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容,似乎一點感應都沒有。
“哎喲,看來,別人是不認識你啊,小帥哥?”
“小送,要不你上去給大家表演一個,我們是真的沒有帶多餘的錢出來。”
周小送看著笑的一臉奸詐的丁觀和那個強忍著笑的鐘凌乘似乎一下子明白了自己跟他們出來簡直就是有自虐傾向。
他整了整衣襟,衝那姑娘笑了笑,但,還是在乘大家不注意的時候轉身拔腿就跑,這回那個姑娘沒有及時的抓!住他,周小送一得意沒看路直愣愣的撞到了從門口進來的另一個客人的身上。
“對不起。”周小送立馬道歉。
那人卻把一雙溫和的手輕輕的放到了他的頭上:“小送?”
聲音溫柔略帶沙啞,那個周小送躲著卻想著的人終究是找了過來。
“這回跑不掉了吧?”那姑娘追了上來一把握住周小送的手腕。
從大宋活下來的人,看到那女子的裝扮,在聯想著街道的名字,秦越輕皺眉頭,看著面前低頭不語的周小送一時間很多話想說卻說不出來。
丁觀衝著鍾凌乘眨了眨眼睛說:“看來,我也只能幫到這裡了。”
鍾凌乘偏過頭,不想看秦越,自顧自的喝著酒,那天晚上,顏青雖然無度,但秦越更是荒唐,鍾凌乘是心裡的苦不能說,說不出。
秦越拉著周小送準備離開,但是那姑娘也死死的拽住周小送:“不成,他必須要上臺表演節目才能走。”
於是周小送就在一邊喝倒彩聲中跟著那姑娘站到了臺子上,那姑娘像個猴子一樣掛在周小送的身上,做著各種不堪入目的動作以為那樣能夠羞辱一下週小送,可是周小送目光定定的看著秦越,直直的站在臺子上,眼睛還是那一片遠山近水,清清淡淡的。
穿過人群,周小送也能看到秦越在對自己淡淡的微笑,那姑娘折騰夠了之後終於是把周小送給放了。
兩人離開的時候,丁觀和鍾凌乘還喝的意猶未盡,丁觀問鍾凌乘:“乘乘,也許,不要那麼執著才好吧?”
鍾凌乘苦笑一聲:“我們這幾個人,誰不執著?不執著就沒有繼續活下去的勇氣,但是教授,對不起,把你捲進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夜市
秦越一直想找個機會好好跟周小送解釋一下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但是好像無論從那個方向去解釋都解釋不清楚。
從花酒街出來,要走到公寓還必須經過清明上河園。那一池子的水像是歲月沉積下來的綿綿柔情,月色之下泛著微微的光。秦越走在周小送的身後,其實六月份的天氣就算夜涼,但那能有多涼?
秦越也不過是想找個機會出來,找個機會跟周小送好好的說說話。
於是一陣長長的沉默之後,秦越終於追上週小送並肩走在一起,但,開口的那個卻是周小送,他問:
“月亮是那時好,還是現在好?”其實不是真的很想知道答案,他也知道的,這不過是為了減少氣氛的尷尬,他不想私下裡靠近秦越,可是又覺得那對秦越來說是不公平的,對方不過就是想和洛青在一起一會,就算自己不是洛青,可是那又怎麼樣,他覺得是那就是。
這是責任,也是義務。周小送想。
秦越努力的回憶了一下那時的月亮,圓圓的,大大的掛在天邊,他總是坐在窗子前面藉著月光看著院子裡緋紅的流火荻花,想著,再過兩個月就能採摘了,晾乾碾碎之後父親的就能帶到軍隊裡,如果受傷不能及時治療還能幫他延緩傷口惡化,父親回來的日子也許就能提前。
但是,那個月亮大大的夜晚,一道恩賜的聖旨從宮裡送過來,從此他再也沒有見到過父親了,換來的是一堆冰冷的黃金盔甲。
“那時的月亮,是冷的。”
周小送轉過頭看著秦越,總覺得他的眼神中極盡悲傷,但又如水一般柔和的令人心疼。
“那,現在的呢?”
那個月色清輝的夜晚,秦越第一次見到慌張的出逃的周小送,他看得到自己,並且可以觸控!到自己,為了掩護他,秦越吻了周小送,但是他忘了周小送是人,於是至陰之氣全數灌輸到了他身上,儘管那樣,秦越還是在千年之後第一次感受到了炙熱的感覺,就算不習慣,可不得不承認,那種感覺很容易讓人上癮。
“現在的月亮,就像你。”
“嗯?”
“是暖的。”
有那麼一刻周小送覺得自己是出現了錯覺,因為他總覺得秦越的眼神中明明白白的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