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嘴巴,但還是暗地裡相互用眼神較勁,各種目光閃爍,眉來眼去……咳咳,不對。
不過,當他們走進教堂之後,注意力都不約而同被眼前那個巨大的耶穌受難像給吸引過去了,同時還有雕像下面站著的人影,那人背對著淵一行人,穿著一身黑色的紅邊長袍,黑色兜帽,白色手套,那是神父的打扮。
“歡迎來到時間神殿。”
待幾個人走到教堂耶穌受難像的臺階下面,臺階上的神父似乎聽到了幾個人的腳步聲,也不回頭,只是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了這麼一句話。
淵感受到空氣中有一股沉重的氣息,他目不轉睛盯著臺階上的神父,他注意到神父那雙垂於身側略顯枯瘦的手,緊接著那人緩慢的轉過身來,戴著兜帽看不到全臉,只有慘白的嘴唇和乾淨的下巴。
神父慢悠悠地,壓低了嗓音,他的聲音裡透著一股機械而又麻木的味道,他輕聲道,“我是神父,也是裁決者。我知道你們到這裡來的目的,你們想要的東西,就在這裡。”
神父說完這句話時,臺階上一個機關啟動了,一個展覽櫃旋轉著從地板下冒了出來,那櫃子裡懸浮著一個很小很小的,像是某種石頭角的碎片,碎片上還雕刻有熟悉又複雜的花紋,那正是魔方所缺失的那個角,同樣也是魔方的那把鎖。
“就這麼堂而皇之把東西擺出來真的好嗎?”淵大膽而放肆,他直接抬腳走上了教堂中央的臺階,靠近了那把‘魔方之鎖’。
神父幽幽的看了一眼淵,輕聲說道,“不要心急,它早晚會是屬於你的,只要你有能力將它拿走,我會親自將它雙手奉上。”
“聽你這麼一說,看來我要拿走它還得付出不小的代價嘛。”淵僵硬地勾起笑容,當他看到這把鎖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候,並沒有什麼勝利在望的心情,他異樣的平靜,只是覺得很累,十分疲憊。
他渴望這一切的結束,他希望自己可以睡上老長的一個懶覺,而醒來的時候可以看見自己所珍視的人都在身邊,就像是一個普通的人那樣過完一生,真的沒有什麼比這更幸福的了。
但是敵人從來不肯輕易放過他,神父只是發出了一聲像是輕笑的聲音,然後神父繼續說道,“今天,被選中的人幾乎已經到齊了,都匯聚在這座教堂裡。”
還沒等淵去參透這句話的意思,他們突然聽到了背後教堂的大門一陣劇烈的轟響,有人十分暴力地一腳踹開了白色而神聖的教堂大門,邁著不輕不重的步伐走了進來。
淵回過頭一看,頓時一陣心悸,只見那破門而入的傢伙從門口進來,是一個相當熟悉的身影,那是一身復古長袍且面無表情的聶從!
不僅如此,聶從手裡還拖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被他拎在手裡一路拖行,血拖了一地;當淵定眼一看的時候,驚愕的發現那血肉模糊的傢伙居然是鷹!
聶從拖著鷹,把他往教堂的臺階上一扔,鷹就那麼直接摔在了淵的旁邊,這時候的鷹還是有意識的,沒有昏過去,只是狼狽地看了一眼淵,衝他裂開嘴一笑:“真……對不住,我實在沒有辦法……對他下手啊。”
淵雖然理解,卻並不認同,“你不下手,死的就是你,難道你都沒有做好這樣的覺悟嗎?”
鷹仍然虛弱的搖頭,“我做不到,我沒有辦法……再殺他第二次。”
這句話讓淵心裡一顫,他意識到鷹的這句話無意間透露出來的訊息,難道鷹以前的同伴們是被他自己殺掉的不成?
但這個階段已經容不得淵再去想更多的事情了,那邊臺階上的神父已經攤開雙手,太高了音調繼續說道,“看,人員到齊了。”
“到齊了是什麼意思?”淵聽著那莫名其妙的神父的語句,心裡隱約有些不太舒服的預感。
那邊的神父似乎有些激動,卻十分耐心的解釋起來,“密室意志選擇的人有三個,這三位有幸者今天都已經出現在這裡了;你們三人之中必須一決勝負,唯一勝者的獎勵就擺在你們面前!所以……要麼今天就死在這兒,要麼就成為最強的那個人!”
這段無緣無故的發言卻讓在場眾人都是一陣背脊發涼,淵皺著眉頭詢問,“那麼除了那三人以外的人呢?”
神父似乎在嗤笑什麼,他說道,“其他人?那只是一堆垃圾罷了。不過還是有一點價值的,可以成為見證強者誕生的祭品……”
淵聽不下去了,打斷對方的話說道,“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就是想這三個被選中的倒黴鬼來互相殘殺,勝利者才能拿到魔方之鎖,其餘人都去死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