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們一起吃早飯吧,吃完飯你送我回神殿去好不好?”
“恐怕不行。”楊丹微笑著擰擰他的鼻頭:“我今天答應了父親去東戰軍中有事,不能陪你了。吃完飯我叫人送你回去,要乖乖聽話可不要再去街上亂逛,要知道你現在可還是禁閉期呢,雖然不怕什麼,但是讓人說閒話總不好,是不是?”
水靜嘴巴動了一下卻又緊閉,沒有反駁他的話。一頓飯也吃的格外安靜,楊丹以為他惱了,可是告別的時候,水靜卻還是抱著他的脖子在兩邊臉上各親了一下。
小家夥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卻又欲言又止,上車的時候還回了兩次頭。
楊丹打個手勢,侍從將他的天馬牽了過來,楊丹飛身上馬,姿態輕盈瀟灑,天馬神駿異常又有靈性,先是慢跑,接著四蹄生風,轉眼間便把帝宮甩在了身後。
水靜的馬車走的並不算快,但是帝都離神殿也實在是太近了,不過一柱香的時間就進了神殿的側門。內侍迎上來,笑盈盈的說:“靜公子回來了。”
水靜有些沒精打彩,下了車問:“我哥哥呢,還在前殿嗎?”
“大人今天沒有去前殿,在藏書殿呢。要我去通報嗎?”
水靜擺擺手:“不用,我自己去好了。”
穿過長長的迴廊,足音清朗,遠遠的傳出去。
走到藏書殿底下,水靜抬頭便看到一道修長的人影立在殿堂深處,遙遙望去無限美好,讓人心嚮往之。
“哥——”水靜跑了起來,輕盈的象片樹葉,落進水笙的懷裡。
“回來了?”
“嗯。”水靜把頭埋在他懷裡面:“哥哥,我想你了,原來古人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麼有道理。”
水笙溫存的抱住他:“在宮裡都做什麼了?玩的開心嗎?”
水靜搖搖頭:“不……哥,我有話對你說。”
兩個人坐在安靜的藏書殿裡,水靜低聲把昨天晚上見到易鈞和他師妹的事情告訴水笙,雖然聲音沒有提高,眼圈卻已經氣的紅了:“哥!他欺人太甚!一面在丹丹哥跟前獻殷勤,一面轉過臉就去找那個和他不清不楚的師妹!我,我真想狠揍他一頓,再把他打回原形去。”
水笙神情不變:“丹丹又說什麼沒有?”
“悶就悶在這裡啊,丹丹哥他什麼也沒說,回來就和沒事兒人一樣。我說要不要叫人盯著他們,看他們到底想圖謀什麼,丹丹哥又說不要!”水靜拉著他的衣袖搖晃:“哥——你給我令牌好不好?我想調神殿幽影。”
水笙摸了一下他的頭:“你要教訓那個人,還用得著幫手麼?”
“那倒不是為了教訓他,我想盯住他。他幹嘛騙丹丹哥?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齷齪目的!我……”
“丹丹同意你這麼做了?”水笙柔聲問。
水靜一下子洩了氣,伏在水笙膝上:“沒有……我提了,丹丹哥也不肯。”
“那是他的事情,無論你多關心他,總不能代他做這些,而且他自己明明是不願意的。”
水靜抬眼看他,水汪汪的眼睛顯得更大更明亮,盪漾的水氣顯得委屈十足。
水笙溫柔之極的吻著他的眉眼,卻始終沒有鬆口同意他去做什麼。
怎麼能和他說呢?在水靜的世界裡,所有人都是本性善良的。他雖然站在權勢頂端,金馬玉堂,自小便要什麼就有什麼,可是他對權勢卻沒有半點概念。
這個孩子的心如水晶璞玉,純然無圬。
水笙寧願他永遠如此。
那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以後也不必知道。
根本不必再派人去盯住易鈞。從楊丹返回帝都,水靜替易鈞重塑肉身的時候起,暗地裡盯著易鈞的人起碼有三四股。楊行雲是何等樣人,易鈞想跟在楊丹身邊,他豈會輕輕易易就讓他跟著?天帝又是何等心智,這樣一個人進入帝宮,和楊丹常常相伴相隨,他又怎麼會不查個清楚?帝都的禁衛軍又怎麼會輕忽這人?
關於易鈞的一舉一動絕對不必他再派人手去關注。
楊丹也絕不會不知道這一點。
他雖然看上去流浪不羈,隨性之極。可是帝都是天界的權力樞鈕,這裡的規則他不會不清楚。
不僅他,恐怕帝都的每個人都清楚。
只除了水靜一個懵懂,只知道自己在權力的光圈中,可是權利的真面目,這個孩子卻是全然不曉得。
“哥……”
“嗯?”
“我們真的很幸福。我以前也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