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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炎眯起血紅的眼睛,仔細觀察羅簡的表情,羅簡臉色有點慘白,下意識的躲開了追獵者的視線。刑炎伸過來一隻手摸摸這個人類的臉頰,想起了鷹說過的話。
如果那個人類討厭你或者抗拒你,甚至……恐懼你的話,那麼就把溫柔表現出來,安慰他,讓他感到安心。
要怎麼做才能讓一個人類感到安心呢?
其實刑炎不懂要如何去做,他把羅簡圈進自己的懷裡,想了想,靠自己的直覺做了這麼一個動作——他親了親羅簡的額頭。
羅簡愣住了。
親嘴唇那是親密情人的表現,親額頭……那是羅簡小時候才能夠體驗的,他父親母親在他小時候都這麼做過。然而當他長大,這個似乎屬於孩子的特權,理所當然的就這樣失去了。
這種感情自然是複雜的,羅簡一時間無法有任何反應,只好沉默了。
他的沉默卻讓刑炎感到不知所措,以為自己沒有做好,一時間有些急了,他無法發出聲音,也無法說話,這是很正常的,密室禁止追獵者們的語言和聲音,或者說,密室阻止了追獵者們的一切有關聲音的交流,可能有很多人不知道,其實,追獵者們不僅自己無法出聲,也是無法聽到別人的聲音的。
雖然在血紅修羅場這個獨立空間裡,這個禁忌被打破了,但是在其他的空間了,刑炎照樣無法和任何人做任何交流,哪怕他遇到同類,和自己一樣的追獵者,他們也無法做出任何語言上的交談。
這是很可悲也很可怕的事情,你得想象一下一天到晚悶著不吭聲只顧著到處殺人,像個沒有生命的機器人一樣,即使密室奪取了追獵者們的大部分感情,讓他們沒有孤寂孤獨的感受,但這種感覺仍然不是大多數人能夠體會的。
因為沒有辦法交流,所以刑炎始終無法讓羅簡聽到自己內心的聲音。
光靠動作,這還不夠。
還不夠。
刑炎突然抓住了羅簡握著刀子的手,他的手冰涼冰涼的,讓羅簡呆滯了一下,然後不知怎麼的,羅簡手腕上纏著的小蛇動彈了,順著羅簡的手腕爬到他的手指上,最後爬上了刑炎的手腕手臂。
小蛇吐著蛇信子,在刑炎的手臂上咬了一口,落下倆牙印,然後又屁顛屁顛爬回了羅簡的手臂,又在羅簡手臂上咬了一口,一陣刺痛,羅簡不明所以,心裡有些發慌,但過了一陣子,感覺身體似乎毫無異樣。
反倒是追獵者的手臂上出現了一個印記,那個印記和羅簡脖子上的一模一樣,蛇咬尾。
這是什麼意思?
羅簡盯著那個印記看,不知為何內心感覺有些複雜。
作者有話要說:繼續望天+w+
☆、44逃離鏡花水月三
有些印記相互間是有聯絡的,比如說此時的羅簡。
追獵者手臂上那個特殊的印記出現的同時,羅簡突然發現了一些與眾不同的事情,他的內心裡突然湧上了一種強烈而且奇怪的感覺,就好像清楚的感受到某種東西和自己身體的某部分緊緊地聯絡在一起了一樣。
那種鑲進了血肉裡,刻進了骨頭裡,埋進了靈魂中的,極為可怕的聯絡。
這一刻羅簡忽然明白了,他已經以一種特殊的方式和眼前這個追獵者建立了一個溝通的橋樑,儘管他們仍然無法做任何語言上的交流,但是羅簡發現自己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存在’!
這種‘存在’感……就彷彿羅簡身上多了一個除眼睛鼻子嘴巴等等之外的感官器官,而且這個器官只針對追獵者而存在,能夠感受到追獵者內心的一些簡單的情緒,能夠感覺到對方的動作和動機,哪怕封閉了五感,羅簡也可以清楚地知道追獵者的肢體動作。
如同24小時時時刻刻監控著一樣,但卻不會為羅簡帶來任何壓力,羅簡驚異於這種可怕的橋樑,因為他突然意識到,在最初的那間密室裡,追獵者為他留下那個蛇咬尾的印記開始,自己就已經時時刻刻受到刑炎的監控。
不管是痛苦還是快樂,都能夠被對方所感受到。
“為什麼要這麼做?”羅簡不理解,刑炎監視他他可以想得通,畢竟對方是追獵者,強大的存在,對付自己一個小玩具一樣的東西,自然是想怎麼捏圓搓扁都可以,羅簡即使不願意也無可奈何。
但是對方把這種監視權交給了羅簡,羅簡就感到很不理解了,這就好像是敵人把自己最大的底牌攤開來,不僅僅光明正大給你看還隨便讓你拿一樣讓人不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