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好玩意兒要便宜我呢,待我出去看看,若得了什麼好處,少不了大家夥兒一份。”
含笑起身離座,一出門便被等在外面的賈璉拉到一邊:“林表弟,二叔有事要離開一陣,讓你去上席,幫忙待一陣子客。”
林楠道:“可是出了什麼事?”
賈璉面呈苦色道:“內院的事兒,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
“不會是外祖母……”
賈璉搖頭。
林楠鬆了口氣,皺眉道:“二舅舅有事,不是還有大舅舅和珍大表哥嗎,怎的讓我去作陪?”
要代替賈政去陪客,除了關係親近之外,還要有一定分量才行,比起他來,身上有爵位的賈珍和賈赦更合適。
賈璉苦著臉道:“我父親身體不適,今兒就沒過來。珍大哥倒是來了,但是先前東府有人來稟,說蓉兒媳婦又吐了血,急急的又回去了。”
說到最後一句時,神色頗為古怪。
林楠亦覺得有些奇怪,秦可卿自他進京時便病著,吐血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賈珍這做公公的,似乎……
與他無關的事也懶得深思,口中道:“我這便過去,不過我可是答應了要拿好東西回去同桌分享的,璉二哥哥可別讓我失了信。”
賈璉道:“正好我前兒得了兩罈好酒……表弟只管去就是了,哥哥我替你招呼他們。”
林楠點頭,去了上席,便看見賈政臉上雖帶著笑,卻難掩眼中的急怒焦灼,林楠上前,笑道:“舅舅,這幾位可是工部的大人們?可否幫外甥引薦引薦,我那園子可還想仰仗諸位大人呢!”
那邊早有人看見他過來,不等賈政接話,便笑著起身邀他入座,道:“原來是林郎到了!”
賈政鬆了口氣,替林楠介紹了一圈,趁著眾人同林楠寒暄正熱,將場面交給林楠,告罪離開。
在座的都是耳聰目明之人,賈政在工部員外郎的位置上坐了十幾年也沒能挪一挪,如今得了這個外甥的助力,先後在誠王和萬歲爺面前露了臉,不到一個月的功夫,便官升二級,這林楠的聖眷之厚可想而知。是以能和林楠親近,只有高興的,哪會有半點不滿。
賈政去了小半個時辰便回來了,林楠有心回座,卻被人拉住脫身不得,又見賈政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樣,便索性好人做到底留了下來。
林楠雖酒量不小,但是備不住許j□j番上陣,等到酒足飯飽、賓客散盡時,已經是醉眼朦朧。
因黛玉還在後宅,林全不好直接帶林楠回府,便送了他去以往住的院子小憩。等林楠睡醒的時候,已經是初更了,便也懶得回府,直接在賈府歇了。
直到第二日,林楠才在丫頭口中得知賈府昨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史夫人小產了。
在包括她自己在內,誰也不知道她懷孕的情況下,直接便小產了。
小產的原因是誤飲了雄黃酒。
因賈政升官,史夫人昨兒晚上特意親自下廚,給賈政備了一桌酒菜,為賈政慶賀。誰知管酒水的婆子,送來的竟是雄黃酒。史夫人昨兒晚上喝了雄黃酒,今兒宴客又太過操勞……
事情追查到送酒的婆子身上,那婆子大喊冤枉:老爺和夫人喝酒,她自然不敢怠慢,便把最好的酒——端午時宮裡賞的御酒拿了出來。她並不知道史夫人有孕,而且也提過這是端午節御賜的雄黃酒,且雄黃酒的味道一聞便知,史夫人明知是雄黃酒還喝,怎麼能怪在她的頭上?
史夫人卻有苦難言,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懷了身孕,卻不是因為她不小心,而是因為太小心。先前她月事遲了幾日,便懷疑是不是有了身子,基於某種原因,她沒有找太醫,而是悄悄去藥房請了位大夫。
史夫人年不過十七,面皮薄,也沒好意思告訴大夫她懷疑自己有了身孕,只說身子不適,而後大夫診脈、開方子,話說了一堆,就是沒有提起身孕的事兒,史夫人自覺丟人,自然不會將此事亂說。
罪魁禍首似乎找到了,賈府的人氣勢洶洶的去找那大夫算賬,誰知大夫一聽傻了,也喊冤枉:那麼短的日子,脈象不顯,便是太醫也未必診的出來,何況是他?史夫人自己說身體不適,他便沒想到上面去,且他開的方子也極謹慎,沒有半點對母嬰不適的東西……
看這事兒巧的……若勉強追究起來,竟是史夫人自己的過錯更大些。
見說話的丫頭一臉唏噓的模樣,林楠搖頭失笑,起身去賈母房裡用早飯。
黛玉眼圈兒紅紅,神情懨懨,想必是昨兒哭過一場,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