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君,也一樣能殺人。
“我以為沈璧君真的是不通世事天真單純的大小姐呢,原來她也一樣殺人不眨眼。”
看著沈璧君拿金針殺死抬轎的逍遙侯手下後逃跑,風四娘目瞪口呆。
“別驚訝,畢竟她可是沈家傳人。不過我倒是覺得有趣,明明穿著紅嫁衣,身上卻帶著殺人的暗器,沈璧君想的是什麼?”
“或許是想在洞房之夜殺了連城璧?”
金針造成的傷口太小了,只要將兇器拿走,恐怕誰也找不到死因。而且,沈璧君給人的印象一向是不通武藝的弱女子,這樣的女人一旦動手,恐怕很難有所防備。
“如果她真這麼做,那就是傻了。除非沈璧君被她的先祖沈浪附體,否則就憑她,哪怕連城璧毫無防備,也不是她能殺死的,她也就能殺了這些小嘍囉罷了。比起殺了別人,我覺得自殺的可能更大些。”
沈璧君慌不擇路,對於這裡的地形也並不是很熟悉,居然跑到了一個廢棄的義莊裡。義莊裡面還停留著幾副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棺木,更顯得裡面陰森恐怖。沈璧君雖然害怕,但是還是大著膽子走了進去。她並非習武之人,跑到這裡已經沒有力氣了。沒有退路,只能找地方躲起來,然後等著別人來救她。
忽然有人拍了她的肩膀,沈璧君驚叫一聲,下意識的就將金針甩了過去。
“喂,別大驚小怪,是我。”
沈璧君回頭,蕭十一郎穿著一身黑衣環著胸,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顯然剛剛那幾根金針並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是你!”
沈璧君喜形於色,有點激動的抱住蕭十一郎。是上天安排好的嗎?每次她遇到危險,救她的都是這三姐弟。
“咳咳——”
聽到這裡還有人,沈璧君也立刻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似乎有些出格,趕忙放開蕭十一郎。
“哎呀真是的,你們居然都看不到我們這兩個大活人嗎?秀恩愛什麼的,實在是太閃眼了。”
風四孃的話聽不出是調侃還是譏諷,但是這讓沈璧君覺得很尷尬。
“不是這樣的,不要誤會啊……”
風四娘自動把沈璧君的解釋當成了耳旁風,自顧自的將一邊破舊的白色帷幔扯了下來。帷幔不知道放了多久,上面全是灰塵,一時間整個房間都佈滿了嗆人的味道。
“四娘你在幹嘛啊!”
蕭十一郎拉著沈璧君後退,而唐嘉在風四娘扯帷幔的時候就已經退了出去。
“傻了不是?義莊裡都是白色,沈璧君這一身紅不覺得太顯眼了嗎?”
風四娘把帷幔丟給蕭十一郎。
“逍遙侯的人很快就會追來,我和唐嘉去解決那些嘍囉,你在這裡保護沈璧君。不過小心些,據說逍遙侯本人也來了。”
風四娘留下蕭十一郎和沈璧君在義莊,然後拉著唐嘉離開。沈璧君張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逍遙侯似乎對沈璧君勢在必得,這次居然派了不少人來追蹤。就算唐嘉和風四娘聯手,也沒有將所有人都攔下來。不過逍遙侯的手下武功並不高,就算跑了幾個武功算是最高的,想必蕭十一郎也能應付。
再趕回義莊,蕭十一郎和逍遙侯手下實力最高的兩兄弟纏鬥著。唐嘉阻止了風四娘出手,兩人躲在暗地裡等著逍遙侯的出現。當然,逍遙侯以一種正常人難以想象的,一灘如無頭泥鰍般會移動的黑泥形象出現的時候,唐嘉和風四娘都震驚了。
“那是……逍遙侯?”
“看起來是……話說那是什麼詭異的功夫啊!”
黑泥順著房梁纏上了沈璧君,那種如觸手般騷擾全身的感覺讓沈璧君驚叫起來,偏偏被束縛著,連拿金針攻擊的機會都沒有。偏偏蕭十一郎還被兩兄弟纏鬥著,根本沒時間去拯救他心中的女神。
這種時候自然是風四娘出場美女救美女了,拿出從逍遙侯手□上搜出來的奇怪暗器,風四娘對著那灘黑泥丟過去。原本以為那灘黑泥是無形的,這一招也不過是為了引起逍遙侯的注意,卻沒想到居然讓那灘黑泥發出一陣詭異的慘叫,從傷口處滴下一灘同樣黑色的汙水,然後逃之夭夭。
然而沈璧君從房樑上掉了下來,幸好風四娘及時接住她,不然至少也要摔斷一條腿。
逍遙侯走了,雪鷹靈鷲兩兄弟自然也不會多留,一招逼開蕭十一郎後也跟著逍遙侯離開了義莊。不過雪鷹在與唐嘉擦肩而過的時候,有意無意的撞了唐嘉一下,在唐嘉手裡塞了個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