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個男人,還是那麼喜歡將方森不想要的東西,硬塞給他。
過去,方森很抗拒走到街上被人當成是展覽品一樣評頭論足。但他沒想到,被軟禁起來的生活,他更加厭惡——
因為就連虛假的“自由”,都無法觸碰……
淪為了也瑞發洩性/欲的物件……
這,不就完全跟“男妓”一樣了嗎?
但最讓方森忍無可忍的是,他的身體,竟然在每次性/愛的潛移默化中,漸漸地適應,並開始變得依賴也瑞……
最近,即使也瑞只不過是在準備進入,可方森就已可想象出來,他的那個,放在了自己的身體裡時,是什麼樣的感覺。
形狀如何、可以深入到哪裡……
方森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而且,是忍不住要去想象。
真是犯賤。
雖然方森極其憎恨、畏懼著也瑞,但卻又無法抗拒他所給予的快樂——
甚至想要更多、更多……
跟黑街裡那些只為洩慾而洩慾的粗魯自然人不一樣,也瑞雖也不會溫柔地待他,卻極清楚,究竟要怎樣做,才能讓方森無法自拔,才能讓方森想忍也忍不住呻/吟。
迄今為止,他不知已經發現了方森身上多少個敏感帶了。
只要一想到這些,方森就會痛苦得腦袋都要痛起來了。現在的他,赤/裸著躺在床上,側頭看著窗外那些被關在玻璃膜外的藍天、白雲。
很累……
不僅身體,連心,都很累。
曾經,他採取的都是忍氣吞聲的策略,將希望寄託在也瑞身上,盼著他對自己生厭的那一天。
可是如今,
他發現自己即使發瘋般地反抗,也仍是無法傷害到也瑞半分。
被關在這個房間裡,不知日夜地,每天的生活就只被兩件事佔據——
發呆、接受也瑞的折磨,
他早已沒有了時間的觀念。
還是起來吧。
肚子其實早就已經餓得咕咕叫了,看外面這麼曬,恐怕已是正午時分了吧。
方森按下了床邊的按鈕,點了一份午餐,然後才拖著疲乏的身體,像沒有生命的喪屍一般走到了澡間,按下了釋水按鈕,走到了頭頂花灑下——
任由溫水打在頭髮上,滴落到眼旁,
看著那些粘在自己身體上的乳白色液體被沖走。
可看著這一切,他卻越發地落寞,眼底裡更是漸漸失去了光彩——
“這些東西能被沖走,但發生在我身上的一切呢?”
就像也瑞落下的吻痕一樣,即使舊的褪去了,新的還是會不斷出現。
就算以前的事他能忘記,但那又怎樣?
也瑞是個有創意的人。
為了玩弄方森,他可以想出很多新手段來。
每晚被逼著喝下融了R…3的牛奶,方森就覺得自己喝下了一杯“罪”——
可能只要身體裡儲藏了足夠多的“罪”,他就能夠黑化暴走,然後,
殺掉也瑞。
“叮咚——送餐服務已到。”
電子女音,打斷了方森腦內世界的訊號。
城市裡的一切都比黑街要先進很多,甚至連送餐,都不再需要服務生。在餐桌旁的牆壁中,嵌著一個四四方方的保溫櫃子,只要點的不是全席而是單餐,都是由廚房處直接用升降裝置送到這個櫃子中的。
其實剛開始的那幾天,方森並不懂得怎樣去操作這些高科技的東西。
一來,是因為也瑞沒想到原來自然人真的會無知到這個地步;二來,是因為方森也拉不下面子去請教也瑞。
所以,方森前幾天的早上和中午,雖然有點餐,卻不知道天空酒店的取餐模式,因此而得餓著肚子。只有等晚上也瑞回來了,他才可以吃上一點。
不過,因為也瑞點的都是“全席”,即直接讓服務生來提供各種餐飲服務的盛宴,所以他還是一直沒有發現櫃子的秘密。
後來,還是接到了廚房提醒的滿恩,告訴他有人經常點了餐卻不取,從而才知道了方森不會使用叫餐服務的事。
“你是不懂得用而已,不是啞的吧?你寧願捱餓,也不要開一下金口請教也瑞嗎?”
在給方森演示過一遍使用方法以後,滿恩果不其然地開始了教訓。
但方森卻側過頭不看他,沒有絲毫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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