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脈輸液。
睡著了的他,無法自行吃飯,就只能靠這樣的方式來獲取營養,保證不死。
這就是,
也瑞對他擅自逃離的懲罰。
將方森,從別的意義上,
變成了一個“性玩偶”。
這樣子,純粹被“性”佔據了的生活——
方森,根本就無法得知,究竟過了多久。
連自己已經醒過來,又睡回去多少次了,他也無力去數。
他不知道,
這個懲罰,究竟會持續多久。
他更不知道,
這會不會根本就不是一個懲罰,而是也瑞鐵了心要他如此一輩子。
不知道,
什麼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
自己想結束。
想結束掉這種除了“性”以外,就毫無意義了的生活。
“我知錯了……”
“我不會再逃走了……”
在被迫與也瑞做/愛的時候,他含著淚,
投降了。
因為無論再如何堅強的人,
當他連正常人類的生活模式都要被剝奪掉的時候,
誰都會崩潰。
奴隸,最起碼是清醒著,能夠活動的;
性玩偶,被洗過腦了,連自己是“人類”這個事實,都不記得了……
但方森,
既沒有奴隸的清醒權、活動權,
又沒有性玩偶的失憶。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誰。
可是,
除了下/體傳來的疼痛以外,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找到一絲一毫的證據,來證明自己是“誰”。
“我真的……”
“不會再離開……你了……”
“我是……你的……”
“永……永遠都是……你的……”
看著方森哆嗦著嘴唇,哭著立下了誓言,
也瑞的心,
緊了一緊。
“我永遠都是你的。”
這句話,
就算是被強迫的也好,反正總算是,
聽到方森親口說出來了。
給他用藥的這些日子,
也瑞其實也並沒有多麼的開心。
被迫承受著不可抗拒的性/愛,只有滿臉痛苦的方森,
也瑞,
其實不想看到。
這樣失去了靈魂的一個人,
跟自/慰器,有何區別?
他很明確,自己想要的,
是方森。
而不僅僅是一個發洩性/欲的物件。
“你永遠都是我的。”
在方森體內釋放前的那一刻,他貼在了方森的耳畔,再次如此宣佈道。
“永遠。”
這一晚,
那條手帕,
終於沒有被用上了。
不過重新拾回“人類”這個身份,已經是一個月以後的事了。
“這個懲罰……夠狠的。”
躺在床上的方森,正望著自動門旁邊一塊小螢幕上的日期塊發呆。
被也瑞用藥,足足用了一個月。
而這一個月,他只有二十四個小時是醒著的。一個月的時間從身邊溜走了,可自己卻只實際獲得了一天。
該說些什麼好呢……
嘆了口氣。
自從回到了沙蓮後地,也瑞就不再親自回到黑街去了,畢竟黑街那邊的業務處理已經開了個頭,剩下的事情,交給笠凡去打理就好。比起城市裡那些要跟政府打交道的產業,黑街那些,只不過是玩貨罷了,只要有錢,就無需多花心思與精力。
不過正因如此,
方森被迫與也瑞相處的時間,就更多了。
也瑞如今的辦公地點,就在對面的那幢“城堡”中,除非是有些什麼特別重要的檔案或是訪客,不然他甚至可以連房門都不出一步,只要交給滿恩去管就好了。如此一來,方森有時候甚至得連續兩三天不間斷地對著他。
相比之下,
之前被關在文敦,只有晚上才會相見,好像還更好。
“喉嚨乾乾的……”
稍微挪了一挪身體,可是一坐起身來,
後/庭的疼痛,就如閃電一般襲來。
連續一個月,都處於“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