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聲。

“所以，二哥，在離開之前，讓我把你欠我的債，先討回來吧……”說罷，低頭覆了上去，堵住二哥試圖抗議的唇，狠狠的掠｜奪。

二哥哼了聲，閉上眼睛，沒有再睜開。

清晨，外面似乎又是個好天氣，點點的陽光透過石壁上的縫隙鑽進來，在腳邊印下斑駁的光影。

我伸手撫平二哥皺起的眉頭，摸出毛毯將他赤裸的身軀包裹嚴實，抬腳離去。

“阿赫拉……”藤蔓纏繞上來，親熱的在我臉頰旁蹭了蹭。

我揉揉昨晚被二哥抓疼的肩頭。

“託利，他就交給你了。等他醒了，送他回地面。”

“呵呵，你心疼了？”託利調侃道。

我紅了臉。

“誰……誰心疼他了？不過是欠債還債而已，誰讓他以前那麼過分的，哼！”

託利輕笑一聲，沒有接話，默默的送我回到地面，在我轉身離開之前，拉住我，丟給我一顆青翠的圓形果實。

“這是什麼？”我接過來，就想往嘴巴里丟，被託利攔下。

“不能吃！那是我的……我的果實。”聲音有些靦腆。

“唉？啊！你！”我指著藤條，說不出話來。

藤條纏住我，蹭了又蹭。

“爹爹~你也知道，我生根發芽在這裡，一輩子都不能離開，可不希望我的孩子以後也跟我一樣。你就幫我帶他走吧，算起來，他可是你的孫子呢……”

“停停停！我知道了！我會給他找個好地方種下的，別蹭了！”我被他蹭得渾身發軟，連忙握緊果實。

藤蔓咯咯笑著退開，手心的果實冒出淡淡的綠光，沒了進去。

抬手，見手心多出來的那圈藤蔓印記，低低嘆了聲，轉身離去。

離開山谷的那天，九哥抱住我，哭個不停，三哥扶著還有些站立不穩的二哥立在遠處，臉上有些不捨，二哥別過頭去面朝著淚潭，眼角卻瞄著我，耳尖通紅。

我連哄帶騙，告訴九哥等我還完了債會回來找他玩。

“你真的還會回來麼？”九哥低頭看著我，眼眶裡滿是淚。

“恩，小十怎麼捨得拋下九哥哥呢？”抬手，輕輕拭去九哥眼角流下的淚水，輕聲安慰道。

“那我，在這裡等著你……”緊緊摟住小十，低頭在他額前印下一吻，這才不舍的放手。

我走過去，跟三哥道別，然後朝偷偷瞄我的二哥伸手。

“幹……幹嘛？”二哥忍不住朝後縮了縮。

“二哥，我的寶貝布囊，也該還我了吧？”

三哥瞪大眼睛。

“老二，你怎麼……”

二哥撇撇嘴，從懷裡摸出我那破舊不堪的布囊，扔了過來。

“哼，還你！”

“二哥，你沒有開啟看過吧？”接過布囊，我問他。

二哥鼻子裡重重一哼，抬起下巴。

“不就是你那三個心頭肉的頭髮麼，有什麼好看的？”

“啊，二哥你果然不知道呢。”

“不知道什麼？”二哥轉過來，滿臉疑惑。

我笑了笑，解開布囊上的繫帶，開啟，遞到他面前。

二哥猶豫了下，低頭望去，登時呆了。

九束髮色各異的髮絲，理得整整齊齊的擰成一股，用白色的絲帶繫著，靜靜的躺在底下那三束頭髮上面，已經很久很久。

“這這……”二哥盯著那九束髮絲，滿臉的驚詫。

我收回布囊，掛到脖子上，將布囊塞進衣服裡放好，抬頭，朝二哥展開笑臉。

“二哥~小十走了，你要好好保重，不許欺負小九哥哥哦~”

“你你……”

揮手，瀟灑的轉身離去，任後面九哥哥哭喊著喚我小十，也沒有回頭。

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七繞八繞，總算出了迷幻陣。

我一邊摸著懷裡布囊，一邊想心事。一個沒留神，踩進草叢裡的套索圈中。

彭的一聲響，我尖叫著，被套索吊起，掛到了樹梢上。

我正拼命扭動掙扎，一旁的灌木叢裡跳出來個人影，靠了過來。我仰頭望去，晃晃悠悠的，看清那人滿頭的銀髮，登時呆了。

銀豹好不容易用陷阱逮著個從山谷裡出來的傢伙，興奮的衝過去打算問話，誰料那白髮少年一雙異色的眸子望過來，四目一對，一起呆住了。

“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