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換來了也瑞更大的笑容。
他從自己的西裝口袋中,抽出了那沓賬單——
“你跟我的關係是‘男妓與主人’,這可是你自己親手寫的東西。要我帶你去做字跡鑑定嗎?”
也瑞將賬單狠狠地扔在了方森的臉上,然後那十一張紙,滑過方森的臉,帶著他的尊嚴與驕傲,掉落了一地。
哪裡需要什麼鑑定,方森甚至連瞄一眼都不需要——
“是啊,是我寫的又怎樣?”
一切都是被你逼的!
“我是自/慰了又怎麼樣?”
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我寧願自/慰,也不要你!”
聽完方森這一番“豪言壯語”,也瑞皺起了眉頭,然後——
“啪!”
一巴掌甩在了方森的臉上。
“你還覺得挺自豪的啊?覺得走投無路了,撒野是麼?”
這是也瑞第一次對方森動粗。
是他那句“寧願自/慰,也不要你”,完完全全地激怒了也瑞。
沒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雖然也瑞喜歡看方森的倔強、掙扎,卻並不代表著,就能夠容忍他的出言侮辱。
方森現在這種完全豁出去的撒野,根本就不是也瑞想要的。
其實他自己心裡也明白,方森拒絕的,不是他,而是將尊嚴出賣。
但那正正是他要從方森身上奪走的東西。
“對,我現在是在自暴自棄。不行嗎?我想怎樣就怎樣!”
既然自/慰的醜事已經早就暴露在也瑞面前了——
“你來啊,你操/我啊!”
他還怕什麼“丟臉”啊!
反正都已經沒有“臉”了!
還不如豁出去,讓自己就算死也死個痛快——
他撲向了也瑞,勾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腳尖來吻住了他的唇。
現在方森的腦子裡,出現了一盞走馬燈。曾經發生過的一段段往事,全部在此時浮了上腦——
年幼時偷麵包被店主用木棍追著打;
初夜給了對母女,幾乎被榨乾,從此落下了對女人的恐懼症;
擅自將毒品換走,遭暴打後被扔進死屍河裡;
因做不來JOKER而被人嘲笑……
這些,他都忍過來了。
他以為,自己已經長大了;他曾發誓,從今往後不能再任人魚肉……
可是上天,偏偏派來了也瑞,將他囚禁住。
這些日子以來,他在也瑞這裡受到的屈辱,比以往十七年的加起來都要多。
為什麼?
偏偏是我?
為什麼偏偏是雄心壯志的他?
誇口說要登上黑街權力的頂峰——
卻被站在頂峰的那個男人不斷地踩在腳下蹂躪。
方森相信,即使沒有“bravery”在煽風點火,像現在這樣爆發的一天,也一定會來臨。
他就像頭野獸一般,瘋狂地向也瑞索吻,撕扯著也瑞的衣服。
而也瑞,只是像被固定住了的木頭,靜靜地站著,放任著方森在自己身上實施暴行,無聲地將這樣發狂的方森實實在在地收進了眼底。
完全不一樣的他。
彷彿方森的身上,真的被焰火灼燒著——
甚至要燒掉他也瑞了。
這真的是……人類嗎?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人類,不管是室培人,還是自然人。
熱烈、瘋狂、不顧一切……
就好像……這是人在要死之前,最後一次追逐快樂的性/愛。
跟那晚在酒吧,不斷抗拒著他的方森完全不一樣。彷彿那晚的方森,只不過是“真正的方森”套在最外面的一層皮……
現在,“真正的方森”要衝破這層皮出來了。
而親手給這層皮剪出個破口來的,正是也瑞本人。
光是想到了這一點,也瑞就將抱住方森的手,收緊了些——
這是屬於我的東西啊。
是我,將他野獸的本性引了出來。
看著方森那毫不掩飾的、情動不已的表情,一向冷靜的也瑞,竟有瞬間產生了“控制不住自己”的錯覺——
將方森推倒壓在了地板上,
再猛力地撕扯了他的衣衫。
就像這過去的衣服被撕爛,
他只覺得,有什麼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