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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榮初眉毛壓在眼睛上,眼光顯得特別兇狠。一摁他的胸口。阿次痛哼一聲。“皮外傷?皮外傷,你這鬼話哄哄別人還行,我是醫生你騙得了我嗎?這半年你在哪裡養傷?”

“我……被我們的同志救起,一直在重慶治療。”

榮初嘆氣:“重慶?你受的可都是致命傷!不行我一定要把你帶回上海治療!”

阿次癟嘴:“我不回去!”

“你說什麼?”

“我不去!”

“你……你的內傷再不治會死的!”

“我已經死過一回我不在乎!”阿次艱難的爬起來。

榮初一把拉住他:“可我在乎!就當是為了我!”

兩兄弟對視良久誰也不肯讓步,阿次扭頭:“我不該來見你,我這就回去。”

榮初死死的把他摁在床上:“你敢!你你……你要氣死我了!”他不由分說給他屁股上來了一巴掌。

阿次大怒:“你幹什麼?”

“再問一遍,你回不回上海?”

“不去,說不去就不去!”

“好啊!我看你是要頑抗到底了!” 榮初翻身騎到他背上。擼起袖子,“楊副官……我早就想揍你一頓了!”

阿次氣的耳朵都紅了,怒目圓睜:“你敢!”

榮初哼道:“你看我敢不敢!”他摸了一把阿次。繼而左右開弓,啪啪啪打的挺帶勁!一邊打一邊說:“讓你不來找我,半年……你瞞得我好苦啊!讓你替我去死……讓你死而復生。讓你認賊作父……讓你是非不分……讓你逼我還錢!混蛋!你的命是我的,你的人也是我的!是我的!”嘴裡越說越響,手上卻越來越輕!

而阿次起先還奮力掙扎,後來也不動了。只不聲不響的由著他打。 榮初只覺不對,趕忙翻身下來。

“阿次,阿次你別嚇我!餵你不會是氣暈過去了吧?”榮初急忙摸他頸側的脈搏,還好只跳的快了些,顯然氣的不輕!

他找出手銬將阿次喀拉一聲銬在床柱上。

“我不管你是真暈還是假暈,我就是銬也要把你銬回上海。你要是想半夜逃走趁早死了這條心!”

他俯身趴在阿次身邊,兩手託著他臉,貼著臉頰輕輕一碰。

阿次切齒道:“你就不怕我半夜掐死你?”

這次榮初是真的笑了!“我怕你捨不得!”

上海的夏天奧熱無比,相比之下松雪街榮公館遍植綠蔭,成了個涼爽的室外桃園。

阿次攀著書房陽臺欄杆,微微抬頭神情專注,書房內傳來榮初怒氣衝衝的聲音。杯子敲在大理石地板上,乓啷打的粉碎。一時裡面人唯唯諾諾的連聲稱是,退了出去。

榮初的皮鞋聲清脆而容易辨認,阿次待大哥去的遠了。才翻身上陽臺。他翻檢榮初的來往信件,果然發現一封重慶來信。是杜旅寧的筆記,措辭嚴厲威逼利誘,無非是大罵榮初不要臉。頂著弟弟的身份苟活於世,結尾要阿次重新組織潛伏工作。

榮初壓著這封重要信件,顯然是不想讓他看到。阿次思索片刻,將信原樣收好。仔細壓在下面。不料卻抖出一張大紅喜帖,喜帖上燙金字型燒了他的眼。榮升,和雅淑大喜。

原來他們要結婚了。

和雅淑結婚,那大哥怎麼辦?喜帖中夾著封信。阿次嘆氣,走到沙發前坐下。雅淑的字跡秀美有力,信紙是粉紅色散發著香氣。她在信中對即將來到的婚姻做出許多美好的展望,而對於他們曾經的感情認為是個錯誤。言辭犀利,幾乎就要破口大罵了。

阿次有點摸不著頭腦,從這封攜雷霆之怒的信件看。和雅淑對於大哥還是有感情的。不知是大哥哪裡觸了她的逆鱗,要做出這樣的決裂。

他的心情沉重,在室內踱了兩個圈子。這樣也好,上海形勢複雜。雅淑嫁給身家豐厚的榮大少爺,想必不會受罪。

走廊內傳來說話聲,阿次忙而不亂的收好信,閃身出了陽臺。書房門開了,榮初帶著經理走進來。邊走邊說:“還好你提醒我,去馮二那裡必要帶著支票本子。不然被他拖去秋香別墅還人情。我可消受不起。”

榮初自抽屜內拿了支票本,見陽臺門開著刮的蕾絲窗簾不停搖擺。他沉下臉,機警的掏出槍來。陽臺上空無一人,他側身向下看。花園子也是靜悄悄的毫無人跡。

阿次兩手扳著陽臺板,和只大馬猴似的盤踞簷下。仰頭向,閉氣傾聽。榮初見沒有異狀,這才鎖好門進去。

阿次穩穩地落了地,抿嘴微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