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迪歐做足了功課,他們之間發生的所有事,他都瞭如指掌,鬧婚,自殺,這些女人用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他都用了個遍,卻贏了,而且做得還不失體面。
蒙迪歐本來是瞧不起的,可是直到剛才,那已性命相抵,拼勁全力的要保護那個人他全看在眼裡,要不是留著他還有用,剛才自己的槍已經打爆了他的頭。
他為了愛,那麼勇敢,可自己卻一心想著毀掉愛。
一根菸滅,蒙迪歐再燃一根,揪著心臟的位置,他很痛,痛的幾乎喘不過來氣,只能靠一根接一根的菸草來打發這難以言喻的心傷。他做不到像對面那個人那樣,還靠在牆上,眯縫著眼睛,不悲不喜。
東方不是不傷心,只是在他睜開眼睛的那一剎那,就把胸口那個位置裡面裝置的還跳動的東西給掏空了。
他的腦海裡裝著的是要活著,是要知道蒙迪歐到底要幹什麼,是要親手殺了他,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讓他數倍來還。
只有那樣他才會再把心臟填滿,不管菲斯特是生是死,他都會去陪他。
兩人相對,一個紳士的坐在椅子上,一個癱在地上的牆角,沉默。
東方在等待,恢復體力,尋找機會,等到蒙迪歐先行開口。以前每次他都會先張嘴,這次絕對不會,三年後,只有這次他絕對不能再輸。
腳步聲打破了沉默,來人捧著一臺電腦,穿著一身軍用迷彩,一個分不出國籍的外國人,一口蹩腳的英語做著回報,“老闆,透過人體熱感測量儀顯示,我們的人剩的不多了。”
蒙迪歐綠瞳一閃,“傑西可還活著。”
傑西——他唯一關心死活的人。
那人表情有些僵硬,死的人都是他曾經的夥伴,卻還是用盡量冷靜的語氣回答:“溫度在下降,應該是負傷了。”
蒙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