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在這三年裡是用著怎樣的心情在等待著這個人的歸來,哪怕他回來不是第一時間來看自己,哪怕他從未在報捷的時候順便給自己捎回一封書信,可是汴京城中驕傲的王爺依舊因為那個想字釋懷了所有的猜忌和怨念。
“後來呢?”周小送抱著那碗溫暖的玉米濃湯蹲在冷瓊家的沙發上悠悠的問,似乎對這個故事意猶未盡。
冷瓊不耐煩的將書丟在一邊的茶几上瞪著眼睛說:“周小送你到底有沒有出息,都說讓你逃了,又跑回來幹什麼?不怕被送進精神病院啊?”
周小送沒有抬頭也沒有繼續喝湯:“你給我的錢被偷了。”
“靠,你有點出息行不行?真不知道你除了長得對得起觀眾以外,還有什麼理由值得讓你這麼愛惜自己的生命活到現在。”
“我沒有做錯事情,為什麼要逃?”
周小送恨恨的將碗放到茶几上站起來準備離開。
冷瓊估計也是發覺自己說的話有點過分,態度立馬轉變:“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好吧,反正我家很安全,你暫時住在這裡吧,只是明天我回學校了,自己照顧自己沒有問題吧?”
“不用了,我要回家,柚子皮還在家裡等我。”
冷瓊咯噔一下,周小送有時候固執起來可不是誰能夠勸得住的,她想拉住他,可是又覺得有些事情如果不給對方空間的話那麼他永遠都長不大,儘管兩人同齡,可是身為孤兒的周小送到現在還是孩子一個,而有爹有媽的冷瓊卻早早獨立不靠家裡了。
“那你,萬事小心,”一起長大的人,周小送於冷瓊而言早就是一個不能放下的存在,“要是有事,記得要找我。”
周小送點點頭,走到門口突然又停了下來,折回來看著茶几上放著的那本書對冷瓊說:“書,可以借我看看嗎?”
從冷瓊家裡走出來,周小送心裡釋然了很多,秦越給自己的那把鑰匙還掛在腰間,只是不必回去了,不管是出於恐懼還是抱歉都沒有理由可以讓自己安心的住在哪裡。
手上的那本《洛青傳》是一個叫顏青的傢伙寫的耽美文,講的是北宋時期一個驕傲冷漠的王爺暗戀剛正不阿英俊瀟灑的坑金將軍秦越的故事,他之所以對這樣的故事感興趣,完全是因為作者對裡面主角秦越的描述,和自己剛認識的那個秦越從某些方面來說有點像。
想到這些的時期周小送經不住勾起嘴角笑了一下,但是,秦越都說了自己可能不會再回來了,以後只怕是很難再遇見了吧,心裡突然有一絲絲不該有的空落。
作者有話要說:
☆、睡去
周小送踏著星光向家裡走去,現在的他已經沒有恐懼的感覺了,畢竟是法制社會量那些人也不敢真的對自己怎麼樣。長滿青苔的院牆散發著淡淡的草腥味,他抬頭向院內望了望,只見自己的房子大廳裡燈火通明他不奇怪,因為自己還未成年姚奶奶是自己的法定監護人擁有這房子的鑰匙,以及使用權。但是裡面好像還有一些人就讓他有點緊張了。
他站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要是在往日現在柚子皮一定已經聞著味衝出來了,可是現在院子裡靜悄悄的,似乎裡面鋪了一張網正等著自己往裡面跳。
他悄悄的沿著牆根走過去,趴在視窗看見姚奶奶坐在大廳正中央臉上的一臉苦楚,沙發上坐著的人雖然只給了他一個背影,可是認出他是之前找過自己買房子的房地產商人還是可以確定的。
“別猶豫啦,我給的價錢已經很高了。”
價錢?周小送心裡咯噔一下,難道姚奶奶要賣自己的房子嗎?
“我就是怕小送那孩子回來會埋怨我。”姚奶奶嘴巴上那麼說,但是手還是拿起了筆在桌子上寫著什麼。
“回來了這房子就已經拆了,他一個小孩子能怎麼樣?”
什麼?房子?拆了?
姚奶奶拿起桌子上的印泥,大拇指在上面抹了一下抿著嘴朝那張紙上按。
“慢著!”周小送從房外跳進去,“姚奶奶,您這是要賣我的房子嗎?”周小送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總之他奔到桌子面前飛速奪過姚奶奶即將按下手印的那張紙以及手邊的房產證。
“小送,你聽奶奶說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周小送眼睛裡噙滿淚水,搖著頭慢慢朝後退:“奶奶,您怎麼可以這樣對小送?您怎麼可以聯合社群的其他人一起欺負小送?”
周小送慢慢的退到門口,他是不相信那個把自己從小拉扯大的待自己如同親人的姚奶奶會夥同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