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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都帶了從人,管家另派人去服侍也被婉拒了……奴婢只得問了送熱水的婆子,她說去的時候,好似聽人提起,二殿下約了三殿下在一處下棋。”

又是下棋……想起之前李旭和林如海那場亂七八糟的棋局,林楠失笑,古人今人都是一樣的,正如現代人愛在酒桌上談事兒,講究食不言寢不語的古人們,則喜歡打著下棋的幌子說話,想必真正愛棋的人恨極了他們這個習慣。

起身道:“正好我也閒著無聊,同他們一道下棋去。”

澹月和錦書對望一眼,欲言又止:那兩位爺擺明了在談正事,稍稍識趣一點的人都會有意識的迴避,他們家主子倒主動往上湊。

見林楠自個兒取了外衣來穿,兩人忙上前幫忙,澹月委婉勸道:“大爺,外面這會子又開始下雨,不如……”

林楠搖頭不語,二人知道林楠向來是有主見的,也不敢說太多,取了斗笠蓑衣和木屐給他換上,因林楠去的是客房,她們不便跟著,叫了兩個婆子打著燈籠照亮。

山上別院不大,只建了一處客院,那兩個身份雖尊貴,可此刻也只能屈尊在一處院子擠擠。李旭來的早,住著上房,李資便在東廂住著。

林楠到的時候,兩處都亮著燈,林楠看動靜兒便知道那兩個已經下完“棋”,各自回房了,便讓跟著的婆子去通報——甭管林楠過來是找誰的,這兩位爺既在一處住著,他便得先個個拜會到了。

二人中李旭居長,他自然先去上房。

不久李旭的伴當便迎了出來,說了“睿王殿下有請”,林楠這才開始卸身上那套東西。

正在門廊解著斗笠的束帶,東廂房的門便開了,李資帶著成三子出來。

成三子搶上來,小心將林楠頭上的斗笠取下,遞給一旁的婆子,又替他解蓑衣,一面道:“天黑路滑又下著雨,林公子過來怎的也不多帶幾個人?”

林楠笑道:“便是帶再多的人,還不是用自己兩條腿走路,有什麼意思?”

又道:“天黑下雨倒是真的,路滑卻沒有,不然我再不肯這種天兒出門的。若是萬不得已,我是寧願脫了鞋子打赤腳,也不願拖著兩斤重的泥團走路。”

江南多雨,林如海愛雨卻厭泥濘,是以別院也罷,主宅也好,都建了許多回廊,便是主子不常走的地方,也有青石板鋪路,雖走著也會溼了鞋子,卻不會沾上一褲腿的泥。

李資聞言笑道:“一聽便知幼時是個頑皮的,不然怎的知道山上的泥那般黏腳?”

林楠笑道:“彼此彼此。”他可沒說那粘腳的泥是山上的,一聽便知的那個人,比他斯文不到哪兒去。

李旭和煦的聲音響起,帶著笑意:“阿楠這次可錯了,我們兄弟裡面,最讓人省心的便是老三了……”

說著掀了簾子出來,見了外面幾人的情景,臉色微不可查的變了變,眼中透出幾分冷意來。

林楠過來穿的是特製的矮齒木屐,套鞋子外面,雖防滑遠不如一般的木屐,但勝在樣子精緻,最重要不需要赤足失禮,江南許多文士在家中時愛用,進門時便脫在廊下。

此刻成三子便正半蹲在地上侍候林楠脫木屐,李資在一旁攙著防他跌倒,而奉命去迎人的李旭的伴當卻束手站在一邊。

那三個人都表現的自然之極,李資一手扶著林楠的肩膀,一手託著他的胳膊,林楠臉上也不見半點惶恐,含笑低頭配合著成三子將腳抽出來,才向李旭告罪行禮。

還未躬□去,便被李旭搶上前攙住,笑道:“快快免了,本是不速之客前來叨擾,再這麼客氣,更讓本王過意不去了。”

又道:“阿楠這麼晚過來,可是有什麼事兒?來,先進來再說。”

這番話,說的親熱又誠懇,若是換了旁人見了,說不得要感激涕零,林楠卻覺得有些反胃。諸位皇子中,李旭算是同他走的較近的一個,見面會親熱的喚他阿楠,時常讓馮紫英和衛若蘭送些小禮物到他府上來,也會因一些事,尋他“出謀劃策”,但是林楠從一開始就對李旭沒什麼好感。不僅因為在京城傷腿之時,李旭曾暗地算計了他一把,更因為這個人太假。

他不是崇揚‘士為知己者死’古人,他是現實到了極點的現代人,這種典型的禮賢下士的做派在他面前並不好使。

毫無疑問李旭是想拉攏他的,可是拉攏的同時,卻又沒忘記端著身份,這樣的姿勢最讓他反感。

林楠不自覺的拿他同李資相比,譬如見客,李旭已經得了通報,知道人就在門外,於是遣了身邊得力的手下親自來迎,待人進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