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出一點胸肌,雄糾糾氣昂昂地就往裡走。門口的保安見是他,立刻輕蔑笑道:“你還沒死?”
胖子不認識他,也不屑理他,徑自往裡走。那保安被撩了面子,頓時面色不善地伸手拽向胖子衣領。胖子瘦啊,瘦得跟個竹竿似的。只聽啪的一聲,他就被摔了個七葷八素。
他傻眼了,暗叫:這劇情不對!他躺在地上仰頭一看,只見謝寒亭皺著眉瞧著他,也只是瞧著他。
旁邊的保安獰笑著抬起腳,眼看就要踩在胖子的胸口。忽然,謝寒亭說話了:“廢物!”話音落地,保安不動了。獰笑的面孔全無蹤影,只冷著臉,放下腿,脖子左右晃了晃。
“走吧。”保安埋頭衝胖子說道,那聲音怪異無比,就像兩個人的聲音疊在了一起。胖子頓時明白其中關節,爬起身來,巴巴地跟在保安後頭。
此時正是一點,借酒消愁的、約炮的都走了,留下的全是跟章不凡或者酒吧老闆熟悉的混混,還有j□j。胖子兩人一路走來,藉著曖昧燈光放蕩不羈的人不在少數,甚至有兩堆人上演了“j□j”。
這一幕幕讓胖子作嘔,因為那些液體的味道跟巴氏消毒液一模一樣。過了大堂,就是包間。胖子跟著被附身的保安走向最裡面,刺耳的音樂隨著門的開啟而擴大,裡面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門口。
恰在此時,謝寒亭腳跟一轉,走向胖子身後,再猛推了一把。於是那數道目光通通匯聚在了胖子的身上。
“袁瀟?!”這是章不凡的聲音,似是驚訝無比。胖子循聲望去,立刻看到了從衛生間裡摟著妞兒出來的章不凡,衣衫不整。
“怎麼?你還想來揍我一回?”他放開手中的美女,邁著步子走向胖子,“怎麼?你還沒被揍爽?!本來老子想撞死你的,但小爺我好心,沒真心撞你,只要了你的一條腿。這事兒你也算是個受害者,說到底是那個妞兒水性楊花,把你害了。爺要你一條腿,也是給你提個醒,女人……最不可靠!”
他看似隨意地斜靠在門框上,雙手抱胸,笑起來一口白牙,“那個女的讓你變成了這個樣子,也沒見她對你以身相許。說到底,是這些女人下賤……”
章不凡話還沒說完,胖子就惱怒地給他一拳,面色僵硬,仔細一看,雙目紅彤彤的,跟急了眼的兔子似的。“不許你這麼說小夕!”
章不凡摸著流血嘴角,舉手示意後面躍躍欲試的人別上。他既不生氣也不惱怒地笑著說:“也只有你這樣的傻子,才會喜歡她這樣的j□j。”
胖子氣得發抖,捏緊拳頭又要補上一下,卻被章不凡抓住了手腕。只見後者冷著臉怒道:“剛才那一拳算我欠你的。你他媽不分青紅皂白把我打個半死,活該被學校開除。你要是下手輕點,老子都能醒著,給你說句話。現在你瘸了,還成了這副樣子,我們算是兩不相欠了。但我也不是好欺負的,你別不知好歹!”
胖子的手腕疼得慌,沒辦法,他身體虛。但這種疼痛讓他清醒,這次不是來打架的,是為了錢。
他慢慢轉頭,看向謝寒亭,低聲道:“你答應過我的,就要辦到。”
胖子抱著錢袋子,跟個行屍走肉似地走著。
錢怎麼來的?
當然不是勒索來的。謝寒亭上了章不凡的身,再用銀行卡在ATM機上取了100次。瞧,錢來的so easy,章不凡還不會有這段事情的記憶,胖子也可以撇的一乾二淨。等錢到手,謝寒亭把消耗過度的章不凡扔在了某酒吧門口。等他見到胖子,就看到他呆滯的樣子,和眼裡不斷滾落的淚珠子。
從小到大,胖子哭泣的次數屈指可數。因為天性樂觀,就算小時候摔了碰了,他也不掉半滴眼淚。但情這個字,有時候就是根針,紮在你的心口,讓你呼吸一下都疼。他的眼淚全是為了女神而流。
“這錢你想給誰?”謝寒亭站在他的面前,看著他抬起頭,雙目茫然地不知道看向哪兒。然後低著頭,直直地穿過謝寒亭的陰身,全身都覆上了冰霜也不自知。靈體是冷的,謝寒亭這樣的鬼更是冷到了極致。
時至三點,胖子走到了這城市的郊區,只有路燈亮著。他停在一棟平房的門前,敲門聲在寂靜的夜裡傳出老遠。
不大一會兒,門裡傳出詢問聲:“誰啊?”
“是我,小夕。”
門被人用力地開啟,何夕看著面前的胖子,有些不敢確定的問:“袁瀟?”
“這個給你。”胖子將手中的錢袋遞向她,“二十萬,你好好藏著,別存銀行。”
何夕驚懼地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