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雖由蟲所變，但飛翔在天空中的蝴蝶會和蟲一樣思考麼？”就算你以前是正常人，現在也不是了！

“飛翔在天空中的蝴蝶會不會和人一樣思考，我不清楚。但是蝴蝶最後還是會產卵的，不是嗎？”我的信徒還是人，你有什麼可擔心的？

“產下之卵，最後也是另外的蝴蝶。”萬一你把人類也變成了外星人呢？現在獸化的人可不少了。

“這個問題再討論下去，就是雞生蛋，蛋生雞了。”進死衚衕了，再不轉話題我火了。

“……不會**？”楚璟再次確定。

“聖光的火焰，傷害不了聖光的子民。但聖光之外，不在守護之中。”不要把你們以前的那什麼教和聖光混為一談啊，不信你可以試試我手上的火焰燒不燒的死你！

“我明白了，但是和諧社會穩定為先，你也知道……”

“你說現在是和諧社會？”本尼迪斯微笑著打斷他。

“……”楚璟啞口無言。

“算了，你的意思我知道，大規模的傳教不是我要的，一月之內信徒萬千也不是我要的。”本尼迪斯傲然道，“聖光是讓人認同而非讓人屈服，如果只是為了庇護而向聖光祈求垂憐，聖光會庇護弱者，但絕不會認同他為了尋求庇護而改變的信仰。”

楚璟沉穩的目光裡難得地露出一絲驚愕。

“怎麼，你以為信仰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本尼迪斯冷笑，“無知無信的人才會有這樣的想法。聖光是世界的意志。她不以個人的意志為轉移，不受個人的影響，但是她接納每個人的意志，並對那些信仰她的人發出召喚。凡相應世界召喚者，即接受聖光的信仰。響應相互之間的呼喚的，便是聖光力量的源泉……所以，聖光的信徒不是一天兩天的存在，更不是給了錢就可以得到的存在，而是真正的認同。”

“我大概明白了你的意思。”

“明白沒用，結論呢？”本尼迪斯將視線轉向桌上的飯菜。

“支援，如果你想要的是真正認可教會的信徒，我有一個辦法。”楚璟恢復了心態。

“哦？”

“這個。”楚璟的大腦無疑是非常靈光的，他開啟平板電腦，點開一個檔案，“你看。”

本尼迪斯接過電腦，只見上邊寫著一個人的照片的簡歷，個人資訊暫且不談，但在業績上有這樣一欄：知名推手，業內有極高盛譽，著名策劃案例有“風姐事件”“賈鵬鵬事件”“天涯月月”，品牌推廣名家，現任職於五羊市資訊分管中心。

本尼迪斯直接將電腦扣到他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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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城離居住點還很有二十多里的距離，原本安寧的城市在一場巨大的災難中化為廢墟，只有不多的人逃出來，黑暗給了救援太大阻力，冰冷的溫度，稀少的糧食，讓倖存者無時無刻不生活在恐懼之中，惶惶不可終日。

安又夏就是其中之一。

點著微小的火把，他努力地在一塊廢墟里挖掘著，這裡他鄰居的住所，黑暗之後，他們的小超市裡剩下不少東西，全部被他們搬到家裡，不過大地震時，他們一家都沒有跑出來。

許久，他手中一滑，一塊混凝土下露出一角塑膠，他隨即興奮地刨開旁邊的石頭，一包泡麵被他扯了出來。終於，終於又可以多活一天了。

他立刻開啟包裝，直接倒進嘴裡，沒有食物可以多留，有多少都要趕緊吃到，否則不遠處那些虎視眈眈的餓鬼，在半夜裡也許會讓他永遠不再醒來。

吃完麵餅，但突然就想哭，幾個月前，他還是一名剛剛專正的醫生，可是這才多久，家沒了，爸媽沒有了，弟弟在五羊城上大學，在天黑之後就再沒訊息……

這麼冷的世界，他還見的到弟弟嗎？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裡空蕩蕩的，這種空虛的感覺在這幾天，越發地明顯起來，似乎有一種很溫暖的存在，在呼喚著他，那個存在，在北方。

可是離開了這裡，他去哪裡找食物？那未知的黑暗，真的可以活著離開嗎？

召喚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甚至無法控制……

他想去北方，那種感覺，比想見弟弟還強烈……

與此同時，在珠河營地的不遠處，本尼迪斯恭謹地跪伏在一處空地上，一速神聖的光芒從虛空中投下，照亮了他面前的方寸之地。

聖光在他面前安靜地投射，但在本尼迪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