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樓空,只剩下這三個人了。
“跟隊長一起進去的就是之前那個小鬼嗎?”鬼影隊裡面今天的考官開口說話了,就是那個很矮也很瘦的男人,他的身高約只有一米四五,比普通的小女生還要矮一點,幾乎可以稱之為侏儒了;他的身材也很瘦弱,看著跟羅簡一樣就是個孩子的身材,身上穿著不太搭調的黑色作戰服,背上卻揹著一把比他人還要巨大的十字弩。
“是的,就是之前跟隊長搭話的小孩,怎麼看都不像是很厲害的樣子。”另一個也開了口,是個把自己全身上下都嚴嚴實實包裹起來的人,戴口罩戴手套還有帽子,只露出一雙眼睛,甚至眼睛上還戴著護目鏡。
看不出男女,聲音聽起來也很中性化。
最後一個人也開口了,這貨看起來卻是一個十分普通的高個子男人,可能是中歐混血,他的頭髮是亞麻色的,眼睛也是棕色的,面容的輪廓深邃卻比較傾向於亞洲人,身高足足一米九,身形修長很是帥氣,他說:
“可是一個小屁孩卻把隊長困在裡面足足一個小時,下一次密室逃脫就要開始了,他們要是再不出來,我們都會集體被密室強制拉入場的。”
“難道是出了什麼意外嗎?”矮個子侏儒扒拉著自己背上的十字弩說道。
“不太可能,以隊長的能力,就算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他也能夠輕而易舉的逃脫。”
隨後,就在幾個人焦急等待的同時,交易場上出現了一陣空間扭曲,緊接著武鬥場的大門被開啟,刑炎和羅簡重新回到了一葉孤舟。
武鬥場是特殊戰鬥訓練用的密室,在武鬥場裡是沒有‘死亡’的,即使玩家在武鬥場裡受到了致命的打擊,被打擊者也不過處於瀕死,永遠也不會真的死去。同樣的,在武鬥場裡受到的任何傷害,在出來的那一刻都會化為烏有。
可是身體上的傷害被消除了,並不代表精神上的傷害會那麼簡單說沒有就沒有了。
此刻的少年刑炎就是典型的例子。
從他出來的那一刻起他幾乎已經對自己的實力產生了懷疑,他的自信心受到了某種程度的打擊,他在猜測自己是否擁有那樣的力量,能夠繼續率領他的隊伍走下去的力量。
“擁有的。”這時,羅簡彷彿猜透了刑炎的心思,這小孩站在刑炎的身邊,還依賴性的伸手抓著刑炎的一隻手,他抬起頭看著刑炎,“你擁有難以置信的潛力呢。”
“你真的是在誇獎我嗎?”
刑炎對自己可笑的慘敗感到了深深地挫敗感,他從未試過輸的如此徹底,連反擊的時間都沒有,就被一個小孩一招秒了。
他甚至沒能夠看清對方是如何下手的,就只感覺自己脖子上一疼,被敵人一個手刀劈了,那瞬間他居然暈過去了,醒來的時候小孩詭異的趴在他身上……是的,就是趴在他身上,小臉擱在他胸口,他醒來的時候對方還用灰濛濛的眼神盯著刑炎看。
小孩子的身體軟綿綿的,看起來真的是一點力量都沒有,尤其是羅簡蜷縮起來就會徹底縮成小小的一團,跟那種不堪一擊可憐兮兮的小動物一樣,最開始刑炎跟這個孩子交手的時候,甚至會一度產生自己在跟個小孩子玩鬧的錯覺。
但很快他就知道這不是錯覺了。
那種細胳膊細腿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才會擁有那樣的……像是怪物一樣的力量啊!?
刑炎握著羅簡的小手,放在自己手心裡捏了捏。羅簡跟他打了一架之後突然變得特別乖巧了,刑炎讓他過去他就過去了,刑炎摸摸他的小手這孩子也不會反抗,他還用溼潤的大眼睛目不轉睛望著刑炎,就是那種很聽話很招人愛的感覺……這感覺不知從何而來但刑炎就是這麼覺得的。
但是這小孩戰鬥的時候真的很像是地獄裡的惡鬼,那種殺氣煞氣還有周身瀰漫的血腥味,光是這孩子站在他面前的時候,刑炎就會感覺自己猶如面對著一支千錘百煉從血海中殺出來的軍隊一樣。
可是不戰鬥的時候……
刑炎抱起羅簡,把他提起來,小孩兒很輕,提著不比一隻貓咪要重多少,抱著他自己的那把紅傘捲成一團,他被提著的時候還會用畏畏縮縮的目光看著刑炎,那眼神要多脆弱就有多脆弱,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跟之前那個遇佛殺佛見魔弒魔的殺神簡直是……天差地別!
難不成,這傢伙是演技派?
刑炎拎著手裡的小孩,忍不住深深地皺起眉頭,他隱約覺得似乎是哪裡出了點問題,但仔細想過來想過去,也想不明白究竟是哪兒有問題。
而這時候,小孩也用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