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身下柔軟的墊子,他這是死了吧,怎麼還會有意識呢?
他下意識的掀開了眼皮,又立馬被頭頂懸掛的無影燈【醫用手術燈】給刺激的馬上閉上眼。隱藏在眼皮底下的眼珠左右動了動,恍恍惚惚的想著,他回來了?回到現代了?
他坐了起來,赤腳踩在冷硬的大理石地板上,環視著四周的醫療裝置和雪白的牆壁,隱隱有種陌生的感覺,就好像他已經不再習慣這裡的空氣了。他茫然的站在地上發了會兒呆,剛打算走的時候大門被匆匆推開,一群穿著白大褂的研究人員出現了,為首的那位是位老先生,他笑眯眯樣子看起來頗為和藹,他溫和道:“醒了,有沒有哪裡感覺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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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永無止境的實驗。
肖子洋麵無表情的躺在浴缸裡,搭在邊上的手臂上佈滿了細小的針孔。他抬手將頭髮擼到額後,回想起爸爸說的話。
“你會穿越不是偶然。還記的你媽媽嗎?“
“媽、媽?她。。。。。不是跟別的男人跑了嗎?她怎麼了嗎?”他驚愕的看著他爸嚴肅的臉。
肖穆天眯著眼點起了一支菸夾在指間,凝視著虛無縹緲的煙霧,慢慢敘說道:“她沒有跟別的男人走,她是被送到這裡來了。她和你有一樣的經歷,穿越了,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去到了同一個時空,但是你們都回來了。”
他沒有看肖子洋那張錯愕的臉,將煙放到唇邊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緩緩的吐出。淡淡的問道:“難道你就沒發現你長的一點都不像我嗎?”
肖子洋眨了眨乾澀的眼,看著肖穆天剛毅俊美的臉,艱難道:“我以為,我只是長的像我媽。”
“你不是我親生的兒子,我只是一個被你媽救回來的小混混。你媽在另一個時空懷上了你,然後被研究院這邊的人遣回。你和你媽並不是唯一的,還有很多像你們這樣人被關在別處,用來做研究。你腰上的那個是研究院給你類似定位器那種東西,會灼熱會痛就是他們聯絡你。當時你在森林裡失蹤後他們就在森林放了專門的感應器,以好第一時間發現你的蹤跡。”
看著肖穆天近乎冷漠麻木的面龐,肖子洋不禁哭了出來,用力抱著他,叫道:“我不管,你就是我爸。”他曾多次看見這個剛毅堅定的男人捧著他們一家三口的合影默默抽菸,他不相信這樣一個男人的感情會是裝出來的。
肖穆天猛地一顫,垂眼看著這個不比他愛多少的少年,微微顫抖著手抱著他。長大了啊,再也不是那個可以一隻手抱起來的孩子了。這樣想著,心裡不禁酸酸漲漲的,一向冷漠的眼眸居然微微有些溼意。
後來,他推開肖子洋,吩咐道:“一個星期後你做好準備。”說完便大步離開,只留下滿臉淚痕的少年呆在原地。
一個星期後。。。。。。就是今天麼。他嘆了口氣,慢慢的滑入浴缸中。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刺耳的警報聲,他一驚,想起來,腦袋卻出現一陣眩暈,視線陡然黑暗。昏迷之前隱隱約約的好像聽到一陣慌亂的腳步。
沒死在戰亂的獸人世界裡,反倒死在浴缸中。。。。。還真是丟人啊。
會被絞蛇笑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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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冷漠的看著絞蛇,黑夜中眼中的兇光若隱若現。
這條讓他渾身都不舒服的臭蛇總會在每個亞季肖子洋離開的那一天來,一呆就是一整天。起初也對他攻擊過,但何奈兩人幾乎勢均力敵,聲波也很難迷惑他,真是讓他一口心頭血都差點氣的嘔出來。
他的雌獸由他來守著就好啦,幹嘛要多出這個外人,真是閒著沒事幹,多事。
突然湖底傳來一抹令他萬分熟悉的氣息後,他眼神一凝,看向絞蛇,在絞蛇露出同樣的表情後,他知道,肖子洋是真的回來了,不是他的錯覺。
果然,正當他和絞蛇正要扎進湖裡的時候,赤|裸的緊閉著雙眼的雌獸從湖底浮出來。。。。。。
悠悠在在的日子不知過了多久,肖子洋雙手枕在腦後躺在湖邊的草地上,微眯著眼凝視天空中悠悠的白雲,回想起這一切,仍然覺得不可思議,就好像做夢一樣。妖|嬈卻純情的絞蛇,看似冷漠實則懵懂無知的人魚,還有已經化形的白虎,木訥的阿爾,彆扭的小孩,威嚴的族長,老小孩木洛肯迪。。。。。。等等這些人讓他感到十分的溫暖快樂。
他現在已經和絞蛇正式確定了關係了,而且腰間的那株花再也沒有產生過灼熱的感覺了,就好像真的只是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