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慘白,虛汗順著脊背朝下流淌,儘管腿腳發軟,但是理智之下的他依舊想掙脫那雙不正常的手。
秦越發難的聲音低沉著厲聲問道:“你是誰?”
“周,周,周小送。”
周小送用腿部僅有的力氣朝外面爬,但是秦越還是死死的拽住他不放。
“你不是周小送,你是,你是。。。。。。”秦越的眼睛越瞪越大似乎是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人,或者說是看到了讓自己生前痛苦的人。
周小送哆嗦著再也沒有力氣朝前面移一步,甚至連叫聲孃的力氣和勇氣都沒有,眼淚鼻涕塗滿了面部,他周小送就算再怎麼孬都沒有這麼慫過。
眼瞅著秦越青筋突出的手開始向自己申的時候他還是處於本能掄起另一隻沒有被鉗制住的手狠狠得扇了他一巴掌,手肘上白色的手鍊在那重重的擊打之下就像是嵌到肉裡了一樣疼的周小送猛地推開秦越“呼”的一聲站了起來。
再說那秦越只覺的自己腦袋裡有一根細細的線牽引著自己不能被控制,而周小送扇自己的那一下就像是用了一把剪刀將那條線給活生生的剪斷,只聽耳邊“啪”的一聲他瞬間清醒了過來,拉住周小送手腕的手慢慢送下來才讓周小送有機可逃。
周小送脫離了秦越的鉗制發瘋一般的奪門而出,踉踉蹌蹌的跑到電梯口,按了半天都沒有上來,無奈之下他推開平時不怎麼用的傳統樓梯朝下奔,而那逃跑的樣子實在是滑稽可笑,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向外逃。
秦越在周小送跑出門後臉上的顏色恢復了活著的人的模樣,如墨的瞳孔裡有了一絲溫和的光芒,他蹲下去坐在周小送出逃之前坐過的地方,伸出雙手居然看到了一絲絲紅潤的東西正蔓延在自己生前的那軀體的稜廓上。後背的面板也開始有了一絲灼烈感,伸出手觸居然有溼溼黏黏的液體,他驚了一下將那手放到鼻子底下嗅——荻花的味道。
開什麼玩笑!
這是他當時的第一反應,那他活著的時候滿院子栽種的流火荻花早就不存在了,為何這具稜廓上會有那樣的味道?
更可怕的是,冰冷了千百年的軀體現在居然能夠感知到溫度。他飄到浴室門口,伸手準備開啟門的時候停頓了一下,不能因為認識了一個活人兩天就忘了自己是個死人的這件事情,他站定
後輕輕盈盈的穿門而過,呵呵,自己還是死人一個,就算身上有了溫度又如何?那面鑲嵌著愛神鵰塑的浴室鏡子裡面是一個冰涼的人。
額前頭髮垂在眼睛上面,狹長的眼睛裡面兩顆瞳孔如墨漆黑,鼻子ting秀,鼻頭一顆小小的黑痣,薄而無色的嘴唇已經有些紅潤的跡象。
“這具身體真是寶貝啊,上千年的古董呢!是要復活了嗎?”秦越看著鏡中的自己自嘲的笑了笑。
但是那又怎麼樣呢,不管怎麼樣都改變不了自己已經死去千把年的事實啊。對於這具開始變得異常的軀體秦越並不打算深究。
飄到客廳,看著白色布單繚亂的到處橫放,想到幾分鐘之前周小送還一本正經的挽著袖子想要把這裡變得乾淨就覺得好笑,原本就是那麼一個膽小的人,可是為什麼偏偏是他能夠打進自己的世界莫名其妙的看得到自己呢?
秦越勾起嘴角邪邪一笑,心想剛才他應該被自己的樣子嚇壞了吧,又低頭看了看正在慢慢紅潤的雙手和漸漸回暖的身體不禁皺眉暗想自己為什麼會出現那麼失控的情況呢?
周小送跌跌撞撞的下了樓一屁股坐到小區花園的凳子上連氣都喘不均勻渾身還在因為剛才的事情而發抖不已。
18歲的周小送只有175的身高,看起來很是清瘦,面板也是那種慘白營養不‘良型,要不是因為五官長得無可挑剔那他就一定是那種掉進人群中平凡如渣的人物。
右手的手腕還有剛才秦越抓過的痕跡,淡淡的烏青色一點都不像正常人能做出來的事情,另一隻手腕也沒有好到那裡去,那串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手鍊現在好像更加瑩白了,仔細問問還有一股莫名其妙的香味,而那種味道是自己從來不曾聞到過的。
扒開手鍊,那下面已經被硬‘物膈的勒出了一道深深的紅印子感覺血液就要從裡面冒出來了一樣。
“媽的,混蛋!”周小送抬起還在發抖的手拿到眼前看了一下,好像更加慘白了,冰涼的指尖與這個季節格格不入。
“混蛋是什麼蛋?”
光是聽到那個聲音就足以另周小送生畏了,他下意識的往後倒了一下,戰戰兢兢的抬頭,卻看到秦越那傢伙一點事沒有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還能乘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