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阿莫就興奮地跑回來,期間還被地上的石頭絆了一下,重重的跌倒在地上,引起那些食草獸人一陣善意的鬨笑,但阿莫毫不在意,他抬起手臂揮舞著大叫道:“他們允許我們過去。”
他們暢快的大口大口喝著水,然後將洛斯菲幙被放在水裡修養,許多獸人都好奇的圍過去觀看,他們從來沒見過這種生物,,也許祖輩也不一定會知道這哪種獸人。人魚總是稀奇罕見,他們數量極為稀少,也許一輩子也不會碰到另一個人魚。
有隻小象好奇的用鼻子觸碰昏迷中的人魚,沒想人魚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眼神銳利得如開了刃的尖刀,著實把小象嚇得蹬蹬的退了幾步。接著便有幾隻獸人發出帶著警示意味的長鳴,緊接著這群食草獸人便開始一陣慌亂,但只是短暫的,他們很快的組成了一個防禦隊形,將年老的獸人和懵懂幼獸圍在最中間,其次是雌獸,最外層是一群雄壯威武的雄獸。
肖子洋一驚,緊緊拽著絞蛇的手,緊張道:“怎麼辦,他們要攻擊我們嗎?”他以為是洛斯菲幙嚇到了小象,引起了這群獸人的誤會。
但他們手持自己的武器緊張的望著那片森林,是肖子洋他們出來的那片森林。似乎有什麼危險即將從那裡衝出來。
夕陽已經降到了半腰,天色已經慢慢暗了下來,天邊也隱隱出現了小半片月亮,卻並不那麼清楚,若隱若現,夜幕即將到來。
阿莫和絞蛇警惕的把肖子洋護在身後,而肖子洋拔出絞蛇在路上給他做的骨刀戒備的緊緊盯著森林。這把骨刀是一把簡單的刀,用某種動物的骨頭做的,沒有刻上任何花紋,刀身微彎,模樣不是很漂亮,甚至有些粗糙,看一看出製作者製作這把刀很急。這把刀雖不能吹毛斷髮卻也是足夠鋒利的。
森林出口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身影,隱藏在森林的陰影處,看的並不真切,草叢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很嘈雜。
逐漸,那個隱藏在森林陰影下的獸人走了出來。。。。。肖子洋頓時握緊了手裡的骨刀,眯起了眼睛。
——羅比
他身後還跟著一群獸人,數量還不少。
羅比看著肖子洋萬分緊張的表情,在心中積攢了多日的煩躁突然一掃而光,他抬起手,悠悠的對肖子洋打了個招呼,微笑道:“兜兜轉轉,你還是落到我手裡了。”
肖子洋上前一步,但比他更快出聲的卻是那群食草獸人們。他們扭曲著臉,激動而又憤怒的怒吼道:“羅比!”
羅比,將視線移到這群數量眾多獸人身上,彷彿現在才看到他們一般,驚訝道:“你們又是誰?”那疑惑的樣子倒真不像作假。但對於食草獸人們來說,這卻比無視更令人憎恨。
每個獸人都死死地瞪著他,瞳孔中透出的刻骨血恨簡直令人觸目驚心,恨不得生啖其肉,剖啃其骨。
幾年前,他們曾經也是佔據一方的大部落,獸人之間和諧友愛於鄰里間的部落關係也不差,日子一直過得安寧而富足。也許是太過平淡幸福的生活矇蔽了他們的眼睛,使他們墮落。曾經矯捷的身手變成了討好雌獸的花架子,利器也彷彿變成了朵軟綿而討人喜歡的鮮花。現實給了他們一個慘痛的教訓,他們喪失了對危險的敏銳嗅覺,當羅比僅僅率領著百名獸人來到他們的部落時,敵人的武器與他們長時間的的安寧殺死了他們自己。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同伴被敵人踐踏,雌獸被擄去殘忍的對待,為敵人誕下後代,承受身體與心靈上雙倍的痛。
後來部落裡的獸人死了大半,曾經的家成了別人的領地,他們看看逃走。一路上的躲避,他們從未忘記過曾經的恥辱與仇恨,每日的每日,他們苦練身手,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放鬆。他們接納了許多被部落拋棄的或同樣被侵略的獸人,不斷地壯大自己的隊伍,為的就是要打到羅比,用他的血肉祭祀曾經死去的同伴。
——奪回他們的家,讓同伴的魂靈在天上能夠安心,這是他們每個獸人身上必須揹負的責任。
他們從未忘記,幾乎日日夜夜都夢到他,夢到曾經慘烈的一幕。而如今,發誓要手刃的敵人卻絲毫不記得他們,不記得曾經被他踐踏的部落!
他們緊握著武器的手指已經發白,手上的青筋也暴突。無數負面的黑暗的情緒在他們每個獸人眼裡翻滾,就像是要衝破眼眶,如同洶湧的河水奔騰而出。
作者有話要說: 還剩一章或兩張左右就大結局
☆、結局
河水洶湧的奔騰著,水面隱隱出現幾段如枯木般的褐色物體,在夜色的遮掩下上下浮動著。