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我給楊家幹了那麼多事，少爺真的要對我趕盡殺絕？”

楊慕次笑了，“你企圖搞垮楊氏藥業，攜鉅款一走了之。留下一攤債務給我們，你還好意思說這個話？你不妨想一想，楊羽樺勢敗的時候，你都在幹什麼？”

許文東聞言一驚，低著頭說不出話來。

楊慕次冷笑一聲，“要不是你主動通風報信，日本特務不會這麼快找到我父親。也不會在天台一槍要了他的命。你這吃裡爬外，忘恩負義的東西，我父親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害他？”

許文東在這一刻感到無比的懊悔，他上前膝行幾步，倒在了楊慕次腳下。“少爺，少爺啊！我是一時糊塗，不不不我是被逼的。被日本人逼的。少爺你看在我跟了老爺幾十年的份上，放過我。放了我吧！”

楊慕次在偵緝處日久，什麼陣勢沒見過。他生平最敬重的是硬漢子，對於搖尾乞憐的鼻涕蟲是一向沒有同情心。

他懶得對這人廢話，勃朗寧頂上許文東的眉心。“把你帶回來，是為了親手處決你。親手殺了你這個不忠不義，兩面三刀的小人。”

許文東讓他看得背上生涼，奧熱的夏夜裡竟出了一身冷汗。軟綿綿的抬起頭仰望著楊慕次，頭頂的燈給楊慕次的臉龐雕琢出光明與陰影。燈光下的楊慕次和楊羽樺重疊了，是尊冰冷無情的神邸。

顫抖的張開嘴，許文東發出一聲驚叫。了無生氣的倒了下去。

白猴兒摸了摸他的頸側，“二爺，他死了！”

黑子道：“竟給嚇死了。這姓許的，膽子這麼小還敢背叛主家。”

楊慕次冷漠的看了眼許文東，晃了晃手槍他取出彈夾。白猴兒一看，槍中並沒有子彈。“二爺？這……”

楊慕次掏出一把子彈撒在許文東的屍體上：“他有心臟病。自作孽，不可活！”

快步走出臨時庫房，楊慕次掏出一支菸點上，煙霧幫他隱藏了厭惡。不管多少次，不管什麼原因，他說服不了自己。殺人就是殺人，滿手血跡，一身腥風。殘殺同類多麼令人厭煩，可他不得不做。他的人生已有太多的不得已，他也不得不習慣。

作者有話要說：

應群眾要求二更。不過明天就沒存稿了誒！！爬走！

第25章 上海探戈……22飛來橫禍

22。飛來橫禍

松雪街楊家花園，車庫外停著楊慕次的座駕。夜深了，僕人保鏢也都睡了。四周靜悄悄的渺無人跡。

楊慕次坐在車上抽菸，煙霧嫋嫋的飄散了，是舞女飛揚的裙角，是春風中傳出的一陣清歌。他努力地發散了思維，意識隨著煙霧跑遠了，又拉近了。他從頭頂審視著自己，皮囊是二十六歲的，靈魂卻活過了千百年。形象類似傳說中的鬼怪，他用畫皮之術給自己畫出一身又一身的各色皮囊，末了疑惑起來，因為忘了自己的真身。

香菸霧氣中探出細皮嫩肉的一張面孔，是楊慕初。他笑眯眯的凝視了阿次，“事情乾的漂亮。偵緝處那幾年沒白呆！楊副官雷霆手段更勝往夕啊！”

阿次一見楊慕初立刻清醒了神志。感覺他哥像釘子似地把自己的思緒全釘住了。他掐滅香菸，要笑不笑的一點頭：“謝大哥褒獎。”

楊慕初鑽入車中愜意的往阿次腿上一躺，兩腿長長地蹬出車門外。伸長了胳膊抬起頭他笑的挺得意。“你猜我今天見到了誰？”

阿次哪裡能猜到，見他興致高，搖頭問道：“是英國洋行的經理？”

楊慕次興奮地一拍他大腿，“不錯，正是那個洋老頭約翰遜。他為了提升藥品價格，抻了我五天。今天我一放出和美國人談判的訊息，他就自動出現了。”

頓了頓他又道：“阿次，這商場上的事瞬息萬變，比起你們諜報部門不遑多讓。情報也是商場上的一門大學問。”

阿次想到楊慕初一步步把他推入商圈，心中滿不是滋味。“大哥為了讓我把注意力投入商場，真是用心良苦啊！”

楊慕初仰著頭一笑，“那你還不趕緊謝謝我。”

阿次低下頭露出一個壞笑，貼近了楊慕初的面孔。一個吻輕柔的落在他嘴角，阿次坐起身抿了抿嘴，“謝謝大哥。”

楊慕初臉上變色，猛的摟住阿次脖子一帶，兩人熱切的親吻起來。這個吻來的太激烈，太驚人。吻到情動心也動了。楊慕初虎視眈眈的盯住了阿次，吻得有點喘。他用拇指擦去阿次唇上的印子，“你今天不對勁啊！”

阿次摸索著楊慕初的皮帶扣，一面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