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寒冷的冬天已經被帶著帶著花草芬芳的初春所取代。
這天上午,正好下了一場綿綿春雨,西弗勒斯從圖書館的□□區裡走出,他的身邊跟著馬上就要畢業的雷古勒斯·布萊克。
這個對西弗勒斯有著無數尊崇的少年目前已經徹底替代了西弗勒斯原來的位置,整個斯萊特林在他的管理下有條不紊的運轉著。
圖書館外面的草坪因為才下過雨的關係溼漉漉的,兩人一面說著話一面往禁林的方向走去。因為春天的到來,西弗勒斯特意栽種在禁林裡的一些藥草也開始吐露新芽,這時候正需要主人的精心照料。
不知道為什麼對西弗勒斯有著極大好感的雷古勒斯在彙報了這半個月的學院要務後,就自告奮勇的跟在了他後面,要去幫忙。雷古勒斯在魔藥上的天分不是很高,但在鍊金術上卻有著十分敏感的神經——從這一點看,他和他的哥哥小天狼星·布萊克還是很有共通之處的,要知道小天狼星·布萊克在鍊金術上的造詣就是一些鍊金術大師都為之驚歎。據西弗勒斯所知,那條惹人厭煩的蠢狗最近不知道為什麼迷上了麻瓜的交通工具,如今正在孜孜不倦的一再嘗試著改造呢。
當然,這可不是西弗勒斯刻意去打聽的——哪怕他和那條蠢狗在一所魔法學校教學,他也恨不得時時刻刻的把對方當隱形人看,徹底無視掉對方!
之所以西弗勒斯會對小天狼星的行蹤瞭若指掌,完全是有一個一直都不死心的試圖讓他們握手言和的拉文克勞院長作祟。
弗立維教授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堅持他們只要剔除了那些無謂的學院偏見一定能夠成為最好的朋友。對小天狼星的研究頗為感興趣且已經參與其中的他更是不止一次的在餐桌上對著西弗勒斯讚美小天狼星的豐功偉績。
西弗勒斯聽的眼皮直跳,又不好當著一個魔咒大師的面用咒語堵住自己的耳朵,只能咬著後槽牙苦撐。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個世界似乎有著一種很神奇的規律,當你在心裡想起或者唸叨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總是會以一種古怪的巧合出現在你的面前。
接近魁地奇球場的西弗勒斯才剛剛想到那條惹人厭憎的蠢狗,球場裡就傳來肆意的大笑和響亮的口哨聲。
西弗勒斯和雷古勒斯的眉頭幾乎不約而同的皺了起來。
他們凝目望去,只見一那個穿著一身格蘭芬多紅色魁地奇球服的黑髮男子正叉著腰騎在一根新上市的飛天掃帚上得意洋洋的在半空中盤旋著——他似乎在訓練自己的學弟學妹們,一根球棒被他揮舞的虎虎生風。
只要一看到那張臉就覺得整個胃都在痙攣的西弗勒斯下意識加快了腳步——就是和那條蠢狗呼吸同樣的空氣他都覺得噁心!
早在很久之前就知道自己的學長有多麼厭惡自己哥哥的雷古勒斯見此情形心頭一跳,也急忙加快了腳步。
兩人都悶著聲往禁林的方向走,半飛在高空看到他們的灰眼睛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卻不打算放過他們!
一個遊走球被他狀似無意地用力擊打了過來!
“——學長!”雷古勒斯發出一聲響亮的驚叫!
西弗勒斯頭都沒抬直接用一個無聲咒炸掉了遊走球!
“鼻涕精,你破壞學校公務,看樣子我要代表麥格教授好好的懲罰你一下!”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從半空中響起,烏黑的頭髮溼漉漉的帖服在俊逸面龐上的灰眼睛布萊克嘴角勾起了一個嘲弄的微笑。
“小天狼星·布萊克!不准你侮辱我們的院長!”雷古勒斯怒瞪著自己行兇未遂的哥哥,魔杖也被他從杖套裡抽了出來。
灰眼睛的格蘭芬多根本懶得施捨自己弱雞一樣的弟弟一個眼神,他輕蔑地注視著面色鐵青的魔藥教授,“比起學生時代的你,現在的你可差太多了——怎麼?連對抗我的勇氣都沒有了嗎?”
“我只是不想和一條蠢狗做過多的計較,你想耍猴戲不代表別人也會陪你。”西弗勒斯毫不客氣的反擊,禮尚往來的,他直接懸浮起了幾塊平時被學生們臨時搭作墊腳或看臺的巨大石塊重重往小天狼星身上砸了過去!
小天狼星驅使著自己的掃帚靈活的避開了,球框裡用來備用的十幾個遊走球爭先恐後的飛了出來——
眼見著一場爭鬥又要爆發,魁地奇球場的周圍也逐漸聚集了不少的學生——教授打架這種刺激的事情他們也是頭回看。
當然,只比兩人矮了一級的學弟學妹們沒少和才剛剛入學的小傢伙們宣傳兩人‘曾經輝煌’的歷史。
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