笆跑了出去,逃了一百多米才氣絕身亡,鮮血流了一地。這件事讓於寒終身難忘,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起這些事,但不安的情緒已經影響了他。
他忍不住握住惜人的手,惜人笑了笑,明白他的擔憂,卻堅持自己沒事。
於寒心情複雜地熬到夜裡,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這天晚上,李疑仙很晚才回來,看得出狀態不是很好。
他爬到於寒的床上,也不顧上鋪的於心有沒有睡熟,捧起他的臉狠狠吻了下去。那種強烈的,幾乎要吸掉對方舌頭一樣的深吻,讓於寒喘不過氣來。
察覺到他的不愉快,於寒摟住他,像安撫幼兒一樣輕輕拍他的背:“你怎麼了?”
“我好像離不開你了。”李疑仙的聲音很疲憊,他看著於寒,眼裡竟然有些懇求:“不要背叛我。”
這句話刺得於寒很痛,他不敢正面回答,只是主動攬住他的脖子。於寒輕輕嘆了口氣,不動聲色地吻上他的唇,舌頭伸進他嘴裡,溫柔地挑逗著。李疑仙的舌被深深地吸住,拉進另一張嘴裡,被攪動吮吸著。一股莫名的情愫在他心中點燃,他很快回應起來,並奪回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