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他的頭,道了聲:“睡吧。”
東方納沒多想,踏實的跟他同床而眠,跟這樣一位才色兼具的男人同床共枕他不虧。
黑暗中,菲斯特起身,走到露臺點燃一支雪茄,其實他很少抽菸,只有思考和煩躁的時候會選擇菸草這種東西,雪茄生騰的白色煙霧可以掩蓋他不明的思緒,這個習慣是從什麼時候有的?也許是上次他走了之後吧。
回頭看向屋內,那個依舊躺在那熟睡,像一尊玻璃娃娃般的人,菲斯特輕笑,這是個怎麼樣的人呢,超強的適應能力,沒有什麼能打垮他,那具並不強壯的身體裡裝的是怎樣一顆心臟,能在他們經歷過這麼多事情之後,還安然的睡在他的床上。
而自己為什麼非要他不可呢,也許是太恨了吧,太恨也是因為以前太愛了吧。
睡夢中的東方納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喃喃囈語,眼角似有一滴晶瑩的物體滑落,菲斯特,其實我很害怕。
東方這幾天過的相當輕鬆,伊爾斯卡洛家族似乎接到了什麼大案子,菲斯特每天忙著公務白天很少在城堡內出現,而晚上也只是回來之後便洗澡睡覺,對東方納也沒再說什麼刻薄話,只是偶爾會抱著他親兩下,或者揉揉他的頭髮便沉入夢田。
東方納自身的修復能力還有菲斯特燒錢給他使用的昂貴藥物讓東方納徹底的恢復健康,只是腹部偏左側依然留下了不小的疤痕。
菲斯特偶爾會看著他這道疤發呆,或者低頭親吻著那塊醜陋的疤痕,猶如膜拜。
東方納不懂,他看的明白所有人,唯獨看不懂菲斯特,也琢磨不透,菲斯特的心到底裝的是什麼,對他究竟是抱著何種感情。
猜測菲斯特是件很累的事情。
而現在的狀態讓東方納產生錯覺,他像是每天在家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妻子,似乎只有他回來他才能安心入睡。
這個習慣並不好。
正如今天,菲斯特過了十二點依舊沒有回來,東方納躺在床上仰著頭望著天花板發呆。到底還是墮落了呢,時間比自己預計的還要早。
吱呀一聲,門響動的聲音讓東方納回過神,歪著腦袋看向門的方向。
菲斯特推門走進,一身極具紳士風度的三件套西服,乾淨的白色襯衣打底,配上絲絨材質的暗格。層次感分明,配上他黃金比例的身材和傲人的容貌,優雅中帶著一絲慵懶,慵懶中又帶著一絲狂亂,如果誰能讓你看一眼就再也移不開目光,那個人一定是昔拉。菲斯特。
東方納也不例外,這個人他從小就仰視,再到注視,他甚至認為他的眼睛就是為了他而存在的。
菲斯特坐在床頭,習慣性的撥了撥東方納的頭髮。
“怎麼還沒睡?”
東方納笑笑,不語。
“我先去洗個澡。”
注視著菲斯特的背影,不知道為何,感覺他今天很疲憊,有種說不出的滄桑感。
東方納的目光又移向天花板,那又與他何干呢。
須臾,感受到菲斯特溫熱的身軀重新靠近自己,東方納緩緩的閉上眼睛。
“不要睡,今天陪陪我。”
東方納是聽錯了麼,這個口氣似乎有懇求。
片刻的安靜,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似越來越粗重。
突然,菲斯特的吻如暴風驟雨般席捲而來,狂亂迷離,像是垂死的人再做抵死掙扎,東方從愣神到回應,只用了一秒鐘就隨同菲斯特捲入這龍捲風的正中央,隨他浮沉。
每一寸肌膚,每一聲吶喊無不叫囂著強烈的渴求。
□的漩渦將兩人淹沒,似不將對方吞入腹中不罷休。
這場情愛更像是一場廝殺。
暴風雨停下是什麼?
第二天一早,東方納還未從渾身痠痛中緩過來,菲斯特早已不在,迷糊中只是想下個樓吃個早餐,走到樓梯口處,聽到一陣呻/吟聲,東方停住腳步,在這座城堡裡能做這種事的人,只能是那個男人。
東方納忍不住輕笑。“還真是個種馬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哎,堅持日更,龍龍奮發圖強撒。艾瑪從早上修這幾個字整到下午快三點,龍龍你的底稿是有多爛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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