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攆走。
也瑞閉上了眼睛,而老總裁,也站起了身,向門口走去。可是走到了門口,
他又停了下來。
“也瑞,雖然你一直都很厲害,但是,憑你個人的力量,是鬥不過家族,鬥不過政府的。”老總裁頓了一頓,“我知道,你怪我,怪了十五年。可是當你親自面臨了問題的時候,你就會知道,無論一個人多麼強勢,也都總有他無能為力的時候。”
無能為力……嗎?
當初,憑藉自己在黑街的強勢,他聯合男色館,辦了一個拍賣會,將方森以五百萬的價格,買了下來;
後來,憑藉自己的身份,與當地政府勾結,將方森帶出了黑街,圈養在自己的腳邊;
再後來,憑藉自己的財富,買下BW的使用權,將方森從政府特批的男妓船裡抓走。
……
而現在,
他卻對方森要離開自己的事實,
無能為力。
當一個人的權勢越大,擁有的東西越多的時候——
他的貪念,
其實不會受到抑制,而只是會不斷地
膨脹。
而且是,畸形地膨脹。
也瑞的貪婪,就表現在他對方森的渴望。自然、健康……這些自己所不能擁有的“品格”,方森卻渾身都是……
所以,
也瑞想要將他據為己有。
可是,當人類對某樣東西起了貪念以後……
彷彿都是註定要失去的。
特別是當,你擁有了某樣東西,
可法律卻從未賦予你擁有權的時候……
丟棄
登上了前往黑街的飛機,方森只覺得也瑞有些……心事重重。但他不敢多問。他知道現在的也瑞……已不是能夠容他混亂插嘴的也瑞。
好像一下子……
又變了。
也瑞還是那個他捉摸不透的男人;而自己;仍是那個畏懼著也瑞的強勢而不願多發一語的“男妓”。
“明天收拾一下;我帶你去黑街。”
昨晚,躺在自己隔壁的也瑞突然如此說道。
那是他第一次;在“完事”以後,沒有抱著方森,而只是自己一個人平躺在一邊。方森只覺得他又不知在醞釀些什麼憤怒,沒有說話,轉過了身;背向也瑞。
他能夠感覺得到……也瑞有些變化。從剛才的性/愛裡,他就已能稍稍地嗅出了。
也瑞……
根本就沒有用心。面無表情;不發一語;只是機械地動著自己的下半身……甚至到了最後,
他竟然沒有射/精……
就這樣草草地結束了。
甚至不需要言語,單看也瑞這樣的表現,就知道他的不對勁了。所以現在方森,也不願意說話,靜靜地坐在也瑞旁邊,看著飛機視窗外飄過的雲,心情有些煩躁。
在文敦降落後,他們換乘了膠囊車,可卻並未僱司機,而是由也瑞親自駕駛。一路上,他仍是懶得動一動唇舌,沒有對方森說過哪怕一句話。這可真讓方森覺得——
自己像是個做錯了什麼事的寵物,正在被厭倦了、生氣了的主人毫不留情地丟到垃圾桶——黑街裡去。
越是這樣想,他的煩躁感就越強烈。
為了平復心情,他轉頭看著車窗外疾馳而過的風景,從密佈著黑色摩天大樓的城市,轉眼就到了處處骯髒斥血的黑街……他只覺得,
所有的一切,都那麼陌生……
但現在最陌生的,
還是也瑞。
方森悄悄地轉過頭,偷瞄著也瑞的側臉——這副價值五十九億的身體,大概做得最精細的地方,就是眼睛了吧……
方森從來都不能從也瑞的眼睛裡,窺探到他的內心世界。
在摩雲嶺的那晚,被也瑞救回後,他以為自己終於瞭解了自己在也瑞心裡的位置,可是到了現在,他又要對此,打一個問號了。
“我對你來說究竟算什麼?”
方森在心中暗問,但終究是沒有說出口。曾經,也瑞的陰晴不定,讓他天天活得心驚膽戰,而現在,則是讓他心寒。
為什麼也瑞有什麼話,不能直截了當地對他說?
“下車吧。”
方森從膠囊車中走出,抬頭一看,酒吧大門上,赫然掛著一個招牌,上面寫道:“Drunk Dream酒吧”。
這裡是……他們第一次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