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老奸巨猾——不,是老謀深算,不管是蓋聶還是衛莊,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所以說,其實衛莊已經是被鬼谷子承認了的下一任鬼谷先生了。只不過衛莊自己心裡不爽,所以也不樂意如了鬼谷子的意成為鬼谷先生。雖然說接手鬼谷其實能帶來很大的利益,不過……到底是不服氣。但是對於一個劍客來說,縱劍術實在是太誘惑了,衛莊還是忍不住看了看。
這也就是衛莊能學會百步飛劍的真相,但是很可惜,這個真相被大部分人誤會了。
“你把師父如何了?”
“你說呢?”
衛莊有一種直覺,如果今天不見血——不管是自己的血還是蓋聶的血——那麼必然不會善了。他能夠感覺到那一直被他壓抑著的某部分力量正在蠢蠢欲動,一旦不受控制,那麼造成的後果,衛莊自己也不見得能接受。
最後一擊,衛莊自上而下一劍劈向蓋聶,蓋聶抬劍抵擋。這一瞬間幾乎沒有人看清發生了什麼,但是當所有人恢復知覺時,衛莊的鯊齒以劍齒部分卡住淵虹,而淵虹……自心口穿心而過。
這是局勢逆轉?但是這轉的也太匪夷所思了。就算是墨家那些人,也有種恍若夢境的感覺。所以他們沒有注意到,流沙的人,除了赤煉因為擔心想要助陣被白鳳攔下之外,並沒有其他人因為流沙主人受重傷而有異動。
而看清了這之間各種手段的大約只有三個,一個是衛莊的對手蓋聶,一個是白鳳,另一個是墨家高漸離。衛莊的劍以劍齒部分自下而上卡住淵虹,這顯然是不合理的。衛莊是從上面劈砍,就算蓋聶擋住,也應該是雙刃交接。就算蓋聶立刻反擊,衛莊也應能借助反震之力躲開。即使躲不開,衛莊也不會拿劍齒防守。但是事實上,真相卻是蓋聶的劍刺中衛莊的要害。
“小莊你……”
為何以劍齒引導淵虹?
蓋聶確實在抵擋住百步飛劍後就發動了攻擊,但是因為知道衛莊一定能躲開,所以實際上並沒有刻意對準要害處,就算衛莊不躲,也不過能傷到肩膀,根本不可能直接刺入心口。
“只是在證明一件事罷了。”
這也是衛莊來這裡真正的目的之一。蓋聶下意識的飛身退後躲開衛莊的一擊,但是還是被劍氣傷了胸口。不過因為躲得快,傷口相當淺,對於蓋聶這樣的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唯一遺憾的,大約就是淵虹了。蓋聶只受這樣的傷,也是因為在攻擊之前,鯊齒最先折斷的,是淵虹。
而衛莊,淵虹斷刃依然留在心口,這絕對稱得上是致命一擊,但是流沙那邊沒有行動,墨家雖然應該高興,卻有種詭異的感覺。
重點是衛莊的表情,太過於淡然了。受了那種重傷,不說面如金紙,起碼也得有點異狀吧?現在這算是什麼情況?
“你究竟……”
蓋聶忽然身體無力的半跪在地上,體內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正在亂竄,雖然很少,卻足夠霸道,蓋聶不得不拼盡全力才能壓制。
“聶師哥,你該不會真的以為,你躲過我那一劍了吧?”
衛莊從來就不是個肯服輸的人,身體裡多出來的那股力量,雖然不受控制,但是相當強大,衛莊又如何能不動心?這都十年了,衛莊雖然依然不能完全控制那份力量,但是隻是一部分的話,卻沒有什麼關係。
而剛剛那一劍,什麼劍氣都是虛的,最重要的,卻是這麼一絲力量。儘管力量在蓋聶身體裡,但是既然是被衛莊收服的,那麼它依然是聽衛莊的指揮的,這也是蓋聶動彈不得的原因。
“聶師哥,你就好好在那邊看著吧,這機關城,我這次可是勢在必得。”
衛莊輕描淡寫的拔出斷刃丟在地上,也不說包紮傷口。實際上以衛莊這逆天的恢復力,就這麼一會兒,別人眼中的致命傷口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了。所以說,別人都說流沙主人是個不死的魔神,也是一點都沒錯的。
這種時候,就算蓋聶想要做什麼,也都無力了。
143當年那些事
“我不明白;你如此自殘,究竟為了證明什麼!”
蓋聶喘著氣;額頭上冷汗直冒。其實蓋聶隱約知道,只要他沒有什麼動作,身體裡這份力量也會平息下來。但是衛莊都已經挑明瞭這次就是為了墨家而來,而墨家對蓋聶又是有恩的;讓蓋聶如何做到袖手旁觀?尤其是當端木蓉替他擋了白鳳的攻擊之後。
“聶師哥,你的眼光真不怎麼樣。”
衛莊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眼半死的端木蓉;以及斷刃的淵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