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這兩人恐怕不像他們表面上那麼簡單。那玉佩放們店裡三年多,我們不說天天把玩吧,至少也時不時地拿出來擦擦灰塵,你說我們怎麼就沒發現裡面有蹊蹺,而人家一拿到手就那麼無巧不巧地碎開了?」
「掌櫃意思?」
「你再看那簫姓青年身邊的高大男子,那人……怎麼可能是一般人?而且一般人會在示威後又繞回來?」
「那他們到底是?」
「我也不清楚, 有機會可以摸摸他們底,不過我懷疑我們什麼都查不到。總之以後再看到他們,當爺侍候著沒錯。」
房姓店員鄭重地點點頭。
高掌櫃把手提袋交給房姓店員,吩咐道:「這有五十萬,拿五萬,剩下給我放保險櫃裡。」
「謝謝掌櫃的!」房姓店員一聽可以分這麼多,心下一時對高掌櫃感激萬分。
「如果有人來問,你知道該怎麼說了吧?」
房姓店員笑:「掌櫃的放心。不就藝術品買賣嘛,人家花大錢買了一塊難得好玉,不過誰知道是真是假,古董?誰考證過了?對了,他們進來應該被殷老闆看見了,如果他來問……」
「就說人家又來撞大運,沒撞到走了。」
「呵呵呵。」兩人相視而笑,下午積的一肚子悶氣總算消散不少。五十萬對他們來說也不是小收入。簫和出手大方,他們自然也要做到仁至義盡。
簫和這邊也在和炎顓得意洋洋地解釋。
「我這叫恩威並施,雙管齊下。當時如果我們被他們逼著分錢給他們,他們受了好還要賣恩情給我們,而且還會把我們看輕了。可我讓先教訓他們一頓,讓他們知道我們不好惹,一來他們不敢找我們麻煩,二來我再送錢給那高掌櫃,那就是我施恩於他。」
「為什麼要這麼做?」炎顓畢竟進入人類社會不久,對這些人情上門門道道還不太懂。
簫和也在有意識地把他的社會經驗分享給他。
「首先你要知道在中國販賣文物犯法的。你別看這條街叫古董街,可任何一家古玩店掛的都字畫藝術品的招牌,沒人會大著嗓門喊自己在賣古董,除非他想吃牢飯。可這條街既然叫古董街,那它自然就有古董賣,只是買與賣的人,他們都心裡有數,真正生意不會在店面裡做,後面的店堂才真正交易地方,有些店面鋪子小就直接關閘門。」
炎顓仔細聽著,阿福盯著簫和胸口鼓起來的那一塊,怎麼看怎麼怪異。
「為什麼要給那家店分紅?理由只有一個:封口。這也說我為什麼只給古德店的原因。我們在店裡買的東西又賣了出去,人家要查肯定先到他店裡詢問。這些開古董店的對應付這種事情駕輕就熟,只要沒有實證,三言兩語就能推脫過去。畢竟在拍賣時候誰也沒有確定那塊血玉到底是什麼來頭,也就說我們當時只是在進行玉石藝術品交易。」
「如果不給他好處,他沒膽子跟公家的人說什麼,但如果是道上想來分一杯羹的,他的話就會多了。我們不怕人家查上門,可畢竟麻煩不是?所以如果真是搞古董買賣的,除非極為信任人,否則不會現於人前。我如果不是急著脫手要錢,又有你在後面撐著,也不至於人前來這一手。」
在聽到「又有你在後面撐著」時,炎顓嘴角微微勾了勾。能被自己的伴侶依賴,作為雄性還有比這更舒心的誇獎嗎?
簫和不知小炎心中得意,暗中嘆了口氣。五十萬他給也很心疼。但你想賺錢,賺大錢,又想減少麻煩,你就得狠心把你的利益分出去。他又打算在古董上面再撈一點,自然就不好得罪這些地頭蛇。
「那你就不擔心殷老闆那些人?」
簫和搖搖頭,「如果古德店掌櫃和殷老闆有交情,他自然會對這人有所交代。如果兩人是對頭,彼此知根知底,他自然有應對方法。五十萬可不是讓他白拿。至於其他人,他們要找也是找那老者,沒人會打我們這種窮人的主意。」
「來了也不怕。」炎顓眼中有兇光閃過。
簫和白了一眼,「原來你小子打黑頭主意就想打架的是不是?」
炎顓沒回答但也沒否認。
之後炎顓跟著又轉了大半個小時就嫌煩跑去吃老廟著名的小吃,簫和轉了多長時間,他就吃了多長時間,一直從街頭吃到街尾。阿福則一直忠實地跟在簫和身邊,小虎嘛,就在他爸胸口趴掛著。
晚上九點,心情還算愉快的簫和打包帶了不少吃食回家。
尖頭已經回來,阿福狐假虎威地抱起手提電腦跑到玫瑰房裡饞它,至於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